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前途未卜（1/2）

夫妇俩带着艾特去报平安时，才发现道格拉斯早已不知去向，剩下老艾玛捧着檀香木托盘笔直站在客厅中央，似乎一直等候着他们。

见着他们进来，老艾玛微微颌首，将托中物品呈上前来：“大人早些时候走了，临走时吩咐我不要打扰您们，他还特意为少爷留下的一样东西。”

盘中有封信和一个用白色玉石制成的盒子。戛特连忙取过信来打开，道格拉斯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小雅、戛特，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还有更重要事等我去做。经过神之洗礼后，小家伙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以后的路还是应该由他自己选择，所以你们不要再留在此处，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神之洗礼的事，不然他将来的一生会被圣殿所操控。切记！切记！盒子里的东西是留给小家伙的见面礼。愿光明之神保佑你们！约翰.道格拉斯。”

雅格丽蛾眉紧蹙，担忧地喃喃道：“教父走了，艾林怎么办？”

戛特轻轻叹息，道：“既然教父都说没事了，放心地走了，小雅，可能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吧，你看艾林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再胡乱猜疑，以后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再问不迟。”说完忧心忡忡揉揉边上艾特的金发，刚才的话，连自己都未必能说服，何况妻子。

艾特疑惑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问道：“我有什么问题吗？父亲，是不是和洗礼有关系？”

虽然昨天睡了过去，但之前的动静委实不小，难道我被人做了手脚？如果真是这样，老头，我划个圈圈诅咒你。

雅格丽绝美的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鞠下腰肢，扶着艾特双肩说道：“艾林，没有值得担心的问题，我们只是想问下道格拉斯爷爷关于你未来修炼上的一些事情，既然他走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三问他就是了。”

“是吗？”艾特耸耸肩，转头问父亲。

“嗯！”戛特答道。

夫妇二人在艾特不注意的刹那，目光交错，尽显无奈神色。

艾特不傻，知趣地闭上了嘴，只是对道格拉斯不辞而别有另一番理解：事情办砸了就开溜，先人板板的，老头别让我碰上你，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非揍你个半身不遂，不能自理。

戛特揣好信，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打开托盘中的玉盒。

盒内中以黄缎衬垫，在黄缎之上搁着一枚颗拇指般大小的七彩缤纷石头，绮丽的色彩看上去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让人不由得感叹大自然造物的神奇。除了颜色外，彩石再没任何奇特之处，毫无半分魔力波动，安静地躺在盒里，就象是块贵族们的饰品一样。

“啊！七彩石！”雅格丽轻声惊呼，一时间声音有些呜咽，双眸升起了一层茫茫的水雾，“这可是教父的命根子，却留给了艾林，教父他……”

捧着托盘的老艾玛也失去了从容，失声道：“大人他，真的将它送给少爷了……”，旋即发现自己举止失度，立刻禁言肃情，但仍掩饰不住脸上震惊的表情，颤抖的手也手出卖了此物的价值。

“教父大人他不会有事的，小雅你不担心，等他办完事一定会再来看我们。”戛特小心翼翼地将玉盒重新盖好，抑压下心中的震惊，怜惜地把妻子搂入怀安慰道。心中却象有块石头一样，沉沉的，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雅格丽小巧的鼻翼轻轻地动了下，发出微不可的声音，“嗯”。

夫妇二人静静地立在屋中留恋地看熟悉的一切，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

艾特知道，父母亲房间的灯亮了一夜，因为他也一夜没睡着。

天快亮时，他仍然坚持到森林中去修炼，经过那么大的阵仗，他身体的变化不大，只是坐着冥想时，对水元素的控制要精确许多，像突然上了一个台阶。

“嗯，试试，这么久了，也应该突破了。”

他从怀中取出那质地差得可怜的小魔法杖，吟诵起从母亲那里偷听来的七级魔法咒语，吟诵的过程虽然有些生涩，倒也顺利，当最后的一个咒语收音，一枚冰刃在手心上空凝固而成，轻轻挥手，冰刃如离弦之箭，驰骋而出，“啪！”地一声，牢牢地钉在百十步外的一颗大树上。

他偏头想了想，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心里生出，重新吟诵咒语，只是这次手心上空生出的一个奇特而熟悉形状的冰刃，不断旋转着，将阳光折射成七彩的光斑投影在地上……

凝水成冰，意味着艾特正式晋职为一个水系中级魔法师，这次晋级并未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因为他已经困守初级魔法师两年之久，在他看来一切都如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所以，并未将这事联系想到昨天的洗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