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遥远距离(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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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雪无声泪下,双肩不停抽搐耸动,章若初之言她心里十分清楚明白,然则等到明白时却难以抹去心中的痕迹,因为那个萌芽早在不知不觉之间茁壮成长,在心里根深蒂固。
一言一语由世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说出,传入萧依雪耳中宛如一刀一剑在剜肉剔骨般隐痛,直痛得她一颗芳心碎成寸寸破片,肝肠寸断。
清晰,切肤的疼痛感触令萧依雪痛不欲生,此刻她方才明了,之前的寻找比之现在可谓小菜一碟,而今才是锥心刺骨的剧痛。
放弃?萧依雪扭头望向章若初,模糊朦胧的泪眼中一位有着不输于世间任何男子气概的奇女子,此刻亦是愁容凝眉,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浓重惆怅。
“章姑娘,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盖因我身无顾忌,纵是枉死沙漠丘陵深山雪峰,我依然身无牵挂。若非因我之故,秋远峰不会身受重创昏迷不醒;若非因我之故,他断然不会割腕谢罪。我不停不停寻找,即使甘冒生命危险也再所不辞,饶是如此仍然无法弥补,更不足以赎罪之万一。”萧依雪哽住了哭泣,语气略显顺畅,一望两女,脸上顿时愁眉密布,“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纵然再怎么不堪不济也不会忘记自知者明。你们以为我尚有颜面和资格去喜欢甚是去爱他么?呵呵,可笑,可叹。”
“哼,是言不由衷或抑情不自禁,我无意探询。总之,无论如何,自今日起,你可返回纤手会与你师傅汇合,或者追寻魔教踪迹为萧府上下报仇,这些我一概不过问。你若想跟着我们寻找秋远峰的下落,那大可不必,就免了吧。”
“噗”地一声,萧依雪闻言肺腑一阵急促的血气翻涌,身心受创再难压抑,雪白樱唇呕出刺目猩红。赵晚晴见状忙取出一方手绢替她拭去嘴角血渍,触及本该是娇艳红唇此刻却是干涩惨白,为之心疼不已,至于章若初之言以她之立场不便辩驳或者支持萧依雪,只能静观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几个月寻觅下来秋远峰不知所踪,更不知身在何处,在萧依雪看来可谓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是在她心中始终抱有一个坚定无比的信念,只要不停寻找一定会探得一丝音信,果然上天不负苦心人,天遂人愿于边疆塞外漠北草原终于有了他的踪迹。
然而,惊闻章若初之言,竟是不让她跟随前去,惶恐不安,娇躯战栗,贝齿紧咬樱唇,以致于嗑破嘴唇流出殷红血丝,心中一片雪白:得知不可其行,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不!”萧依雪猛地站起,明眸直视章若初,“不,我要去,纵然碧血黄沙,刺骨寒风也无法阻拦我的脚步!”
“萧依雪,你给他的带去都是苦难灾祸,站在彼此立场上易位处之,换作你是我难道忍心看到悲剧再度生而不加以制住吗?”章若初一双翦水双瞳隐隐透射凌厉精芒,森冷的目光投注在萧依雪身上,眼中隐现一抹杀机。
“这,我?”随着任督二脉疏通功力大大见长,萧依雪清晰感受到章若初无形中散的凛冽杀气,然则垂凝思片刻,依然无惧于色,以无所畏惧的目光回视,“章姑娘,我知道你很不得将我处以极刑,因我之故秋远峰屡屡受创,以至酿成无法挽回的憾事。我更明白自己罪孽深重百死亦难赎罪。但是,请求你看在同身为女人的份上,要死也让我死在他面前,那我死而无憾。”
“嗯,你当真不怕死吗?”章若初眼中慑人的目光大盛,嘴角逸出一丝残忍笑容,一步一步朝萧依雪走来,帐篷内劲气鼓荡,帐篷膨胀开来宛如一个即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几近破裂边缘,“萧依雪,本人再警告一次,你当真死不悔改,仍然执意前往?”
骤见章若初凌然威,赵晚晴为之一怔,长久以来她尚属次见她挟怒巍然之态,一股沉重浩大气势压迫而至,若非她本身功力大增且章若初并会针对她,否则定会当场现丑。
萧依雪则如风雨飘摇之中的一叶扁舟,羸弱娇躯摇摇晃晃直欲摔倒,赵晚晴见状急忙扶住她不解的目光望着挟怒威的章若初,然而眼见她双眼皆是远比冷霜尚要冻上三分的寒气,不由得心中惊悸。
萧依雪一咬贝齿挣脱出赵晚晴的扶持,一挺胸膛,丝毫无惧道:“死而死矣,何足道哉,若是能死在你掌下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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