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五十五两逛花楼(1/2)
有句老话叫做“一白遮百丑”,又有成语说“一穷二白”,不过前者形容当年的白云舒还算贴切,而如今的白云舒,大概也只有后者较为适宜。
握着手里那张五十两的银票,白云舒躲在角落里瞅着玉满堂牌匾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苦大仇深。
柯语静是这样说的。完了塞给他这张银票并五两碎银子,还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切切叮嘱他,“不喝花酒不过夜,绝对有得剩。你别大手大脚,剩的记得要还我。”
白云舒在心底咆哮着,想扭.头闪人,脚却死活挪不动——柯语静那把寒光四溢的匕擦脸而过的触感犹存,他实在没胆气跟她犯浑。
但话说自从有了笑歌这个财.大气粗有kao山的幕后老板,玉满堂的格调比往日高了不少。提点的话只有“物以稀为贵”五个字,赵老鸨就举一反三连迎宾都省了,还挂了两幅描山绣水的粉色毡毯在门口挡风雪。意思就是:会欣赏的再进。您看不上,咱还不愿留。
可说起来,人还真都是有点贱,越不容易到手的就.想得到。听说这儿的姑娘居然让长相俊美、号称阳鹤第一才子的礼部侍郎也碰了一鼻子灰,姑娘们的这点子骄矜在寻欢客眼中也就成了当之无愧。而能让这样的姑娘青眼相待,不就足以证明自家比那礼部侍郎更俊美、更风雅、更那啥啥了?
白云舒很久未.进阳鹤城,自打那趟见过笑歌之后,更是头回涉足烟花场所。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剑川万金买一舞的阶段,自然仍是以老眼光评价玉满堂。看门口没迎宾,厅里却不断传出嬉笑之声,立马皱眉断定这家楼子是自己出钱请人来撑场子。
他转头看见左手边立了面一人多高的穿衣镜,两边角上还各挂一盏大红琉璃灯,映得镜子里那少年的一张脸黑里泛红,形同鬼魅,更是摇头不已。却不晓得这名堂也是玉满堂的独家明,唤作吉星高照——想那有钱人谁肯无故去晒太阳?于是白乎乎的脸蛋儿跟这儿一照,保管红光满面,要多福气就有多福气。
白云舒正打算绕过屏风往里走,扭头一看右手边——赫!那墙上绘着个真人大小、风骚妖娆的六手飞天,每只玉臂下都钉了一排小铜钉,钉上挂的尽是一寸来长、半寸来宽的木牌。
白云舒被弄得糊涂了,随手取下最上头的那个写了“花月”的牌子,正琢磨该怎么使,那边老董眼尖,已迎了过来。一眼瞅见他手上那名牌,立马拖长音调吼了一嗓子——“公子里边请~花月姑娘,客到~”
大厅里蓦然安静下来,安静得透着古怪。白云舒硬着头皮走进去,却见满座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个个神色皆带着点幸灾乐祸。
每次皆以三题为限。答对一题者,可与花月独处饮酒半柱香时间;两题可观她献舞一个时辰;三题则上述两种兼得,还可提一个包括非分在内的要求,且分文不收。
是以她的名牌落单,并不是没人觊觎她的美色,只是曲高和寡,谁也不想无故出这个丑。而今来了个一看就是充风流佳少的黑小子,哪个不乐?哪个不是等着看他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
那话者正是花月身边的小宁凤,且瞧她柳眉一扬,笑也笑得高人一等,“那公子您可听仔细了,花月姑娘今儿个出的第一题是——春风撞了杨柳腰。您说,是春风疼得厉害,还是杨柳疼得紧呢?”
宁凤等得不耐,又重复一回。一众客人并姑娘瞧他手足无措的样儿,都忍不住讥笑起来。
话音落,登时引来哄堂大笑,笑得他愈窘迫,恨不得一记轰天雷把那劳什子六姑娘炸出来,让他快点完事好交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