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西域小国（3）（2/2）

一百多年前，西域一带共了大小国家五六十个，这些国家中，人口过万的不到一半，大多数国家只有一座城，人口也很少，根本无力抵御外敌。在大汉与匈奴征战的数十年间，这些西域小国通常是左右逢源，以求生存。后来，匈奴被大汉赶走，一些曾经与大汉为敌的国家先后被汉军征服，还有一些国家干脆举国并入大汉，现在的西域只有十数个国家处于半独立状态。对于西域，朝廷先是设立了西域总督府，后又改为西域都护府进行管理，由于没有外敌，数十年间西域一地倒也安宁。

郑天明从十多岁起就进入了高门卫，跟在李天赐的左右，后来又跟了李兴汉和李萧，至今已有四十余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西域度过的。他在西域期间，先后帮助朝廷平灭了西夜、且末、戎卢、子合等十多个对大汉怀有异心的小国，保证了西域的安宁，正因为这样，李萧才对这位高门卫的老人礼敬有加。

张伟业好奇地问郑天明：“郑公，这高昌国很大吗？”

“呵呵，二公子有报不知，在西域的十几国中，这个高昌国也算很有名气了，可惜高昌全国人口不过三万，兵甲不足两千，汉人常驻高昌的却有数千人。高昌之名不在于它有多大，而是它地处长安连接西域的要冲。”

“原来是这样。”张伟业嘀咕了一句，接着又问，“那伊娄齐去高昌干什么？”

郑天明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吴辉，对张伟业说道：“这个，你就要问问吴司马了，他已经追踪伊娄齐两年多了。”

“是吗？”张伟业转过脸来问吴辉。

吴辉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惭愧，在下无能，至今未能将此贼捉拿归案。”

“那他一会儿去徐州，一会儿又到了高昌。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在下也不敢妄言，不过从在下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个家伙好像在暗中联络一些地方势力，可能要对大汉不利。”

“怎么？这家伙还敢造反？”

“这个就不好说了，在下追踪他两年，他先去了营州，然后又到了巴蜀，后又去了凉州，前段时间到了徐州，现在又来到高昌。他跑的这几个地方都有深意，在下也不好胡乱猜测。”

张伟业有些不解，他并没有看出这几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又问吴辉：“听说他与营州的伯爵刘兴还有联系？”

“这个在下还没发现确凿的证据，在下只是判断，这家伙本身没有什么根基，如果不是有人给他撑腰，他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那为什么不先把刘兴抓起来，或者直接杀了了事？”在张伟业看来，高门卫做这样的事情应该是熟门熟路。

“呵呵。”吴辉笑了，“二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刘兴的父亲在先帝手下也立过大功，而刘兴本人在营州也很有影响，更重要的是，刘兴最近与德公爵走得很近，不是我们想动就能动的。”

“刘钦？！”张伟业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从伊娄齐一直能联到刘钦，万一刘钦真的与伊娄齐暗中有什么来往，那可就不好办了。

其实，吴辉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张伟业，他已经追查伊娄齐很长时间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他至今也想不通伊娄齐手中有什么可以倚重的力量，即使是手无兵权的刘兴也不可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但吴辉总觉得这两个人是一体的，他们一定在暗中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大约二十多天之后，张伟业他们终于进了高昌城。张伟业在去阿兰州之前曾经路过高昌，可那次并没有时间留意这个西域小国，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他要对付伊娄齐，所以对高昌各个方面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像郑天明说的，高昌人口不过三万，兵马也只有两千，如果不是各地的商队经过此地，高昌的国王连这两千人都养不起。汉军在离高昌不远的关隘设了一个军营，常驻有一个骑兵营和一个步兵营，还有少量其它人员，而高门卫也在这里开设了一处钱庄，一处客栈，安插了数十人收集高昌各方面的情报。张伟业跟着郑天明进了高昌城，住进了悦来客栈，这悦来客栈也是高门卫在高昌的一处秘密据点，他们刚住进来，郑天明就把这里的掌柜的找来询问有关高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