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越境作战（3）（1/2）

驹于利受当天就返回恩巴河自己的领地，他立即开始从阿兰州秘密撤军，实际上他心里也明白，所谓的塞人袭扰只是一些人的谎言，目的就是让他撤军，如果是两年前，他一定不会同意。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驹于利受自己就是最想撤军的一个，只是碍于面子不肯说出口，现在好了，有人送他这样一个机会，不仅可以从阿兰州脱身，而且还可以进入塞人的领地劫掠，正好可以补充一下自己这几年来的损失，这种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让驹于利受没想到的是，他这次撤军却给了汉军绝好的战机，张雄已经下令主力进入出发集结地，并且顺道解决运输线两侧可能存在的匈奴人的秘密营地。结果，匈奴人大规模的撤军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些匈奴人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汉军十余万大军的行军序列之中，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驹于利受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就损失了三千多人，这让他非常恼火，可又不敢再重蹈覆辙，只得留下少部分人马看守领地，自己亲率一万八千人西进。在他看来，今年汉军肯定还会像前两年一样，止步于边境，他却没有料到此举却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张伟业和张翔并肩站在一处高地上，注视着远处匈奴人的营地。张雄给了他们兄弟二人两个骑兵营和一个骑兵连组成了一个千人队，张翔是一营的营长兼总指挥，二营长是人高马大的甘延寿。甘延寿毕业之后进入阿兰州当了御林军的一个骑兵排长，他功夫不错，打仗又奋不顾身，勇敢无畏，两年的时间就升为上尉营长，这一次也是张雄特意把他调来的。还有一个连是张雄从自己的卫队中挑选出来的，由张伟业任连长，考虑到他没有指挥骑兵的经验，所以让陈汤做了他的副手，而张伟业又顺便把孙翼和宇文昊召了来，在自己手下做了排长。

他们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支进入匈奴境内的汉军，而且他们根本没有等待友军，两天之内深入敌后四百里，沿途摧毁了六处匈奴人的营地，所到之处所有青年男子全部格杀，反正匈奴男子上马是兵，下马是民，他们是绝对的军人，而那些老弱妇孺，稍有反抗也会被当场杀掉。他们不能抓俘虏，每到一处牵走所有的马匹，杀光所有牲畜，兵器全部摧毁，然后就把剩下的人全部放了，至于他们是死是活就不用再去操心了。张翔他们并不担心活着的匈奴人去报信，他们本来就是骚扰匈奴后方的，让他们首尾难顾，在匈奴援兵到达之前，他们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匈奴人的营地的东面是低矮的山坡，西面是一条河，其它两面都是平地，他们在这片草地上支起了数千个帐篷，从他们前方三里处一直延伸到河边。

张伟业看了半天，才轻声对张翔说道：“这个营地可不小，估计有一、两万人。”他们这两天打的几处匈奴人的营地都是几百人的规模，还没碰到这么大的。

“是啊，太大了，怕是一口吞不下啊。走，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打不打。”

张翔和张伟业下了山坡，把甘延寿找了来，张伟业知道陈汤鬼点子多，于是也把他叫来了，四个人就蹲在草地上研究作战方案。张翔把对方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个匈奴人的营地不好打啊，大家看看怎么办，是骚扰一下就走，还是直接绕过去。反正到哪儿都有仗打。”

“打！”张翔刚说完，甘延寿就叫了起来，“就算不能完全消灭他们，也能把他们打疼了，我们可以在夜里突袭，能杀多少杀多少，打完就走，让他们逮不到咱们。”

张伟业在一旁提醒道：“从我们观察的情况来看，这个匈奴人的营地比较集中，如果黑夜中从中间硬插过去很可能会陷在中间，万一时间长了，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可就难以脱身了。”

“这……”甘延寿想了一下，突然又说道，“要不我们在边上骚扰一下就走。”

“不可，不可。”张翔连连摆手，“这个营地太大了，如果我们只是骚扰边上一点，那他们其它地方的人就有时间集结了，到时候我们更被动。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绕道算了，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几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这个匈奴人的营地至少有一两万人，可战之兵近万，他们几个都想捞一下再走，但这一下是多少就不好说了。如果他们有一个旅，一定会进行突袭的，然而他们现在不到一千人，不够一个团的编制，要想打下来谈何容易，可是不打一下谁都不甘心，所以大家都在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