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三)(1/2)
没救的对话持续了大约三分钟,“柜震”再度开始,看起来是花月单方面的报复行动,因为一直哼哼唧唧的是白云舒。
柯戈博和紫因使出浑身解数强行拖住了青筋暴胀的笑歌,否则欢乐的促成鸳鸯行动十有**会变成送鸳鸯归西的惨剧。
“柜震”终止。笑歌停住挣扎,竖直耳朵等下文。哪知白云舒清清嗓子,说出来的却是:“诶,花月,你现没有?我们好像是被关在个木箱里。”
笑歌突然惊喜地现自己的忍耐力又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忍不住蘸水书:『这反应算正常吗?』
柯戈博批:『迟钝得可怕。』
“外头没动静,我试试能不能顶开盖子。”
笑歌也泪了——孩子,那是柜子。柜.门朝墙,你俩去哪儿找盖子?
『我看算了吧……估计得到天亮他们才会现其实那.不是箱子。』紫因摇头。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装备实施暴力方案之际,花.月和白云舒大约是撞得头晕,终于停下来休息。
嗯,虽然臆测错误,不过评价还算中肯,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白云舒急了,“你胡说什么!我们一起来,自然要一起走!她就是有三头六臂,老虎也还有打盹的时候。要是天亮她放我们出来,你就装着顺从的样子,等哄得她放松了戒备,我们再找机会逃。”
紫因颇有同感,眨眨眼,回复:『纯粹活腻了。』
狗血到她无聊得直打哈欠,那两只才暂缓了同生共死的话题。花月忽然柔了声音,腻得好似mi糖一般,“小白,你老实说,你……你可有一点喜欢我?”
意外地,回答花月的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喂,说啊!我都没不好意思,你这算什么?”花月不高兴地催促。她自为玉满堂头牌,从来都是男人捧着她,宠着她。如此刻般着紧一个男人的回答,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男人可真没意思!外头的三个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来硬的。
她?莫非还有第三者?
最后一个字还差两笔,忽听白云舒闷声道,“我跟她……你不会明白的,往后别再提这事了。”
紫因跟她在一起久了,也激出不少八卦因子,下意识攥住她的袖子,亦是精神抖擞。
“你果然放不下……她连见也不肯见你,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做什么还要那么死心眼?”
笑歌忍不住点头赞同——对的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说远远瞧着稀罕,说不定近看就会现只是棵狗尾巴草,哪有旁边这朵辣花实在?
花月的话很实在,白云舒却突然飙:“你不懂就别乱说!她不肯见我,那是我咎由自取!我负她在先,如今她要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啊呀!风流大少也变回头浪子,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世上居然还有女人能降得住他,真是奇迹啊奇迹!
笑歌感慨万千。紫因听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柯戈博却忽然拿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她。
“你这傻子,真是气死我了!”花月怒然,“小孩子的约定怎当得真?她说不定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还在这儿念念不忘!”
小孩子的约定?貌似有点耳熟啊……
“叫你别说了!她不是那种人!”
“我偏说,你能拿我怎么地?!你就一傻子,被人耍着玩还当别人是真心!你、你要是心里只有她一个,干嘛闲着没事来招惹我?”
“我何时招惹你了?我又不是没跟你解释过——那次我去玉满堂,是奉了扛把子之命去找六姑娘,哪是去找你的?”
额,怎么逛花楼还跟她扯上关系了?笑歌皱眉斜一眼柯戈博,书:『怎么回事?』
『我妹没提过。』柯戈博一脸无辜。听着那边有内讧的趋势,他趁机写道:『没意思,咱们走吧。』
多了一小三已经够烦了,别撮合鸳鸯弄成变相表白,又乱了这池有主的春水。
笑歌听来听去没听出个所以然,也有些意兴阑珊。三个蹑手蹑脚刚走到门边,却听得花月突爆出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就当我不要脸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去跟她说!她若是容不得我,大不了我另买处宅子。我也不要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咱们安安生生过几日就好。”
这是……这是……最经典的小三勾魂语录啊!笑歌激动地握拳,瞥眼面色怪异的紫因,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低语:“听见没?你还差得远呢。”
紫因显然也是想起了以前勾搭未果的囧事,不悦地拍开她的爪子,别过脸去生闷气。
柯戈博感觉不妙,一手拖着一个硬往出拽。但,已来不及——白云舒的嗓音异常干涩,冷不防就从柜门缝里挤了出来:“你别犯傻,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她是公主!要是她知道你说这种话……你明白吗?她绝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花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过誓,今生今世只要她一个,再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了!”
……
越近九原,地势越平坦,便越是冷。风在车外打着旋,车内早早就笼上了暖炉。
笑歌穿着杏色镶狐毛领小袄搭秋棠缂丝蝶纹摆裙,裙角一溜银色的瑞云,脚一晃,就似翻起了层层的浪。
大约是保养得宜,原本暗黄的皮肤如今已白得几近透明。青丝披散在肩头,愈显得那脸只有小小一捧,我见犹怜。
平淡的眉眼似乎也渐渐有了轮廓,像是有人蘸了墨在细细地描,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地加重了色彩。
她伏在柯戈博的肩头,目光飘忽,从听完壁脚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开口。紫因跪坐在她脚边,头搭在她腿上,手里的书半天才翻一页,更多的时候都在仰头看她。
难得和谐的一幅画卷,柯戈博却暗暗叹气。雪白的指尖在他掌心里一跳一跳,仿佛舞蹈。他明知道这丫头不会有什么诗情画意的心肠,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当她的心思难以看透,潇洒自若的人就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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