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延尉府问案（4）（2/2）

按大汉的规矩，无论是见官还是见皇上，有三种人可以不跪，一是身穿军服的汉军，二是获得过勋章的有功人员，三是身有爵位的人。而张伟业虽出身名门，可这三种情况都不是，只得给赵增寿跪下，同时嘴里说道：“小民张伟业，见过大人。”

赵增寿先看了看旁边的三个人，李恩泽见他如此，于是挥了挥手说道：“赵大人只管问案，我等只是监审，一旁听听就是了。”

赵增寿点头示意，于是又一拍惊堂木：“张伟业！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何罪。”

“不知？那我问你，可是你用匕首刺伤了王逢？”

“是，可那是他要杀我在前，我逼不得已才出手伤了他。大人，当时小民总不能站着等死吧？”

“他为什么要杀人？”

“我们一帮人说好了比试拳脚，输了在望江楼请客，可他们打不过我，就用匕首刺我。”

“一帮人？你们是哪一帮人？”在场的众人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不太清楚，没想到还有一帮人。

“除了小民和王逢之外，还有他的两个哥哥……”

赵增寿点了点头，这个他知道，王商就在隔壁，准备一会儿对质的。

“……还有程勇庆、张临……”

“哪个程勇庆？哪个张临？”赵增寿吃了一惊，他倒是知道有两个叫这个名字的，可他不希望是这两个人。

“就是海军司令程大人家的二公子，还是大司农张大人家的三公子。”

这个结果是赵增寿最怕听到的，这里牵涉的人越多，自己越容易倒霉，不管是得罪了谁，都很难全身而退了。他咬了咬牙，又问道：“还有谁？”

“还有……还有李明山……”

“啊？！”赵增寿还没说完，李恩泽先叫起来了，不过他没有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张伟业说的李明山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们两个从小就是死党。他没等张伟业继续说，先站起来对赵增寿、冯奉世和弘恭拱了拱手，说道：“几位大人，丞相有言在先，此案凡涉及之人都应回避，既然现在已经牵扯到了犬子，那老夫也自当回避。”

“这……”几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恩泽没有等他们表态，直接走到了门口，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让人给自己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他现在成了真正的旁听。

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什么话好说，只得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赵增寿等他们坐定了，才又对张伟业说：“继续说。”

“……还有冯俊和冯野王……”

“什么？！”此话一出，冯奉世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他马上冷静下来，对着赵增寿和弘恭拱了拱手：“二位大人，本官也只好坐到门口去了。”

“别呀！”赵增寿还没表态，弘恭先叫起来了，“二位大人是来监审的，可现在都回避了，这可怎么是好？”

冯奉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既然此案和我那两个儿子有关，本官自当回避，既然是来监审的，弘大人在此也是一样，反正是回去后向丞相他们禀报，弘大人如实回报就是了。”说完，他也走到了李恩泽的旁边，也让人搬来把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