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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了,墨海清早出晚归,对她避而不见。孙小桐急了。她最受不了就是人家说话说一半调她胃口。那个文章写一半突然不更新的韩姓作家至今还被她白纸黑字写下来钉在飞镖靶盘上呢。关于“大圣遗音”的史料,墨海清给她开了个好头。孙小桐不是没想过自己去查资料,可是正经的史书不比“戏说”,遣词造句平铺直叙,枯燥无味。光是密密麻麻的历史年份,她看了没两行就犯头晕,实在不如墨海清讲得好听。果然是由奢入俭难。
所以——
当徐文清走进孙家的时候,看见满脸面粉的孙小桐。
“你这是在干嘛?”徐文清好笑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日本*妆。Gisha已经不流行了。”
“我炉子上烧着水呢。你自己招呼自己。”孙小桐撂下话又匆匆忙忙跑回厨房。
没错,她在煮饭。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求于人总不好两手空空。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想着怎么贿赂墨海清,让他心甘情愿把后面的故事讲给她听。可是钱他有大把,美貌他也不缺,就连人人梦寐以求的古玩珍奇他也早已见怪不怪。可怜她讲不起金,就只能讲心了。
她不擅长厨艺,所以用心煮一餐才更显得出诚意。好在墨海清茹素,不用煮鸡鸭鱼肉那种高级菜色。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在煮饭这行有前科,为了保证不出差错,吃坏墨海清的肚子。她特地叫了老徐来当技术总监,帮她把关。她就不信,煮个面条、炒个青菜她就做不好。
徐文清放下包走进厨房,看着满眼的杯盘狼藉,目瞪口呆。“小姐,你这是要煮满汉全席啊,这么大阵仗。”
“和个面怎么这么难?”孙小桐看着不锈钢盆里越来越大的面团,苦恼地说。已经放了三包面粉了,还是很粘手。究竟怎么样能变成面条啊。
“围裙呢?”徐文清左看右看。
孙小桐看看满手面粉,勉强用两个手指指尖从被压在灶台最底下的塑料袋里抽出一个新买的围裙来给徐文清。
徐文清系上围裙,洗干净手,看着不锈钢盆里硕大的面团,哭笑不得。“你这是要煮部队餐啊,这么多面要煮多少斤面条?”
“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知道煮饭你是大神。你就帮帮我嘛。”孙小桐赶紧求饶。
徐文清一边往面团上均匀的洒面粉,一面有节奏地翻转按压面团。
“怎么面粉不是一次倒进去吗?”孙小桐惊异地问。“难怪我一会儿加水一会儿加面粉,就是把握不住个准头。”
和面是个技术活。面团在老徐手上就是比在她手上听话。不一会儿,就软硬适中了。徐文清在面团上盖上透气的湿布。“面团要醒一会儿,青菜你摘好没有?”
“嗯,摘好了,摘好了。”孙小桐喜滋滋地把摘去枯叶和老叶的青菜递到徐文清面前的邀功。
“你拿去洗干净,特别是靠根的地方有很多泥巴、虫子什么的。多洗几遍。然后再拿水泡一泡。现在青菜上都有农药,要多泡泡才能洗干净。”
“原来煮个青菜都这么麻烦。”孙小桐一边洗菜一边感慨。墨海清煮了十年,却从来不听他叫苦叫烦。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好命的。”徐文清笑道:“家里有个大佛,色艺俱佳。不但能赚钱养家,任劳任怨,还能提供美色予你欣赏。”
这正是她的痛处。他们家“赚钱养家”和“貌美如花”的双重重任都落在墨海清的肩上。
孙小桐声音黯然。“我倒宁愿不要这‘好命’,平平凡凡的,和爸爸妈妈一起。”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仗义照顾她十年的墨海清。
徐文清回头看了一眼像颗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活力全失的孙小桐,心里有些后悔触及了她的伤心事。她赶紧打破气氛。“面醒好了,是你切还是我切?”
“切?”孙小桐把洗干净的青菜用水泡上,跑过去看徐文清做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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