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替罪羊（1）（2/2）

秦宇寒没管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次回去恐怕我就回不来了，如果有机会你就帮我去看看杨排长，我原打算退役的时候接他们一起回去，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实在是渺茫。”

“连长何出此言？”

秦宇寒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次匈奴人竟然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攻入飞虹堡，我作为飞虹堡的最高指挥官罪责难逃，这一次回去复命我是凶多吉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张伟业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连长，你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们此战损失惨重，可我们又没有败，匈奴人的损失比我们还大，最后是他们逃走的。”

“你不懂，这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飞虹堡作为一处重要的军事要塞，如果真的被匈奴人攻下，对我军的士气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就算是攻进要塞也是一样。上面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让别人以为是我指挥不利，与要塞的防御无关，这样就不会让人失去信心。”

张伟业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他还不知道秦宇寒判断的对不对，可他还是向秦宇寒保证：“连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秦宇寒并不知道张伟业的身份，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放心吧，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与你们无关。这一战打得这么惨，只要有一个去顶罪就够了，至于你们都会成为英雄的。”

虽然秦宇寒这么说，可张伟业还是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但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他就去找自己的伯父张雄，当面说明一切。

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塞克城，事情果然像秦宇寒预料的那样，他们一进城，秦宇寒就被宪兵带走了，而张伟业、孙翼、陈汤和杜勋等人也被分开，并被限制了行动自由，原因就是防止他们串供。

两天以后，终于有两个人走进了张伟业的房间，其中一人是一名宪兵中校，另一个人则是王根。王根显然早就知道是张伟业，不过他只是悄悄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中校一起坐了下来。

中校在问了张伟业的姓名和职务之后问道：“中尉，是你最先发现匈奴人进城的？”

“是的。”

“你能不能说说当时的情况？”

张伟业把那晚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吹响号角之后就冲了上去，然后就看到有六个匈奴兵在开城门，我杀了他们之后匈奴人就冲进来了，我根本没有时间把城门关上。”

“你说那个哨兵是被人用匕首从后面捅死的？”

“是的，战后我亲自去查过。他被人捅了三刀，城楼上没有打斗的痕迹。”

中校和王根互相看了看，然后又问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哨兵睡着后匈奴人摸了上来，然后杀死了他？”

听了这个问题张伟业皱了皱眉头，他马上意识到这个中校如此询问一定有其它原因，他马上答道：“不可能，那是一个老兵了，我和他分手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临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睡意，就算要睡也没有那么快。”

中校和王根又互相看了看，他们对张伟业的回答很不满意，如果张伟业说有可能，那他们就可以把匈奴人进城说成是乘哨兵站岗时睡着了，被匈奴人偷袭杀死，可张伟业这么肯定，他们只能想办法把问题都推到秦宇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