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亲情泪 > 第九章 尾声

第九章 尾声(1/2)

目录
好书推荐: 重生之谈文说爱 修真故事 爱意 复国之路 少女成长期 轻狂岁月 拯救 平生 如意修仙 抢你没商量

刘毅说:“在我们这里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要把水搅混,乘改革之际,挖社会主义墙角,乘人之危,发国难之财。有的人为了蝇头小利,也跟着胡乱搅和,使困难增大,使问题更加复杂。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拍,越怕越有鬼。芷云、星星弟弟的精神可嘉,做法值得考虑,我们和侯英他们斗要讲究策略,避开锋芒减少损失。目前侯英一伙人对我们是最大的威胁。他们重要的目标是芷云。当前我们的力量单薄,光靠我们这几个人和他们拼命是不行的,这样做是不理智的。那么怎样做才能化险为夷呢?在没有搞清他们的真正意图,他们的力量有多大?他们的后台是谁之前?我们要隐蔽,要躲、要藏。我同意郑大夫说的要离开王妈*家,我还同意青枫的办法,芷云和星星弟弟今天就坐车到我那里去。”

芷云想,谁不想保护自己啊,可是只为了自己,而给别人造成困难或者是危险,也是不应该的,所以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说:“我还是别走了,我是他们对付的主要目标,我在那里,那里都不得安宁。为了让大家能够过上安定的日子,所以我还是不走了,因为侯英是以我为诱饵利用一些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妈妈说:“别人不走可以,唯独你与星星必须走,而且要保密,不能让他们找到。起码在当前不能叫他们找到。我想刘毅应该是有能力保护芷云的,也只有你刘毅才能从根本上做到保护芷云。”

张付厂长说:“老人家说的的对,芷云这孩子的思想是宁可自己受难,也不牵连别人,她是怕给我们造成麻烦,更重要的是怕给刘毅造成困难。甚至危险,所以她才出此下策。”郑军接着张付厂长的话说:“张厂长分析的对,妈妈提出办法是可行的,我看张厂长主持把事情办了,堵死侯英他们的路。这些事情还得由张厂长上下齐动员,大造*,大造影响,逼迫侯英他们不得不缩回黑手。”

刘毅说:“芷云的心是好意,怕连累大家,其实大可不必,我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咱们好,可以说他们是不怕受牵连的。至于对我,你就更不该有顾虑了,我即敢来接你,就根本没有想牵连不牵连的事情,事前张叔叔都给我说了问题的严重性、复杂性,我已经下定决心,与你同甘苦共患难,我们要与侯英他们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决战。他们的后台是在市里,我们就要靠省里。省纪委书记是我父亲的老上级,当然,也是张叔叔的上级。到时候请他老人家来,侯英他们不收敛也得收敛,我就不相信他们敢顶烟上。至于什么时候挖掉这些毒瘤还要等待时机。我相信早晚是要铲除他们的。我再说一遍,今天大家都应该离开王妈妈家,可以都到我那里住着,大家也有个照应。”

郑军说:“不行,大家不能都到你那里去。现在你们那里要隐蔽,暂时还不能暴漏,人多了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最好是芷云一人跟你们去,考虑星星离不开姐姐,姐姐放心不下弟弟,那就只好让他俩都去。我接到一条信息说:‘在大佛寺附近有一位精神病人,个子一米八左右,像是寻人启事的郑敬文,叫我到那里确认。’因此,我打算同青枫到那里去找我弟弟郑敬文。另外我想妈妈到吴盎德家住些日子比较好。”

王妈妈说:“你们都走吧,我不走,我看他们能把我老太婆怎么着!”

青枫说:“郑大哥说的对,您老还是到吴盎德家住几天,谁说您老不怕他,那些人是什么人哪,他们是一群畜生,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我们和他们犯口舌,合不来。妈妈我送您老到盎德家去。”

小星星说:“我要妈妈,我也想姐姐,咋办哪?我在家里看着老黄牛吧。你们谁想我就来看看我。侯英他们是要抢姐姐,不要我。”说着,他哭起来了。

芷云安慰弟弟说:“姐姐和你在一起,我们在家里看着老黄牛,我们那里也不去。”

王妈妈说:“我们都暂时离开我的家,老黄牛不用你们看着,把黄牛寄放到大侄子家去,让他给我喂牛,啥事都没有。小星星这次我不带你走。你要陪着你姐姐进城去,你病好了还得念书呢,你的生身父母盼望你长大*,为你爹妈报仇。好男儿要意志坚强,动不动就哭那是软弱的表现。男儿有泪不轻弹吗。郑军明天早点走,坐青枫的车到大佛寺找人,我去盎德家。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张厂长、刘毅你们带着芷云小星星走吧,我不留你们吃饭了。到城里怎么办,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总而言之你们必须想方设法的保护芷云和小星星。”

王妈妈这样一说小星星只好跟姐姐走了,他擦干了眼泪,趴在地上给王妈妈磕头,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说:“妈妈您老放心,我不哭了,我要学习,我要上高中念书。我还要上大学,我要学好本领,我孝敬您老人家,为您养老送终。我要查出坏人,为我爹妈报仇。”芷云拉着弟弟手向王妈妈以及屋里的人,深深地三鞠躬,只说:“我还会回来,我一定要回来!”

青枫做了简单的晚饭,大家谁也没有心思吃饭,王妈妈说:“咱们还是要吃饭的,人生在世,总是不修全的时候多,修全的时候少,磕磕碰碰是常事,在太平胜世的年月里,也有打打杀杀。我们需要过安稳日子,可是人家不让啊,像芷云、小星星两个孤苦伶仃孩子他们多么向往有个温暖的家,可是,他们办不到啊,他们为什么要跑?归根到底是人家的力量大,他们的力量小。我们就是在这样大与小之中奋争,在谋生中,求得一些说不清楚的公平与公正。”

青枫说:“有钱就有力量,我们穷,我们就没有力量。”

郑军说:“本来钱只是物资流通的一种工具,是物资财富的价值的表现。现在看来它也是人心道德的试金石。有的人将钱看做是国家的财富,希望用多多的钱,建设国家,改善人民生活,使得国家富强,使得人民过上共同美满幸福的生活。这是社会主义的金钱观。是*党人的金钱观;还有另外的一些人将钱作为满足极度私欲的工具,他们不择手段的搂钱,如:贪污、盗取、行贿、受贿、假公济私、欺诈剥夺等非法犯罪的行为。他们搞钱、稿物是用来满足个人,家庭,妻子、儿女,穷凶极恶的私欲。这种极端自私的金钱观,也叫资产阶级金钱观。这一层人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里是少数,但是他们能量大,危害大,他们的钱不仅能买房子、买地、买女人,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能够买官、买命、买好大好大的权利。他们肆无忌惮的吞噬国家财产,腐蚀国家干部,任其发展下去,可以使党变坏,国变色。甚至亡党、亡国;而社会主义国家的广大人民群众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依靠自己的劳动所得,改善生活奔小康。这是具有社会主义觉悟的金钱观。我们的态度是树立社会主义金钱观,坚决反对极端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金钱观,发扬光大*主义金钱观。我们现在穷,我们需要钱,没有钱寸步难行,我们要劳动,我们要挣钱。我们不能损人利己。张九歌外出打工,一份钱没有得到,都让黑包工头搞走了,自己也疯了。芷云的家叫侯英抢占了,姐弟无家可归,这些不公平,不公正,不道德的现象出现,其根源就是资产阶级**金钱观,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资产阶级人生观,世界观。这现象的出现,在社会主义现阶段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一定在社会主义改革进程中尽情的表演,他们认为这是占了社会主义便宜,其实他们打错了算盘,他们表演越是充分,死的就越快,那些省市级的‘老革命’在战争年代里出生入死,他们经不起金钱美女的糖衣炮弹的袭击,他们投降了,他们**了,他们贪污了。结果呢,他们败露了,他们被革职了,他们被判刑了,有的被枪毙了。看看吧,他们鬼迷心窍,金钱蒙住了他们的双眼,拼命的在死亡的道路上跑,拼命的向鬼门关里闯。侯英和她的狐朋狗党,就是这样将近死亡的一群人,刘毅说的好,什么时候割掉这些毒瘤,时机到了一定会搞掉。”

青枫说:“割掉毒瘤不容易呀,那些人只要有机可乘,他就要钱不要命,难道侯英一伙,他们不知道是在玩火吗?她是知道的,现在她是骑虎难下。我看她也怕。”

王妈妈说:“大家可能还有好多话要说,别的事情我们都暂时放一放,我主要是说芷云的事情,侯英她们目标也是芷云,所以我们当前必须研究解决芷云的问题。怎么解决我先拿个主意,你们看看行不行。”张付厂长说:“你老说的对呀,当前主要的矛盾是在芷云身上,我们把她的事情办好了,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您老就拿主意吧。”芷云低着头难为情的说:“都是我的命不好,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让这么多的人为*心。搅得大家不得安宁。我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倒也干净,我觉得活着真没啥意思。”青枫一听急了,站起来走到芷云跟前,拉着芷云的手说:“傻妹妹,你可不要这么想呀,我们大家都在为你着急呀,你可得好好活下去呀,再说呀,你有啥错啦,问题是出在侯英他们那些人的身上,没有他们来逼婚,哪有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赵星星无奈的对芷云说:“姐姐不能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说完了就哭起来了。郑军说:“小星星你别哭了,你姐姐不会死的,她也不能死。你们父母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呢,她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你放心芷云是不会死的。她现在觉得过于不去,她是既希望我们帮助,又怕麻烦我们,特别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芷云是坚强的女孩子,她有思想,有抱负,我们要相信一定战胜一切困难,解决好当前难题。我想还是让王妈妈拿主意吧。”

王妈妈听了郑军的一番话心中有底了,她认为还是郑军把事情看的准,分析的正确,说到点子上了。芷云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死的,她也不能死,她看看大家,又看看芷云说:“在这里张付厂长是芷云爸爸的老朋友,老战友,是看着芷云长大的,没说的芷云父亲不在了,他就担起了当父亲责任,事实也是如此。而我呢,是芷云干妈,咳,什么干的稀的,我就是芷云的妈妈,所以我得要负起妈*责任,这件事情我说了,只要芷云同意,一切都好办了。”她拍打着芷云的肩膀说:“芷云呀,你听不听妈*话呀?”芷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于王妈*话摸不着头脑,又不能不回答,可是她对王妈妈是信任的,她认为王妈*主意一定是好主意。于是她毫不含糊的回答:“我听,妈*话我一定听。”王妈妈说:“好,我就要这一句话,在这里我还得问一问刘毅,刘毅你为什么这样实心实意的帮助芷云呀?”刘毅也觉得王妈妈问的有点突然,这样问题也好回答,也不太能说清楚的。他略为思考一会说:“我们父辈革命的亲密战友,我和芷云从小就认识,今天她有难我不能不管。”王妈妈追问一句,“你怎么管?”刘毅说:“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我要豁出命了保护她。”王妈妈听了刘毅坚决有力的回答进步的决定了她的信心。她抬起头来对大家说:“你们都听到了吧,刘毅这个青年,是个有胆有识的男子汉,他的话语不多,让人听起来是那么决定,那么有力。他是可以信赖的男人。”停了一会她又接着说:“现在我就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听听,行不行?”张付厂长有点着急了,他说:“时候不早了,您老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出来吧。”青枫也说:“妈妈你就说吧,我们照你说的做就是了。”芷云想今天王妈妈和以往大不一样,以往她说话不多,简短明确。今天她说这么多的话,还没有谈到正题上,看王妈妈是很为难哪,她的用心良苦啊,我已经猜到王妈妈要说的话了,我何不自己说了,于是她鼓足勇气说:“妈妈,妈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王妈妈听到芷云连连的叫妈妈,不知道芷云心里有什么变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着芷云,老半天没有说话。芷云知道是自己搅乱王妈*思路,很后悔,她说:“是我有点急,想请妈妈快点说,我们也好做些准备工作。”郑军对王妈妈和芷云的思想了如指掌,老这样绕来绕去也不是办法,他站起来说:“我看这样吧?我们暂时休息一会,大家到西屋去,这里给王妈妈跟芷云合计合计,大主意由他们娘俩拿。”张付厂长说:“好吧,我们到西屋去,让她们娘俩合计合计吧。”

王妈妈心思这个郑军怎么这样聪明,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他提出好办法,现在我可真摸不清芷云的心思,如果这孩子不同意,委屈了芷云,那可是我的罪过了。现在我直接问一问芷云,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说清楚了,省得以后落埋怨。大家都离开了东屋,王妈妈就发话了,她问:“芷云呀,你方才叫两声妈妈,是想说啥呀?”芷云低着头说:“我……我是想……说妈妈你有话就说吧,我是听妈*,我的命是妈妈给捡回来的,妈妈叫我干啥我都去干,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让我去死,我也能办到。”话说到这份上,王妈妈心一酸,眼泪就淌出来了。芷云看着妈妈哭了心里也不好受,也抱着妈妈哭起来了。王妈妈用衣襟擦去自己脸上泪珠又用手抹了抹芷云脸上眼泪,说:“芷云呀,不是妈妈狠心哪,把嫁人哪。你看那个侯英一定叫你嫁给那个傻大黑粗家伙,妈妈心疼啊,你不愿意,妈妈是坚决不能让你去的,你说在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哪?我想唯一办法是你找一个心疼你、爱你、又能保护你,可靠好丈夫。据我的观察你好像很喜欢刘毅,依我说你就跟刘毅结婚吧。”芷云说:“妈妈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不知道刘毅是怎么想的呀?如果是人家不同意,那有多不好意思啊。”王妈妈说:“根据我的观察,和方才他对我问话的回答,我们提出结婚他不会反对。”芷云说:“既然妈妈有这么打算我没有意见,我按妈妈说的去做,不过我想为了慎重起见,妈妈你还是单独的问一问他,如果他没有反对的意见,我就与他结婚。”王妈妈说:“好吧,你过去,把刘毅叫来,我先问一问他同意不同意。”芷云稳稳的走到刘毅身边,温柔的说:“刘哥哥,王妈妈有话和你说,她等着你去呢。”刘毅说:“好吧我马上就去。又关心的说,芷云你可要主意身体呀,不要怕有我保护你。”转身到东屋,站在王妈妈跟前说:“王妈妈,您叫我呀。”王妈妈正在思考方才芷云的话,想这丫头真行,在这样的终身大事面前那么镇静,那么有主意。她听见刘毅说话了,抬起头来对刘毅说:“你来了,坐下吧,我有话对你说。”刘毅说:“妈妈有事你说吧,我一定听妈*话。”王妈妈说:“我看你这孩子老实可靠,人又聪明能干,我想把我女儿芷云交给你,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刘毅想这都说过了,让芷云到我那里去,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呢。于是他脱口而出:“同意,同意,我早就同意了。”王妈妈觉得他答复的快了,可能是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她又更明确的说:“刘毅你听清楚,我是说把芷云长期交给你,是要和你结婚,过日子,你同意吗?”这个问题刘毅也想好了,必要时和芷云结婚,于是他说:“王妈妈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能尽心尽力的保护芷云,不过我们要结婚吗,那要看看芷云是怎么打算的。”王妈妈说:“芷云同意结婚,你同意吗?”刘毅说:“她同意,我没有意见。”王妈妈说:“好,你们俩都同意,事情就成了,刘毅呀叫大伙都来吧,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大伙都来到东屋,坐好了,王妈妈说:“休息这阵子,你们也没有闲着,都在想问题吧,都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青枫说:“以我看那,最好的办法是芷云好刘毅结婚。”赵星星说:“结婚不好,结婚了,姐姐没有了,我咋办哪?”郑军认为结婚是大事情,还是由当事人自己说吧,所以他没有发言。张付厂长说:“老太太说吧,大家都听您的。”王妈妈说:“好吧,是该我说话的时候了,我已经和刘毅、芷云都谈过了,他们都同意结婚。你们看看怎么样?”这个时候郑军讲话了,他说:“好,这样好,刘毅同志是热心肠的人,他能担负丈夫责任,他有能力也办法照顾好,保护好芷云妹妹。芷云妹妹和刘毅结婚我们放心。”青枫拍手称快:连说:“好,好!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好夫妻,我赞成,我支持,我祝贺!”刘毅说:“星星弟弟也和我们一起住,我们供他读书,我一定照顾芷云和星星。”张付厂长说:“我同意他们结婚。这事情就抱着我身上,到结婚的时候,我来接你们。今天就就说到这吧,我们回城里。”

张厂长与众人握手告别。刘毅开车徐徐地离开了王家小院。

天还没有亮青枫起床,烧火做饭,郑军起来了整理床铺,放桌子准备碗筷。王妈妈牵着老黄牛到王堂亮家的大门口。叫他开门,王堂亮披着棉衣拖拉着鞋,开开大门问:“大妈有事啊,天刚亮您老牵牛做什么?”王妈妈牵着牛就向院里走,直接拉到牛圈里,拴好缰绳,对王堂亮说:“这几天我要出远门,这条牛就放在你们家里,你给我听着,你要看好、喂好、饮好。等我回来时牛不能瘦了,更不能病了。”王堂亮看着大*动作,听着大妈嘱托,心想大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因为思想过于集中想问题,对于王妈妈说的最后的一句话,没有听清楚,他只听到“病了”。王堂亮对王妈*问话回答:“啊,啊……”老太太又问:“你啊什么?我的话你听清楚没有?”王堂亮想,是因为老黄牛病了才送来的,是给老黄牛治病,因此他说:“牛病了不要紧,我找兽医给牛治病。”老太太拿起鞭子照着王堂亮的屁股就是一鞭子,“谁叫你给牛治病来的,我是说你给我看好,不要把牛弄病了。”王堂亮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说:“我一定,一定看好牛,不能让老黄牛病了。”王堂亮一紧张想问的话也没有问。

王妈妈回到家里,青枫将碗筷送的妈*手里,请妈妈吃饭。东方的太阳露出半个脸,大家都吃完了饭。青枫拎着医药包送到车上,然后协助老人锁好门。搀扶妈妈上车坐好,再发动车,驶向吴屯。

王妈妈一辈子赶黄牛车,她认为老黄牛有劲拉车平稳,他还认为走远路坐牛车总比步行快。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三轮摩,车子发动了,慢慢起步,她还没有什么感觉,觉得蛮好的,车子上了大路开的比较快,她有点晕眩,她看看对面坐着的郑军,很坦然,很平稳,慢慢地紧张心情就缓和了,十来里的路程转眼之功就到了。

王妈妈下车了高兴的说:“这三个轮子比我家的两个轱辘快得多呀。”盎德的娘迎出门外说:“吆!鸟枪换炮了,牛车换摩托,你可是老来得福了。”王妈妈笑啊啊的说:“可不是吗,这车真比老牛车快得多。”姐俩手拉手的进到屋里,让王妈妈吃早饭,王妈妈说:“我们都是吃完了早饭才来的。”郑军、青枫先后向舅妈问好。然后郑军了解舅妈身体状况,摸脉后说:“舅*病基本痊愈了,还要适当的加强营养,注意保持心情舒畅。不要过度劳累。就没有问题啦。”

青枫开车到了大佛寺,见到一位和尚,郑军向前询问。“师傅你好:我们是外地来的,对这里的事情不了解,请师傅指点。”和尚说:“我弥陀佛,施主有事请讲。”郑军说:“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在这附近有一位精神不太好的人,不知您见过没有?您知道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和尚说:“你说的是一个精神病人吧,他不到庙里来,有时候我们给他送一些吃的,每一次他只是拿三个馒头或者是三块大饼子。他不打人不骂人,他天天唱歌,他走到哪唱到哪,白天唱,黑天也唱,总而言之,他是一天到晚的唱,”郑军问:“请问师傅他都唱些什么歌?”和尚说:“多着呢,他是想什么就唱什么,不过唱的最多的是煤矿上的事情。如:矿长一声令,工人向里冲,为得吨煤奖,要钱不要命。”郑军说:“他可是煤矿工人?”和尚说:“是,他是煤矿工人,就是那个黄金煤矿的,前些日子煤矿出了大事故,瓦斯爆炸,死伤了一些人,他是被抢救出来的,当时他昏迷不醒,经过住院治疗醒过来了,在家里呆不住,就跑到这里来了,现在他不回家,主要是住在大桥底下,那里还有几个人,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有家,他不说话,他怕火,他见到火他就哭。”郑军说:“师傅,你说的那个大桥离这里有多远?在哪个方向?”和尚说:“不远,大约么四里地吧。”和尚用手指着大路说:“打这里一直向北走就能看到大桥了。”郑军说:“谢谢师傅。”

郑军、青枫驾车到大桥头下车,就听到大桥下有歌声,青枫提着新买的油条和豆腐脑在前边走,一只手拉郑军来到桥下,他们在桥下看见四个人,一个人手中拿着馒头唱歌,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吃馒头,还有一人睡觉。另有一位老人坐在稻草上发愁。

青枫见状先说:“大爷,您老是来送饭的?”老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俩,反问:“你们是干啥来的?”青枫说:“我们也是给他们拿来一点吃的,是油条与豆腐脑。”老人说:“你们认识谁呀?”青枫仔细看看这三人,说:“现在还说不清。”老人说:“这是明摆着的,你怎么还说不清呢。”青枫说:“我们是来找人的,我们的郑敬文出来的时间比较长,现在可能有很大的变化,在还没有进行交谈之前,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肯定是与不是的。”老人关心的问:“你们找的也是精神有毛病的人吗?”郑军说:“我们找我弟弟郑敬文,他在出差办事的时候得了精神病,没有治好他就离家出走了,我们听说这里有一位精神病人,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找一找,看看是不是郑敬文。”老人说:“这里没有你要找到人,这三人都是在煤矿爆炸中,死里逃生的人。绝对没有郑敬文。”郑军问:“老人家,这三人你认识吗?”老人说:“我认识,站着的那个是张彪,是我的儿子,他是采煤队的班长,煤矿瓦斯爆炸,他正在里边,他命大没有死,现在他疯了,不回家,整天陪着他两的个兄弟。”老人家手指吃馒头的那个人说:“他叫李虎,和我的儿子是一个班的,瓦斯爆炸时他的伤比较重,出院后,老婆抱着孩子走了,不管他了,受伤后他怕火,自己不能烧火做饭,他的病越来越重,离开家到处流浪。他的最大的毛病的好哭,尤其是见到火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伤心落泪,有时候还大喊大叫。躺着的那个人是刘二,也是和我儿子一个班,他的病更重,现在他是不哭、不闹、不说、不笑,不爱活动,吃的也少了。他是外地人,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人,家里没人接,单位没人管。我看他过不了这个冬天。”

老人家一口气将三人的情况介绍完了,觉得郑军听的非常认真,人情,不时邹眉头,深表同情,和惋惜,有时是愤怒而疚心。那个年轻的女人,把食品送三个病人,有时暗暗的抹眼泪。老人想,这是两个甚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对无亲无故的病人这样同情,这样关心。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他们又找的是什么人?难道他们是上边派来的调查的人,难道他们是新闻单位的记者吗?

老人家看看弱不禁风的姑娘不像工作干部,也不是记者,她身上背着的医药包而不是照相机。这个男的虽然很精明,很动情,可是他的眼睛有毛病,这样的两个人不会是上边派来的,看来他们是找自己的亲人的。老人家问青枫:“姑娘你是医生吗?”青枫说:“老大爷,我不是医生,郑大哥是医生。”老人问:“你么说,你是来找人的拉,你找的是你的什么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哪?”青枫说:“是的,我来找人的。”她拿出找郑敬文的寻人启事,请老人家看。然后说:“我找的就是这个人。”老人家接过寻人启事,端详一会,看看青枫问:“他是你的什么人?小火长得不赖呀。是怎么丢的啊?”青枫不好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他看看郑军,等待郑军回答。郑军说:“他是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离家出走了。”老人说:“可惜呀!可惜,多么好的孩子呀,白瞎了,白瞎了啊。得了这种病是没整,我们的那个精神病,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大的劲都没有治好。真是败家的病。”

郑军说:“他们都是在煤矿事故中受伤的,治病的钱煤矿不管吗?”老人家说:“出事那阵子,煤矿管,住院的钱没有让个人出。出院以后煤矿就没有管。我们有家的好办,那个没家人就困难了。”

郑军问:“现在煤矿还生产不?”老人家说:“咋不生产呢,现在出的煤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既然是煤矿还在生产,他们为什么不管工伤。老人家说:“我们不知道。”郑军问:“你们到煤矿问过吗?”老人说:“最近没有问。”郑军说:“精神病不治疗是好不了的,他们应该都是工伤,煤矿应该负责给治病,医疗费他们应该给报销。”老人家无奈的说:“这些事情我们也说不好啊。”青枫说:“我们到煤矿找他们领导说说,他们不管不行!”老人家高兴的说:“那感情好了,你们替我们说一说会管用的。”

郑军觉得很为难,这是煤矿的事情我们不该管,我们更没有能力管。可是青枫说去找煤矿领导,老人家希望我们替他们找一找。从现实情况看是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解决。于是郑军说:“老人家,你知道去煤矿的路吗?”老人家说:“知道。”青枫说:“上车吧,我们就去。”

郑军一伙人找的煤矿工会主席,反映了大桥底下三个精神病人的情况,老人家要求给因工负伤的人治病,报销治疗医药费。

煤矿工会主席答复:“他们一定要专门研究解决这个问题。”

郑敬文被救到通信团,郑继军误认是她哥哥郑继兵,为他治疗并接回家里养病。郑小强老汉军营要人,找到郑家,战友相逢母子团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通信连二班长李男带领战士张华、白静奉命检修通信线路。她们行致204号电线柱时,发现在那边山坡上有人趴在那里,斑长李男命令白静前去看看情况,白静走到那人跟前,查看周围的情况后,她认为只是一个人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迹象,这就断定是他自己来到这里的,她用脚踢那人的脚,发现那人的身体还没有冻僵,他用力翻过那人的身体,又摸一摸他的脉搏,这人还没有死亡,还有脉搏。她向李男发出信号,叫她们过来。李男和张华见到信号都来到白静跟前,白静说:“这人没有死亡,还有脉搏,我们要救救他。”李男说:“昨天夜间风大雪大,这人是顶风冒雪走到这里来了的,他连饿带冻,精疲力竭的走到这里,就走不动了。来吧,我们先给他点水喝。”白静坐在雪地上,把那人抱在怀里,他们一起给那人喂了水。李男向连队报告发现病人情况。连长命令:“由一人就地看护等待接应,其余人继续执行任务。”李男说:“白静原地看护等待连队来人之后,和他们一起归队,我和张华继续执行任务。”

付连长带领卫生员和一副担架,来到白静跟前,看着白静怀里边抱着一个人,那个人身上还盖着大衣。白静向副连长报告这里的情况之后,卫生员做了简单的处理,将病人一直抬到接待室,由白静协助卫生员用温水擦洗了病人的全身,并进行了治疗,给他换上了一套军装。盖上军用被子。他睁开眼睛看看,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副连长向连长指导员将情况汇报之后,指导员连长一同来到接待室看望病人,郑敬文听到是连长指导员来了,想站起来,指导员说:“不要起来,躺着吧。”郑敬文躺在床上举手敬礼,眼泪在眼圈上转,张开嘴巴想说什么。指导员见他手也不放下来,话也说不出来。就轻轻把他的手扶下来,亲切的说:“不要着急你现在好好养病吧,有话慢慢说。”这时炊事班长送来了病号饭,是手赶面条还有葱、姜、蒜,还加点香油。连长接过病号饭说:“好香啊,来吃饭。”因为面条很热还不能吃,所以卫生员说:“等一会我喂吧。”指导员说:“好吧。你们要好好的照顾他,要请军医给他检查治疗。”副连长到营部汇报之后与军医一同回连队给郑敬文治病。军医在卫生员的协助下对病人进行比较全面的检查治疗。然后,到连部讲了三条意见:1、此人身体特别虚弱,需要加强营养;2有冻伤,四支比较重,经过一定时间治疗,可以治好;3他是精神病人,需要特别注意。连长说:“连队有真枪实弹,让精神病人住在连队实在危险,出事就是大事故,必须把他送走。”指导员说:“送走是肯定的,二班的同志从死亡线上将他救活了,这是一件好事情,这种助人为乐救死扶伤的精神是要提倡的,特别是白静同志身为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抱着一个快要死亡的人,这样高尚的风格,高贵的品质是值得赞扬的,我们应该为她请功。”副连长说:“安全问题我负责解决,对全连同志进行安全教育,要求大家保管好武器弹药,另外再派两名战士协助卫生员做好看护工作,确保病人和他人的安全。”副指导员说:“二班的先进事迹材料我负责整理上报,请示政治处与有关部门联系,帮助寻找病人的家庭地址,争取早日送走。”

通信团政治处通报表扬通信连二班抢救病人的先进事迹。号召全团官兵向通信连二班学习:学习他们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学习他们救死扶伤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白求恩精神,学习他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还附有郑敬文照片,要求知情者速报政治处。

军区宣传干事郑继军是独立师师长的女儿,她看着通信团政治处的通报出神。她想这个人我在那里见过?有点面熟啊。人是瘦了许多,对这样的眼神我怎么这样熟悉,这是乞援的眼神,这是告别的眼神。告别,和谁告别?谁和我告别?是——是——哥哥和我告别。对,是哥哥,难道他就是我哥哥吗?我要去看看。她到科长办公室向科长说:“我想到通信连深入的了解他们救人情况。”科长说:“好,我们需要抓一抓这方面的典型,你先去,必要时我也去。”

郑继军的哥哥叫郑继兵,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因为师长爸爸不给写条子安排工作,当临时工又被炒了游鱼,一气之下得了精神病,在精神病医院治疗三个月出院,开始什么也不说,也不出屋。过些时候病情加重,自言自语的说:“家里不要我了,单位不要我了,社会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他就离家出走了。郑继军想到哥哥就难过的哭,她日夜盼望有一天能够找到哥哥。

通信二连副指导员李英是郑继军高中时的同学,每次她来时都先电话联系,这次她骑摩托车风风火火的来到连队里,李英给她倒杯水请她坐下,开玩笑的说:“不知大人来此,在下接驾来迟,罪该——”“该当——该当英雄”郑继军接着说到此,俩人都笑了。李英说:“你的消息真灵通,要了解我们的英雄的事迹吗?我把她找来,你们直接谈好了。”郑继军说:“谈是一定要谈的,不过我想先看一看你们救护的那个人,”李英说:“看是可以看的,不过,他不说话,”他是哑巴吗?郑继军紧张地追问。李英说:“不,不是的,他就是不想说,问他什么都不说。”郑继军沉思,他若是我哥哥,能说什么呢?他说我是师长的儿子,我是个精神病患者,我不回家,我——她豁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不让李英看到她流出的眼泪。低沉的说:“我们还是看看他去吧。”李英觉察到她有心事,只好和她一起到接待室去看郑敬文。白静出门来迎接,举手敬礼,副指导员向郑继军介绍说:“这就是白静同志。”郑继军还礼之后,怀着十分感激十分亲切的心情紧紧地握着白静的手说:“小妹妹,谢谢你,谢谢你呀。”白静急忙回答:“姐姐——首长好。”大家都笑了,人们的心情也都随着平静了许多。副指导员问,“他现在怎么样?”白静知道,他们是问有关郑敬文的情况,便回答说:“情绪稳定,现在睡觉了。”她们一起进到屋里,郑继军走到郑敬文的床前,扶摸他用绷带包扎的手,细心的观察他那青瘦的脸,此时,郑敬文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这是多么熟悉的眼神啊,是哥哥得病时的眼神,是哥哥离家时的眼神,是哥哥的眼神。“哥哥,哥哥——”她的声音沙哑了。正是:

郑敬文听到有人叫哥哥,看看周围的人都是穿绿色军装的军人,他闭上眼睛,在眼角流出了热泪。此时,郑继军扑到郑敬文的身上边哭边说:“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继军呀,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任凭郑继军怎样的哭,怎样急着叫哥哥,郑敬文是始终不睁眼睛不说话。副指导员扶起郑继军,让她坐在椅子上,对她说:“现在你哭是没有用的,自从我们见到他,就没有听到他说话,据我判断他不是哑巴,他也不是聋子,你叫哥哥他是能听的到,你那样的哭,那样的叫,他无动于衷一定有原因,一是他不是你哥哥,根本就不认识你,他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二是他真是你哥哥,因为病的原因他不认识你这个妹妹,或者是他认为不能认你是他的妹妹。”郑继军停止了哭泣,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你们请医生给他看病了吗?”副指导员说:“是请我们营的军医给看病治疗的,医生说当务之急是治疗他的冻伤,还说他是精神病患者,提醒我们要对他加强营养和注意安全。”郑继军站起来说:“走我们找医生去。”说着拉着副指导员就向外走,俩人骑摩托直奔营部。

在郑继军的极力要求下,郑敬文住在军区医院外科病房。是单人病房,白天由继军家的保姆陪护,夜晚病房上锁以保证病人的安全。经过一段治疗,郑敬文的冻伤治愈,转到精神病院。

郑敬文的体重增加了,不再卧床了,经常起来走动,他对给他治疗冻伤很满意,让他住精神病医院非常反感。因为精神病医院是封闭病房,不需要陪护。

医院诊断郑敬文是精神分裂症,医生用治疗精神病的药量一天天的增加。郑敬文认为如果再这样吃药,大脑中枢神经受到破坏,将来我就是一个废人,从此他拒绝吃药。医生觉得强迫病人吃药对病人不利,影响疗效,他们找来郑继军做郑敬文思想工作,让他接受治疗按时吃药。继军苦口婆心的劝哥哥按时吃药。郑敬文心理很难过,他也很感激这位姑娘,他不明白那来的军人妹妹,他更恨自己糊里糊涂的住了医院,欠下了无法赏还的人情债,他决定将自己不是郑继兵而是郑敬文的实情对姑娘说清楚。郑继军见郑敬文的表情,时而内疚和脑丧,时而乞求与期望,她站起身来将郑敬文的头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痛哭起来,郑敬文的脸紧贴着姑娘的胸膛,他感到姑娘的心在颤抖,全身在颤抖,姑娘的心在流血,全身在流血。郑敬文的心震撼了,郑敬文的心流血了,郑敬文的心痛了,是被人类纯洁、伟大、真诚的爱刺痛了。他不能沉默了,他要说,他要将自己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他轻轻地推开姑娘的双手,正重的、真诚的、庄严的宣布:“我不是你哥哥,我是郑——兵。”郑继军像放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果然是这样,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无情的不认我这个妹妹。我的亲人哪,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照顾好有病的哥哥,更没有照顾好亲爱妈妈,爸爸呀,女儿对不起您。”说到这里她又痛哭起来。保姆拉着郑继军的手说:“小姐,你不要自债自己,你没有错,这个家全靠你了,你要保重身体呀,依我看哥哥说话了是好事情,哥哥就是哥哥,妈妈总是妈妈,哥哥知道妈妈当前的情况他能不叫妈妈吗?我找心理医生去,请他向哥哥说说妈妈目前的病情,说不定哥哥就能下楼看妈妈去。”

副院长是心理专家,他对郑继军的母亲精神病的起因和现状都了如指掌,他认真分析了老太太得病的前导因素,事件的结果及影响。所以他认为儿子的出现对老人来说是狂风倦走了乌云,阳光涌化冰霜。是治疗老太太的病是一服绝好的良药。保姆请他动员郑敬文认母亲,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放下其他一切工作随着保姆来到郑敬文面前,对郑敬文说:“你知道是谁接你来医院治好你的病吗?”郑敬文看看继军说:“是妹妹。”医生说:“现在妹妹的父亲郑师长在边境执行重要任务,不能回来,母亲想念儿子把眼睛都哭瞎了,以后又得了精神病,现在他不想活了,滴水不进,你还不去看看吗?”郑敬文说:“我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医生说:“能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心病还得心药治,老人家是想念儿子得的病,儿子到她面前她的病就可能好了。”郑敬文难为情的说:“可是——可是——我是郑——兵啊。”医生接着说:“只要是兵在她老人家面前叫妈妈,就能救她的命。郑敬文半信半疑的说:“叫妈妈也能救命?”“是的,叫妈妈也能治病,不但能治疗老人家的病,而且你的病也会好的。”没等医生说完郑敬文抢着问:“叫妈妈我的病就好了?”医生说:“老太太出院你也可以出院了。”郑敬文的心理很矛盾,他想早日出院当然好。前些日子我确实不知道那里来的妹妹,那时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明白了,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老太太也不是我的亲妈妈,今天我如果去叫妈妈,这不是欺骗的行为吗?姑娘不顾一切的将我的冻伤治疗好了,我无以报答,如果再欺骗人家母女这不是罪上加罪吗?可是医生说我向老太太叫妈妈就能救老人家的命,那么,我现在是应该不应该叫妈妈?保姆在一旁着急的说:“哎呀!我说郑哥哥,你还犹豫什么,妹妹能够千方百计的治疗你的病,你就不能叫声妈妈救救老人家的命。走吧,救老人家的命要紧。”说着拉起郑敬文就走,因为在外科住院期间保姆天天陪护郑敬文,所以郑敬文只好随着大家到女病房,看望老太太。

副院长问女病房大夫:“继军的母亲今天怎样?”大夫说:“今天还是不停叫兵儿,不过声音很小了,也起不来了,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叫兵儿,她还是不吃饭,我们才给她输完液,现在是安定一些了。”他们走到老太太床前,隐隐的听到老人家叨念兵儿、兵儿的叫声。副院长附*来对着老人家的耳头边,亲切的说:“老人家你想谁呀?”这是触动老太太神经语言。她马上回答:“想儿子。”副院长说:“郑——兵来看你老来了。”老太太急忙说:“是兵儿吗?你在哪里?”抬起手来回的摸索,此时,郑敬文心如刀绞,热泪盈眶,双手抱着老人的手连连的叫:“妈妈,妈妈。”老人家的手紧紧地贴在郑敬文的脸上,在她那干枯的眼里流出两滴血泪,枯黄干瘪地两片*不断的颤抖着,她无话无语,无声无息,全身心地沉醉于母子相逢的幸福之中。

郑妈妈出院带兵,为继兵走为上计。

春天来了,寒冬过后,冰雪涌化,梳散细长随风飘舞的聊条上的嫩芽已经渐渐长大,树上的鸟儿不停地飞舞跳跃,动听幽雅地鸟语传到老人的病房。郑妈妈拉着郑敬文的手说:“儿啊,说也怪,你不在家的那些日子里,是我追你,夜晚做梦总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后边追,在白天只要我闭上眼睛还是你在前面跑,我在后边追。有时我追到城里,前面是人山人海啊,你在人群里时而出现,时而不见踵影,我不顾一切的钻在人群里找你;有时我追你到野外的庄稼地里,当你钻进高粱地、玉米地时就看不见你了,我就着急呀,急着找到你,当你走进瓜地里,看到你贪婪的吃瓜,我就停住脚,不想惊动你让你多吃点;有时我追你到深山里,你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我也从这个山头追到那个山头,有一次你从悬崖上跳下去了,我也跳下去了,跳在大海里,我在大海里看不见你了,就呼喊你的名字,那时我没有力气了,呼唤不动了,出不来气了,憋气憋的要死啊,就在这紧急关头,有人叫妈妈、妈妈,我恍惚看见是你,好像又是你将我抱上岸来的。在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追我,我走到哪里你就追哪里,你还不停的叫我妈妈。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出医院的时候,你也要和我一起出医院。我们娘俩不能分开,我们也不应该分开。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郑继军到医生办公室对医生说:“医生同志,今天我妈妈就要出院了,我想在办理我妈妈出院的手续的时候,就便将我哥哥的出院手续也办了。”医生说:“郑敬文的病还没有彻底好,还应该住医院治疗,如果一定要出院必须按时吃药,定期来医院复查。”郑继军说:“我妈妈离不开哥哥,哥哥也想离开医院,我想还是让哥哥出院吧,哥哥继续治疗,妈妈也需要巩固治疗,就算开设家庭病房,我们一定按医院的规定办,我们都希望早日将哥哥的病治好,妈*病也不再反复。”

她办完了妈妈和哥哥的出医院手续,带着哥哥和妈妈回到家里,妈妈住自己的房间,郑敬文住在郑继兵的房间。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铁架木版的单人床,上边有一被一褥,有一写字台上面有台历和一个喝水杯子,有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带书架的组合柜。郑敬文进屋里一头扎在床上谁也不看,谁问话也不答。

郑继军对保姆说:“我要回部队了,家里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妈*眼睛不好,要注意她的安全,别让她摔着碰着。麻烦事多的是哥哥,他的病没有好,要按时给他吃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家里的人都不亲切,还说这不是他的家。对他我是最不放心了,我还怕他再离家出走。”说到这她的眼泪出来了,拉着保姆的手继续说:“姐姐我知道这是很难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离开部队很长时间了,我不能不回去,我想好了,回部队以后要和爸爸商量,我准备转业回家,那时候有我们俩人照顾妈妈和哥哥,事情会好办些。”保姆说:“你安心回部队去吧,家里的事情有我泥,妹妹你听我说,不到迫不得以的时候,你不要提出转业的事,你聪明有文化又经过军队的几年培养,你在部队工作是有发展前途的,至于家里的事情你放心吧,妈*病已经好了,你哥哥是很听话的,他对老太太很是孝心,我想他不会再离开这个家了。”继军说:“姐姐,你说的是,我是不想离开部队,不过你看咱这个家呀,妈*眼睛看不见,自己管不了自己,她的起居作息穿衣服吃饭都得你照顾,还有她心中只有哥哥,一天也离不开哥哥,这几天来天天去哥哥房间和哥哥说话,可是哥哥问什么也不说,你看把我妈妈急的,我真怕我妈妈再急出病来。”保姆说:“是啊,他不光是不和妈妈说话,他的同学来看他,他也不说话,他的女朋友听说他回来了,高高兴兴的来看他,还给他拿来不少东西,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女孩子和他说那么多的话,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女孩子无可奈何地含着眼泪离开了他。”

这个女孩子叫张春蕾是郑继兵的高中同学,俩人的关系很密切,在郑继兵有病的时候常来看他,对郑继兵离家出走非常难过,自己暗自流泪,在她心里的郑继兵一定会回来,她也下定决心要等他回来,听说他回来了,高兴的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大早就来看他,可是没想到他一直面对着墙躺着,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伤心极了,保姆送她时说:“姑娘你不要太难过,这次他回到家里跟谁都不说话,我看他是有心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这样,他是能说话的,和妈妈说了不少的话,和妹妹也讲很多话,就是一进这个家门就不说话了。”

张春蕾回到自己的家里,躺在床上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认为继兵的行为太反常了,在离家出走前他也有病,但是,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对我是很好的,他向我哭诉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想法,我走的时候他还送我到门外,这次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和他说那么多的话,他一句话都不说。保姆说他有心事,那么他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呢?我们俩从小在一起,我想什么,我心里话,经常跟他说说,觉得心里踏实,他也非常愿意帮助我出主意,想办法,特别是当我受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帮助我。今天我说了那么多的心里话,有那么多的苦楚都跟他说了,他怎么无动于衷呢?难道真的病成毫无感情的麻木之人了,我看不像啊?保姆说他在医院里和郑妈妈能说话,与郑继军妹妹说了很多的话,他要是没有病到麻木的程度,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跟我说吗?要不是他的心变了,在他的心里又有别的什么人了?我想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他曾经说过只爱我一人啊,那么说,他真的不是郑继兵了。

郑敬文出医院以后心情不好,保姆按医生的要求每天照样将药送到他的房间,可是他一粒也没吃,所以他的病又有反复,心情焦虑,有时向空中挥舞拳头,有时用力跺脚,对家人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好了。老太太到郑敬文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对郑敬文说:“兵儿我觉得你今天不大高兴,有什么心事吗?”郑敬文说:“我想一个人到外边走一走。”老太太说:“走一走是可以的我的眼睛看不见,*蕾来陪你玩玩也好,她可以和你到外边走走。”郑敬文说:“我不想和她在一起,我要自己活动。”老太太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春蕾那姑娘多好啊,以前你们形影不离好的一个人似的,就在你离开家的那些日子里,她也经常到咱家里来看我,她和我说一定要等你回来,这次回来应该对人家好些。”郑敬文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了,请你们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我不想看见她。”老太太说:“这怎么行,你不能这样做,春蕾姑娘说她要和你结婚,好好的照顾你。”郑敬文急着说:“不行现在不能结婚。”老太太生气的说:“怎么不能结婚?你看看咱们这个家,我的眼睛瞎了需要人帮助,你的生活也需要人照顾,人家提出和你结婚这是求之不得的,我们千万不要辜负姑娘的好意。”郑敬文意识到不能再和老人说了,老人家是想儿子想媳妇,再和她说不结婚的事情她就要生气了,于是他就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说了。

老太太回自己房间去了,郑敬文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必须离开这个家。他心中很矛盾,我走了老太太能经受的住吗?保姆还得受埋怨,说她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看住病人,让病人跑了,保姆也会自责的。继军、春蕾她们又是怎么想?能接受这个现实吗?可是,如果我不走岂不是更糟吗?使她们一家人的情感都用在我的身上,而忘掉她们的亲人郑继兵,这是何等的不公啊?再说对春蕾的态度,太冷了破坏她与郑继兵的感情,太热了姑娘提出结婚怎么办?郑敬文想来想去还是走为上计。他在走之前给郑家的留言。《心声》——我叫妈妈这不是欺骗,是因为娘想儿,儿想娘,叫声妈妈能追回娘的魂;我来到这儿也不是欺骗,是因为娘离不开儿,儿离不开娘,走进家门妈妈欢欣;我走了更不是欺骗,是因为娘想儿,儿想娘,我走了可寻亲人郑继兵。郑敬文在留言纸上又写上谢谢,对不起,五个大字。默默地走出郑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全职法师:召唤魅魔,锁情穆宁雪 人在箱庭,从落地成神开始 超级财阀,从差点失业开始 重生后再也不当破碎的他 文明试炼:从华夏永昌开始 操控祖宗,从东汉开始创不朽世家 霍格沃茨:别叫我制杖师 我真的是正经法师啊 诸天模拟:从莽荒纪开始 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