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诧异(1/2)
宁儿与君心再次在院落中急行,依旧是君心在走,宁儿在跑。
终于在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后,宁儿猛地将自己的手从君心的手里扯了出来:“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动了。”
我宁儿喘着粗气,摆着手:“如果这样,跑回屋里,再跑着去那酒宴的地方,我想,我是不会有力气舞了,你让我还是走着好了。”
“哎呀,你要跟着我坚持啊,当初我跟着我师父练习的时候,他可比我走的快多了。我那时都能跑着跟下来。你看你,我那时才几岁啊,你比我还大点呢,你连我都跟不上!”君心插着腰,小脸红扑扑的。
“我,我真的,跟不上啊!”宁儿继续喘着粗气,心中却有些担心,照这么跑下去,恐怕伤口那里是会裂开的。
“好了,好了,我走慢点了!”君心撇着嘴迁就了宁儿,却迅速的拉着宁儿的手,开始拽着她在院落里算是正常的步行。
走了好一阵,宁儿的气才算是顺了过来。
“君心,你说你姓岳,岳是大姓,那你就不是这山庄里的家奴吧?怎么还做着丫头的……”
“你弄错了,我姓的是月亮的月!我其实也说不清楚我算不算家奴,反正做的是丫头的活。”君心歪着脑袋回答了宁儿。
“那你是怎么到这山庄的?”宁儿好奇着,想想着一个和自己同为十六岁的女孩,却在九年的习武日子,想来她七岁的时候就应该在这个山庄了。
“我怎么到山庄的?打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山庄里了。”
“那既然你是山庄的,怎的不冠蓝姓?”她的回答宁儿有些不明白。
“师父说我是他在一个月夜出去玩时拣回来的,说我靠在一个凉亭边上哭,他问我家在哪里,我不知道,问我爹娘是谁,我也答不上,后来看我可怜,他就把我带回来了,从那以后我就是师父跟前的丫头了,一边跟他学武,一边伺候他起居。也就因为我是他月夜里在君心亭捡的我,所以师父才给我起名叫月君心。”君心说的很随意,脸上没什么忧伤与回忆的难过。
“拣回来的?你怎么说的……那么轻松……”宁儿轻声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一直以来都觉得我很惨,可是秀秀也好,君心也罢,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惨,原来不是我一个这么惨。
“难道你觉得我要去哭吗?”君心看着宁儿,笑了,笑的竟十分好看:“我才不哭呢!现在的日子过的不是挺好吗?我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亭子呢,也许是爹娘丢了我,也许是我自己走丢了,总之我是回不去的,而我现在可以跟着师父,有什么不好呢?等我练出一身的好功夫也要跟师父一样仗义天下!”
宁儿看着她拍了下胸口,她的笑和这样的自信刺痛了宁儿:是啊,好像我总是在哭,一次又一次的在哭着,为什么我就不能坚强呢!
“想什么呢?走快点拉。[]”她笑着,还蹦达着,雀跃的如同十一岁时的宁儿。
穿过桃花林的时候,宁儿下意识的就拧着头在那些粉白里寻找着,她想寻找她熟悉的身影,只是她没能找到她想找的一丝一毫。
“你很喜欢桃花?”君心在身边询问着。
“为什么这么问?”桃花是很美,美的能让宁儿想起春,想起他的舞,同时也能让她想起羽,因为每次宁儿都是在这桃花林中才能见到他。
“我早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画满了桃花的衣裙。第二次来找你的时候,你站在桃花林里。现在,咱们回来换个衣裳,你还要使劲的看着桃花,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桃花!”她扬着下巴。
“我喜欢那桃花里的人。”宁儿笑着回答。
曾喜欢如花的春,曾喜欢在花里的羽,想起他们两人眉眼间的相似,这大约是我与他的缘分。因为舞遇到了春,春令我更加痴迷了舞。而舞令我被羽记住,因为舞,他将我找到。我曾喜欢看春舞动的样子,如今,心里却惦念着羽,也许和春的缘为的就是能认识羽,爱上羽……
“桃花里的人?桃花仙?”君心疑问着,突然有些不高兴起来,“好了,快进去换衣服吧!”她将宁儿推搡着,送进了屋,自己却站在外面。
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宁儿猜测那是舞衣,手刚要碰上,门外就是君心的声音:“桌子上的就是舞衣,你赶紧换吧!”
宁儿笑了:这小丫头总是急性子。
伸手解开包袱,那是一件粉白的衣,她将衣服打开,却愣在那里。
这,这个……
宁儿有些惊讶。
那是一身画满了花的衣裳,如同那件花衣。只是这衣裳上的花是鲜红色的,不是粉白,也不是那点点花印,是朱砂的痕迹。
两袖的长长水袖上,也花着红色的花,点点红色的花瓣,在白衣上鲜艳的夺目。
宁儿看着这衣裳傻了:这是梅花还是桃花?这衣裳上的花究竟又是谁所画?难道还是蓝云?
“君心”宁儿喊着她,想要问她,这衣裳是怎么会事。
“快点吧,没时间了,赶紧换上了走,有什么路上说。”君心在门外大声的说着,她的口气有些急躁与不耐。
宁儿隔着窗,扫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那烧着红霞的天诉说的落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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