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她她(二)(2/2)
柯语静顿时感动了,抱着她的胳膊呜咽,“那我不嫁了——你都回来了,我干嘛还要出去住?”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笑歌赏她一个爆栗,没好气地报以白眼,“不过隔了几条街而已,又不是见不着,你哪门子的神经!”
“那我带着你一块儿嫁好了——把我哥我爹和兄弟们也带上,反正书呆子家大,不怕没地方住。”
“……”英明神武的雪蛟第一恶女彻底被打败了,挣出手来拍她,“少废话,赶紧吃!一会儿还要说正事!”
在柯语静的概念里,笑歌所谓的正事除了恶作剧再不会有别的。许久不曾联手整人,她很是寂寞。此刻一听立时精神大振,二话不说抬起碗哗哗哗就喝了个干净。
三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脖子,直想不通那碗粥她到底是吃进去的还是倒进去的?
“我吃饱了!”她豪迈地把筷子一扔,看他们犹在怔忡,不耐烦地拍桌催促,“哥,你们赶紧的!别拖后腿!”
浓眉一耸,连鼻梁两侧的雀斑也透出股凶恶劲儿,逼得那三个不得不放弃形象加快度,三十秒内就搞定了任务。
柯语静满意地拍拍手,“看,都吃完了!”扭头递杯茶给笑歌,两眼嗖嗖往外射好奇死光,“说吧,要阴人还是要干架?”
这丫想得到的正事就是这些么?
笑歌止不住嘴角狂抽,深吸气定定神,抿口茶又清清嗓子,方抬眼望着柯达人,正色道,“花大叔,我问你一句,你是打算安安稳稳同我们过日子,还是要回宫里去?”
柯达人一直没将不做暗卫的事说给儿女知晓,看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来,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哦。”她淡淡一笑,拍拍柯语静的肩膀,“小静,我让你准备的那些酒可以不用拿出来了。大不了你成亲之日,我这做师姐的厚着脸皮受你和沅墨一杯茶,绝不至让你委委屈屈地嫁到青家。”
师姐?柯语静一愣,反应过来就激动得不行,一把抱住她,又是笑又是咬牙,“红笑歌,你这死女人总算肯认了!”
红笑歌……红笑歌!?
柯达人惊得跳起来,带翻了椅子也不管,只顾盯着她看。先前只顾着生气,没仔细瞧过她。这回看得分明:那傲气的眉,长而媚的眼,一笑扬起半边嘴角,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坏事一般,无端就1ou出些匪气——不是那一肚子坏水的刁蛮大小姐又是谁?
这一惊非同小可,柯达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颤声道,“你、你……公主!?”
“嗯,是我。”笑歌揉揉柯语静的头,笑得眉眼弯弯好似狐狸,“是我在牢里顺了你的‘君之信赖’,给你的解药也是假的。你要不吃,过个一天就能恢复,吃了的话,功力就会三五不时消失……对了,官印确实是我偷的,把它藏进无空门老巢的人也是我。”
“……”柯达人纠结了。为什么这样的事,她还能在受害人面前如此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讲出来?
柯语静却眼睛亮亮一脸崇拜,“那宝香阁失窃……”
“是我啊。除了我,谁会晓得那两个时辰里王同史一定不在家,又怎会那么轻松就找到他藏着的宝贝嘛。”笑歌很是坦然,“我跟肖家订的布料,他居然敢叫人去毁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这恶女之名岂非白担了?”
睚眦必报,果然是她的作风。紫因郁闷地斜她一眼,“那你闲着没事偷官印干嘛?难道是因为那天我拿剑吓唬你……”
“什么啊,我哪有那么小气!你又没冤枉我,我干嘛拿你出气?”笑歌二郎腿一翘,睐眼笑道,“只是有人莫名其妙把我丢进大牢,刚好那天他值夜,我又看紫家的老头子不顺眼,当然就顺手给他们点教训嘛……说起来,你才是闲的慌,没轮到你值夜,你跑刑部里蹲着干嘛?要不是我费尽心思把花大叔请来做帮手,你真当你运气好到会遇见神秘的好心人?”
她懒洋洋往柯语静身上一kao,拨拨眉毛,又道,“当然,你以怨报德吓唬我,我也不可能真的一点气都不生。所以我想想还是换我干爹上台,让你多点事做,不会整天那么清闲在我家附近晃悠。”
“啊啊,你啥时候多了个干爹?是谁啊?换上台……难道是现任的刑部尚书?哇!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柯语静惊讶地叫起来。
“是啊,就是刑部的袁尚书嘛,今晚刚认的——他自己跑来认亲戚,我可没耍诈啊。”
这段小cha曲并不足以转移那两个“受害者”的注意力,柯达人憋闷了半天憋出一句,“就算你要救这小子,干嘛要连累无辜的人?无空门好端端就遭致灭门,你就不会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笑歌嘻嘻一笑,“我要不灭他满门,我才会良心不安呢!”斜眼觑着柯语静,半边嘴角就扬起个诡异的弧度,“小静,你还记得我们那位好师父么?教唆我弟偷了白老头的虎符,又买通无空门半路来抢。我不过是顺手帮我弟把东西偷回来,他们就断了我手脚筋,大冬天把我扔到城外树林里等死——光凭这笔账,灭了无空门我都嫌不够!”
“虎符!?”
这一回连柯语静都惊呆了。
“是啊,咋了?”笑歌翘了翘右脚,指指那破旧的绣鞋,笑眯眯地道,“虽然让我弟拿了半片去还,不过还有半片,我塞在鞋底里了——对了,你们还没见过吧?要不要瞧瞧?”
可号令三军的虎符天天被踩在脚下……
听者无一例外,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