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穿越·十堰之死（2/2）

小童泪眼婆娑地看着十堰，看着在司徒程的禁锢下面如白纸的十堰，他知道，国师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可是……国师的话他不能不听，他知道国师想说的是什么……于是小童就只能跪在司徒程的脚下，一边一边地恳求着，恳求司徒程放过十堰。

可是正在盛怒之中的司徒程哪里听得进去，他狠狠地抓着十堰，一只手牢牢地将十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是用力地抓着十堰的左手腕。他要眼前这个人开口，他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十堰好像是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他微微的笑了，笑容里有些虚弱，有些苍凉。十堰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司徒程的脸颊。好像依然确信十堰不会伤害自己，或者这是因为小时候已经习惯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司徒程并没有躲闪十堰的触碰。

“程哥哥，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再这样错下去……”轻轻的一句话，细若游丝般在司徒程的耳畔回荡。

司徒程感觉到这句话于他，简直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十堰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样错下去”？十堰到底承认了什么，十堰……

在司徒程听来，十堰这样的回答，无疑是已经承认了他欺骗了自己、背叛了自己。他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也会背叛自己。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是一个优秀的帝王，自己明明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是不可信的……明明……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为什么十堰要这么说，为什么昊儿也要责怪自己？！

司徒程红了眼，他狠狠地抓着十堰的左手腕，反反复复地追问这是为什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程并没有察觉到，十堰的左手腕已经流出了大量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血，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拼命向外涌去……

殷红的血，染红了国师十堰象征着神圣高洁的白袍，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妖艳动人，有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绝美凄然。十堰就像是一朵白中带红的牡丹花，在这冬日绚烂的骄阳里，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在这一瞬间里绽放出生命里所有的光芒。

这一刻的十堰，很美，但这却是属于死亡的一种至极的美艳，就像是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这种美丽，是只属于死亡的……

“……不要……国师……”小童已经快要哭得喘不过起来，可是他却只能看着国师十堰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因为国师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干涉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是如何，他都已经无怨无悔了，至少……有些东西，是他曾经拥有过的……

而这个时候，原本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的司徒程好像突然发现了怀中人的不对劲，当他发现了十堰几乎已经流了一身的血时，才如梦初醒般地放开了十堰。离开了司徒程的支撑，十堰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散开的衣袍，像是一朵哀怨绝美的牡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司徒程喃喃着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这红里带着黑的，明显是有毒的血……十堰什么时候竟然中了这样的毒……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说明……为什么他的手腕上会有这样又深又细的伤……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程有太多不明白，此时的他，更加不相信十堰会背叛自己，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十堰就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十堰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就算是十堰真的背叛他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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