南雏清音(2/2)
对啊,什么时候我的眼神被忧郁覆盖!没有了清澈的泪水,好像整个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污浊。我发呆,傻傻的样子看上起不能被另一颗心融化。
他并没有改变我太多,却带了了我生命中一段很真挚很欣慰的际遇。没有波澜壮阔,却很真实。
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我教他如何抽烟,一直以为烟是寂寞的解药。它简化了许多泛滥的程序和冠冕堂皇的言辞。更像是灵魂的安抚剂,我会很珍惜燃烧的悸动。
后来他真的学会了。偶尔坐在校园青石台的时候他会向我做一个叼烟的手势,示意我给他一根香烟。那一刻其实我心里真的很矛盾,是兴奋还是自责?因为我没有全力去要求另一个生命跟我一样没落的只能靠蒸发的烟圈带走疲惫,我突然觉得自己跟荒唐,不可理喻那种!
但是我还是会递送过去,看着他不成熟的姿势和傻傻的笑,我不知所措.
前几天嵩告诉我过一段时间《南雏清音》就要发刊了,叫我为下一期的刊物写一个刊首寄语。我一开始拒绝,我说我那些语无伦次的言辞怎么能激励同学们的兴趣继续阅读呢。
“没问题的,我一直很相信你是一个煽动性很强的人”
被他的三言两语说的我只好无奈地接受这个特殊的任务。相比以前在别的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更加正式化的使命:不能无所顾忌地挥洒,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演说自己的观点。一切都显的很端庄。
但是我已经答应下来了,我不想让对我寄予厚望的人失望,希望与失望之间往往存在一个道德的问题。
我无限遐想,如何才能写出柔美的文字让读者因为我的只言片语孜孜深情。甚至废寝忘食地去翻阅国内各大刊物卷首,努力让自己安静地去完成。开始费劲脑汁,写不出一个字。我以为我完了,再也写不出被阳光沐浴过的文字了。后来灵感慢慢浮现,再三删改,一篇激昂的稿子交到了嵩的手中。他看了看,眉头稍有紧缩,又淡淡地笑:写的不错,只要稍微改几个措辞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努力去完成别人对你期望的东西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看到了《南雏清音》28刊出炉。我有点兴奋,翻开刊首时,发现我的那篇文章已被改的血肉模糊了。我淡然一笑,我的文字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有些意境会很别样,甚至不能被现实所接受,它只能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