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换房(2/2)
三床叫蚊子是本地人,以前在外面就和河马有关系,平时对河马也是大哥前大哥后的喊。现在到了号子里就更是穿一条裤子了。河马吩咐完之后,就眼巴巴地等着那个调皮的家伙送上门来。
在杨仁的记忆中,一般换房都是在早晨,而且都是在剃头和换上看守所的服装以后,今天自己倒有点特殊。一进号房里,新闻联播刚刚开始。与进五号房不同,没有人来探自己的路,也没有人走过场。
而且还有一个坐在铺板上都是显得牛高马大的光头佬,招呼自己到三床那里坐,看来这个四十多岁的,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光头佬,就是这间号房里的一床,号长。杨仁有点奇怪,就在想难道是花哥已经带了信进来,看来也只有是他,自己又不认得别的社会上的人。杨仁上铺谢过之后,就问是不是花哥打过招呼。那光头佬和三床望了一眼,说不是花哥,是花哥的朋友打过招呼。
这个号房里人也有二三十个,到了十点钟关灯睡觉的时候,大铺上的人,那都是切着睡,就是侧身,一个贴一个,和沙丁鱼罐头差不多,每个空间都利用了,那种贴着一群男人睡,而且还是有很难闻气味的人睡,可绝对不是享受。
当然,这种挤的程度,是从下到上有变化的,越往上,就越宽,头三床之间,铺位还可以有一条不窄的缝隙呢。这情况到是走遍天下都存在的。往大了说,也就是资源占有的一个小体现。强势可以多占有资源,而弱势只能分得残羹或则饿死。达尔文的理论在任何地方都使用,在这样的环境里,更**裸,优胜劣汰,不管是海洋湿地,还是水泥丛林。只是淘汰和竞争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杨仁虽然一来就睡的是三床,是睡的好多人眼红的位置。但也还是难睡着,武汉的天气又热,就是晚上也是没降几度,所以脚臭、口臭、腋臭,以及马桶那边的味道等各种气味交织在一起那是更难闻了。得亏是离马桶那边远,要不然更受不了。杨仁也知道要适应这里面的空气起码要一两天。
杨仁昨晚到现在是一点也没有睡,本来睡意早就来了,只是这味道太难闻了,又不能打座修练,一时睡不着就在想心事。想三姑和明珠到那里了,雷正一个人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在当司机等等,后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正在睡得香甜之际,突然间就觉得脖子一阵猛烈疼痛,呼吸困难。一醒来才知道脖子是被二床沙牛用手铐死死的勒住了。正来用脚蹬在铺板上,来借力反身凌空翻到沙牛后面之时,双脚又被旁边的人死死抱住了。又有两人扑到自己身上,压住自己,并挥拳就朝自己身上乱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