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变态，魔法，人（1/2）

立即着手实验的艾特很快明白为什么需要一个等级很高的魔法师来做实验。

初级魔法师不能连续地施展太多的魔法，那怕是最初级的魔法。而这种体会元素排列的过程，将是一个漫长而且量极大的积累过程，由量变最终达到质变，如果一位伟大的魔导师大人一天能施展上万个水箭术的话，那么初级魔法师先生要百天才能达到，其效率低下到严重影响到实验进程。

再则初级魔法师的魔法感应力，或者说是精神力，不足以细腻的感受这一过程也是个问题，那意味着可能永远揭不开元素排列的奥秘。

有个很贱格的怪物是个特例，他变态的魔法感应力能很过分地施展低等魔法不知疲倦，只是操控能力欠缺，不足以掌控大型的魔法，但他超强的感受力能让其清晰、细腻地去感应元素的排列，这就足够了。

随后几天的艾特起早摸黑，跑到森林中发了疯般的施展水箭术，一遍又遍，简单地重复着，场面使人眼花缭乱，变态的是某人根本就不用冥想恢复魔法力，这让克里丝汀娜这个修炼百年的老小妖精也嫉妒不已，几度欲冲上前去扼住他的咽喉问个十万个为什么。

艾特对她心理活动观察得细致入微，主动给了她个让人喷血的答案：“无他，就是人品问题，没办法，人在做，天在看，以前好事做得太多，天上的神明们特别关照。”

克里丝汀娜悲愤填膺地掉过头去，不去看他欠揍的表情，暗想：老天也有走眼的时候，我理解、我原谅。

俩人并没有对人品的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艾特把所有的精心都投入了魔法实验，一天、两天，四五天……每深入一步，他就越痴迷一分，感觉离魔法的真谛就越接近。

时间如指间的流沙飞快的流逝，好在父母对他平日的行为并不太约束，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开展自己的实验。

在施展数不清的魔法水箭术后，艾特渐渐对元素的的排列重组有了体悟，每当这种体悟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拿出大叠白纸来，找了支鹅毛笔不时地进行着记录。进行了一定的阶段他对实验笔记进行汇总整理，到后来他开始了反复地演算。

百多年的悠长岁月里克里丝汀娜学习的不仅仅是魔法和战技，还有炼金术，然后她却怎么也看不懂白纸上面画着的奇奇怪怪的符号，趁着他有空的间隙，想问个明白。

“涵数公式，你不明白，你学了也没用。”艾特冷冰冰地丢下句莫名其妙的话，继续他的实验。

克里丝汀娜并不生气，她知道艾特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关键时期，每次实验每次，她都自觉地为艾特巡视四周，为的是不让来自外界的打扰。

哪怕是一只蚊子，只要飞近艾特三丈之内，便有被魔法水系粉身碎骨之虞，几十天下来，仔细分辨，居然是母多公少，是某男的无意诱惑，还是某女的有意打击，不可考证。

可以确认的是随着一次次的魔法体悟，一次次的公式演绎推算，一次次的实体验证，艾特的施展出来的魔法水箭渐渐起了变化，开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一天天的变细。

这或许是一种划时代的突破，从某个角度讲，很可能比魔法晋阶更具有现实意义，因为大陆上的魔法师多数是中、初级以下魔法师，一辈子也不能晋阶到高一级魔法师，如果可以提高单个魔法的力的话，无疑为这些魔法师拓展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克里丝汀娜明白，他已接近成功了。

魔法实验成果可能会带来的影响，想想就够让人激动的，或许千百年来，只有神邸才能做到。

当咒语召唤出原来拇指大的水箭被他几经压缩变成小指般粗的时候，艾特再也无法进展寸步。这已经是个骇人的进步。水元素的排列方式千百年来都是相对大同小异的，被这个外来的怪胎给一阵乱搞，现在给重新优化组合排列过了。

这家伙还自语自言地念念叨叨，咋就没带台用电的玩意过来，输入几十个函数再优化下组合方式，估计自己能凝水成针，这话光明女神听到了怕也是要流尼加拉瓜瀑布汗的。

水箭由粗变细，距离和速度立即呈几何级上升。原来只能射出两百来步的水箭，令人咋舌地射到五百步时还有余力，着实让旁观的克里丝汀娜吓了一跳。

“我感觉这东西的威力还能提高，只是先前思路我好像走进了死胡同里，能不能再换个方式进行。”艾特揉着自己有胀痛的太阳穴，看看边上还在发呆的克里丝汀娜。“你有没有什么好点的主意，给我说来听听。”

“我完全看不明白艾米尔大师留下的话。”克里丝汀娜叹息道，如果前两天对这个初级魔法师还有点歧视的话，现在她对这位大师的尊敬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何况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我相信就你现在取的成就，就足把你的名字留在你们人类圣殿的众神碑上。”

“众神碑？不被扔进黑不见底的异端裁判所就是谢天谢地了。”艾特冷笑道，随后话风一转，“你看不懂才是好事，这样的话不受原来的东西束缚，才能天马行空打破常规，来你说说，乱说也好呀，或许能启发我。”艾特难得一次诚恳地说道。

克里丝汀娜沉思半晌，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也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我头好胀，来帮我揉揉。”艾特这些天精力严重透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停歇下来，感觉有些恍惚。

精灵有些不满了，艾特忙着，她也没有闲着，这些天一直紧张地护卫着周围，生怕有人扰了他的魔法实验，有些忿然道：你当我真是你的专有侍女啊，前几天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今天你又来。”

艾特愕然，旋转羞赧道：前几天有什么事？我不会梦游到你床上吧。”

克里丝汀娜脸一红，听艾特的说话总有种吐血的冲动。她才想到，当时艾特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无意识得连鞋掉了都不知道。再说，这些天他都累得恍恍惚惚的，那事他肯定就没什么印象了，他既然都记不得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再提。这样一想，她心中却并没有放下块石头的感觉，反而有些失落。

“没，没什么，我们还是说说魔法的事情吧。”克里丝汀娜讪讪道。

艾特的眼神略佻了一下“你脸红了，很可爱哦”

只有两人在的时候，里丝汀娜没有必要再戴面纱，艾特的话让她已经很红的脸彻底红了耳根，心虚地言顾其它，恶狠狠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美丽动人的精灵小姐姐讲学，小弟把耳朵洗干净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