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罪恶的交易（3）（1/2）

城楼上，张伟业还在问黑牛：“你当兵有三年了吧？”

“嗯，三年多了。”黑牛比张伟业还要大两岁，今年已经二十了。

“听连长说你准备明年就退役？”

黑牛点点头：“我兄弟姐妹多，家里又穷，当年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我就希望退役的时候能回家买几亩地，再娶个媳妇。”说着，黑牛笑了起来，他天天和张伟业在一起，已经很熟了，可这样的谈话还是第一次。

张伟业知道，像黑牛这样只当了四年兵的下士退役时是分不到多少钱的，于是又问他：“你能买几亩地？”

“能买，我家在平州，那里土地便宜。”平州原属东胡，后来才分为营州和平州两个州，几十年来朝廷向那里迁了不少汉人过去，那里的条件差些，但土地要比中原地区便宜得多。

“原来是这样。”

张伟业和黑牛干脆坐了下来，东一句西一句的随意地聊着天。他们在这里聊天，却把躲在暗处的杜勋急坏了，他刚才准备下手的时候发现张伟业来了，吓得他没敢动，因为他知道张伟业的本事，就是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张伟业的对手。现在，已经过了他和驹于利受约定的时间了，再不动手天就要亮了。

杜勋着急，张伟业和黑牛却一点儿也不急，他们俩有说有笑，聊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张伟业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说道：“我要去别的地方转转，你自己当心点，天快亮了，这个时候最容易犯困。”

“知道了，不会的。”

张伟业走了，黑牛又看了看城外，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动静，他放心了，再一次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起来。这是一把匈奴人的匕首，是两个月前他杀了那个匈奴人之后偷偷留下来的，这把匕首不仅刻有精美的纹饰，而且十分锋利，黑牛当初一眼就看中了它，才没把它交上去。

躲在暗处的杜勋一见，心里有了主意，前两日他们去看杨煦的时候，黑牛告诉杨煦自己杀了一个匈奴兵，杨煦不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黑牛急了，就拿出这把匕首给他看。当时黑牛告诉杨煦，这是他偷偷留下来的，谁也没告诉过，就连秦连长也不知道，而这一切都被当时在门外的杜勋无意间听到了。

黑牛正看着手中的匕首，突然发觉又有人上城楼了，他再一次起身问道：“谁？”

“是我，杜勋。”杜勋的声音不大，他怕别人听到。

“杜勋啊，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起来转转，来找你说说话。”说着，杜勋就上了城楼，等他上了城楼，走到了黑牛的近前，故意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问道：“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给我瞧瞧。”

“没什么，一把匕首。”黑牛见杜勋已经看到了，只得把匕首递给他。

杜勋抽出匕首瞧了瞧，然后说道：“嗯，不错，哪来的？”

“这个……上次打匈奴人得的。”

“呵呵，是你偷偷留下的吧？”

“是……”黑牛考虑自己和杜勋的关系不错，他应该不会把这事告诉秦宇寒。

杜勋装着一边欣赏匕首，一边安慰他：“放心吧，用不着这样，我是不会跟连长说的。”一句话让黑牛心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