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越境作战（4）（2/2）

乌厉温敦的酒劲全没了，他顾不上许多，披上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骂驹于利受，他相信，汉军一定是来报复的，而罪魁祸首肯定就是驹于利受，是他激怒了汉军，招来了汉军的报复。乌厉温敦到外面，让卫兵把马牵过来，然后跳上马四下看了看，南边是火，东边是汉军，于是他用手一指北边，带着人就往北边逃去。

张翔和甘延寿兴奋地带着人冲向匈奴营地的正中，他们没料到匈奴人如此不堪一击，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现在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说不定真能全歼了这伙匈奴人。张翔带了一个连一直杀到乌厉温敦的大帐前，这里与别处不同，帐前有一大片空地，张翔马上就判断出这是匈奴首领的大帐，他带着人跳下战马，冲进了大帐，可惜里面已经没人了，他用手一摸，发现被窝还是热的，知道对方没有跑远，于是带人回到了外面。

这时，甘延寿也带人杀到了，张翔来不及解释，立刻让他带人向北追赶，而他自己带人继续向西，他想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大营。

匈奴人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到处是大人小孩的哭喊声，没有人告诉他们是谁打来了，对方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组织他们进行抵抗，乌厉温敦的逃跑注定了整个营地的崩溃。所有的匈奴人想着的就是躲开大火，躲开敌人的马刀。

张伟业也没料到攻击这样顺利，他开始还组织士兵准备抵挡匈奴人的反击，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匈奴人甚至没有几个去救火的，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匈奴人。张伟业不想再等了，他看到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烧着了半个营地，再在这里死守已经毫无意义，要想有仗打只有冲进营地，于是他也带着人冲了进来，他以排为单位分三路发动了进攻。一时间，两万多人的营地被一千汉军搅了个天翻地覆，鬼哭狼嚎。

乌厉温敦父子一路向北，一些匈奴人看到他们都跟了上来，当他们冲出营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一出营地，乌厉温敦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让乌厉屈带人立即去单于庭报信求援，而他自己则带着人向西北方向逃去。

甘延寿也带着人冲出了营地，黑暗之中他没有看到只带了几个人逃走的乌厉屈，而是紧追着乌厉温敦的队伍不放。乌厉温敦也不知道汉军有多少追兵在他后面，只是一个劲地向前跑，结果越跑人越少，越跑追兵越近，不时有人掉队被汉人杀死，到了最后，乌厉温敦还是被甘延寿的人围了起来。

乌厉温敦被几个卫兵护在中间，甘延寿也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知道这么多人护卫一个，肯定是个大官，他不想废话，立即命令手下放箭，等射完一轮之后带着人冲了上去。乌厉温敦很快就完了，他的人逃跑时太过仓惶，许多人手中连个兵器都没有，根本挡不住如狼似虎的汉军。张翔带来的都是禁卫军中挑选的精锐，战斗力不是一般国防军可比，很快就把这伙匈奴人收拾个干干净净，就连乌厉温敦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甘延寿不认识乌厉温敦，可他知道这是个官，于是让人割了他的首级带回去。

匈奴营地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越来越多的匈奴人逃走，汉军的人数实在太少，根本不可能把整个营地包围起来，实际上汉军只能以连、排为单位在营地里冲来冲去，杀死看到的匈奴人，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或抓起来。这种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天明，战斗才渐渐平息。

张翔根本无法统计自己的战果，只能知道杀死的匈奴人至少有三千，烧死的也不会在这个数之下，另外还抓了几百个俘虏。俘虏少的原因是汉军根本就没打算要俘虏，最后要么是杀要么是放，抓了也没意义。汉军也无法打扫战场，因为整个大营几乎都烧着了，张翔只得带人退回东边的坡地，然后让人收集匈奴人留下的战马。

张伟业回来了，他一晚上也没多少收获，只发现了一批乌厉温敦的财宝，包括珍珠、玉石、翡翠、玛瑙，估计能值几十万的金币。不过在张伟业看来，在战场上要这些东西没用，还不如换点吃的用的实在。

甘延寿也回来了，通过俘虏的辨认，他已经知道了乌厉温敦的身份，老远就举着人头冲着张翔和张伟业大喊大叫：“快看！脑袋！右贤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