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药养性-嗜血蚂蟥(2/2)
“汪汪……汪汪……”突然狗惨叫着,像是发疯一般的边狂奔边在地面摩擦着自己的头部,极像是一只“疯狗”在寻死路,但是姜忠明家的狗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征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疯了!
惨叫着回到了主人家,狗躲进狗窝头身体不停的跟地面摩擦,似乎在驱赶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为此姜忠明还用棍子要将其驱赶出去,因为它会偶尔的发出呻吟的惨叫,叫声直叫人心痒痒,一身凉飕飕。
晓玉,你今天给狗喂什么了?姜忠明虽然心情沉重,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跟父亲无关紧要的事情。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跟平常的一样。晓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家狗的反常……或许认为是狗在路上被车子什么的,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
听妻子这样一说,姜忠明的疑虑也就折扣了下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畜生还不能有个瞎折腾的时候?放下手中的棍子,姜忠明丧父的心情依旧沉重。
姜家忙着打理丧事,没有人会在意一条狗的反常动静。几天下来姜忠明家的那条狗消瘦了下来,食物也不吃了,甚至对家里吃下的剩菜,骨头它也不感冒了,闻也懒得闻上一闻……那时候晓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狗似乎得了什么病?这是家里养了两年的看门狗了,可别就这样给病死了,想着晓玉去找姜忠明说了这事情。
喔,等过几天找兽医瞧瞧,现在别管它了。姜忠明丢下话,然后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至从咬了几口那死去的杜鹃后,姜家的狗不仅不吃东西,瘦的如干柴,时时惨叫,还会抓狂似的咬自己的腿,甚至想尽办法力图咬到自己的脖子,哪怕大腿被自己咬的鲜血直流亦没有要停止撕咬的意思。像是一只被邪恶之神控制了**的狗,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第四节脱落在狗窝里的嗜血魔鬼
你说这畜生究竟是怎么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它连自己的肉都食”。姜忠明一边追赶着这不时撕咬着自身的爱犬,一边大声嚷到,像是在教育自己不懂事的孩子,妻子晓玉在旁边低估道:你说它是怎么了,难道真是中邪……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邪,就你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给这畜生喂食,我不把它饿个半死我就不姓姜……姜忠明一时怒气冲冲,给了妻子一副不好看的脸色,甚至翻了白眼,接着丢下手中的木棍,进屋去了。
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了这么多事情,自己还得无缘无故受丈夫的气,晓玉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那猥琐的狗匆匆跑去的方向,回身进了里屋。
寒冬腊月的,村子里也安静了很多,没有什么人会在路上或户外逗留。按常理,这会儿大伙都在家里抱火炉去了吧?
进屋后,姜忠明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个回合,接着,取了厚厚的棉袄外衣、戴上雷锋帽出了门,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用在这时的姜忠明身上有不及而无过之。
咚咚……刘茛啊,在家不?原来姜忠明是要去找刘茛,或许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想找这位年轻却医术高明的医学研究生了解下情况。
呦,忠明哥,来,先进来,外面冷。刘茛开门便热情的说道。
我是来买些药的,见你关着门窗,以为你不在……所以就喊上两句,姜忠明的脸色分明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嘴角还挂着微笑。
哦,天气冷,就把门窗给关上了,我想也不怕村里人找不着我,这村子我们也都熟透了,哈哈!刘茛乐呵地解释着。
哦,对了,忠明哥,你刚刚说你是来买些药的,是……
其实也不是来买药的,就是最近我家的那条狗出现一些很是反常的现象,我想来问问你,我知道这本来应该找兽医的,但是这村子里也就你懂医,所以我……姜忠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吞吞吐吐的……手慢慢的把帽子摘了下来。似乎还有些难为情。
噢,没事,你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点忙,刘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是想尽量看能不能帮上点……因为见姜忠明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至从老爷子过后,家里的那条狗极是反常,它……姜忠明把最近发生的那些奇怪事一一说给了刘茛听,这些神奇的经历让姜忠明自己都觉得是在讲神话故事,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刘更的脸,似乎在琢磨着有没有必要讲下去。
有这回事?刘茛平静的问了一句,但是内心却是极为的惊奇,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现象。
是的,我也一把年纪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这条狗跟我也有两三年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现象,你说这……姜忠明说不下去了。
走,带我到你们家去看看去,刘茛放下手中的文件,本还想做点记录或者开个药方什么的,但是这样听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了,他起身说道。
刘医生,可能这会那畜生不知道在家里不?我,我……我刚刚把它给驱赶出去了,姜忠明似乎怕刘茛说他残忍,说话时都微微低着头,脸涨红了起来。
没事,我们过去看看,要是没回就等等,它迟早是要回来的,刘茛接上了姜忠明的话,他的回答打消了姜忠明的疑虑。
好,那你跟我来,姜忠明左手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起身便领着刘茛出了门。刚出门,走了没几步,刘茛突然叫住了姜忠明,说让他等等,然后自己打开锁返回屋子里去了。姜忠明不知道究竟,只是在外面双手交叉着紧抱在一起。
刘茛进到屋子里,打开药柜,似乎在找什么,然后拿了HabitformingDrug(麻醉药品),背上急诊箱出了门,他似乎把每一次出门都当做了医治病人,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带了麻醉药品。走到姜忠明面前,刘茛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走吧!姜忠明莫名其妙,但是除了走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十来分钟过后,刘茛随同姜忠明到达了姜家门前。
晓玉,它回来了吗?姜忠明在门口问妻子。
你还会关心这个啊,打走它时怎么就不想想呢?妻子晓玉当然知道姜忠明口中所指的“它”是那条狗了。
我问你话呢,你看刘医生都到门口了,姜忠明冲妻子使了个眼色。妻子晓玉也不是不通人情,立马回了句:不知道被你赶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哎呀,刘医生这……姜忠明似乎觉得就这样把刘茛叫过来有些对不住。
没事,带我看看狗窝和它发病的地方,刘茛心中此时装满着好奇,以前在学校他就是出了名的爱钻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例。
“行”,我带你去看看。姜忠明二话没说直接引着进了屋子。这一幕刚好让春生的媳妇宁氏撞见,她心想这好端端的姜忠明怎么把刘医生请到家里去了呢,还带着急诊箱子。想到这些疑问宁氏加快了步伐往家里赶去。路上有人喊她嫂子进家里坐坐,宁氏都拒绝了。
刘医生,就是这里了,那天那畜生一回到家就在窝里呻吟,惨叫,头部还不停的撞地……姜忠明站在一旁叙说着当时的情景,而刘茛则是已经戴上手套,打开药箱忙活了起来,他在地上夹起了一些狗毛,还有从狗身上流下来的凝固血液。它想难道是那条狗受了伤,而姜氏夫妇又没有发现,所以才……但是过了一会他又觉得不对,因为当姜忠明说到:狗就是在这里残忍的撕咬自己的皮肉!
就在刘茛伸手去夹狗窝里的血液时,他不知道自己手的下面有多少嗜血蚂蟥在等着他把手放低一点,因为低一点就可以够着了,但是刘茛什么也看不到,因为那些蚂蟥根本就是透明的了,哪怕是吸饱了血液的蚂蟥亦是如此。其实那些在田间忽然消失的蚂蟥没有消失,只是它们的身体变了颜色,变成了透明体,变成了看不见的吸血魔鬼。
自刘茛的手伸进狗窝,那些掉落在狗窝的蚂蟥就立直起身子,张开它们圆形锯子一样的嘴等待进攻。刘茛的手往左边一点点,那些竖起的蚂蟥就跟着手的方向向左边移动,如果手向右移动,那么他们也会跟着微微移动身体,它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通过嗅觉和感知振动来探测猎物,但是这回不同的是它们不需要在水中。虽说没有水它们不能存活,但是身体吸到的血液却可以不断产生唾液维持自己的生命。
这会是“疯狗病”吗?刘茛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他真想亲眼看看那场景,或许自己是担心姜氏夫妇过于的夸张事情。
怎么样?姜忠明侧着身子问到。
这一问倒让刘茛的手离开了那狗窝,离开了那一片暗藏杀机的狭小之地。没……没什么异样的发现,刘茛通过那些残留的血迹,心想或许是那狗被什么咬到或盯了一下,所以才会做出撞地和撕咬自己的反应。
我也愣是奇怪,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呢?姜忠明听了刘茛的话后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刘茛说。
忠明哥啊,你也不要担心,我想或许等它回来时就没事了(刘茛话中所指的当然是那条狗)。
嗯,是啊,希望过了今天这畜生就没事了……
刘茛留在姜忠明家约等了好几小时,但是狗依旧没有回来,这时刘茛决定先回诊所了,跟姜忠明夫妻到了声别,然后提起医用箱迈开了步子。
慢走啊刘医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晓玉送刘更出门。
姜忠明等刘茛离开后暗自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