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匈奴人归来（4）（2/2）

杨煦一连三箭都没能射中一个匈奴人，其他人也是如此，而匈奴人的弓箭则不断地飞上城楼，汉军中开始出现了伤亡。匈奴人越来越近了，杨煦还没有找到破敌之策，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的秦宇寒大声说道：“快！射他们盾牌手的腿！”

秦宇寒的话提醒了大家，匈奴人作战，主要靠的是马上冲锋和骑射，很少用到步战的配合，所以他们的盾牌手与弓箭手之间的配合很不默契。另一方面，他们的圆形盾牌面积较小，不可能把两个人的身体都藏住，所以，就算盾牌护住了对方身体的要害部位，也不可能把整个人都保护起来。

随着汉军把目标对准了匈奴人的腿和脚之后，不断有人腿部中箭，而他们如果想护住自己的腿的时候，他们身后的弓箭手则暴露给了汉军，成为汉军的靶子。匈奴人又苦苦支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匈奴人一退，杨煦抓紧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亡，一名汉军被匈奴人射死，四人受伤，其中一人伤势较重。而西门的城楼下，至少留下了二三十具匈奴人的尸体。

杨煦把手下都安排好了，才和秦宇寒并排坐在一起。杨煦挤出一丝笑容对秦宇寒说道：“还是你行，要不是你喊了那一嗓子，恐怕刚才就赶不走他们了。”

“呵呵，都是在军校里学的，这么多年了，还没全忘掉。”

杨煦侧过脸来看了看他，然后说道：“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小白脸能帮什么忙，不就是多认识几个字吗？现在看来，军校还真管用，要不是我不识字，早就进军校了。唉，什么时候有空也教教我，我不认字，可你说我也能记住。”

秦宇寒闭着眼睛靠在墙边，然后说道：“行，如果我不死，你也不死的话，我就教你。”

“我当了十几年兵了，可一想到要上战场，腿肚子还抽筋，怎么你一点也不害怕。”

“我怕，我怕当了一辈子的兵都没上过战场。死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我死后能进麒麟阁，就是死一万次我都愿意。”

“想不到啊，你原来还是个不怕死的主儿，我真是小瞧你了。”

秦宇寒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他休息了一会儿，听到城外没有动静，于是探出头去向外张望，却发现匈奴人已经退了。

“奇怪，他们好像退了。”

一听这话，杨煦和刘世修也急忙站起身来向外看去，果然看到匈奴人已经退到了昨晚的宿营地那儿。刘世修也感到奇怪：“他们这是怎么了？才冲了这么两下就退走了？我还没打过瘾了。”

“他们不会轻易退走的，估计是回去想办法了，和我们对射他们占不了任何便宜。不管了，他们准备我们也准备，抓紧时间休息，我再去准备一点守城的东西去。”

匈奴人退走之后，一整天都没有再攻过城，杨煦带人拆了一座房子，把木料和石块都运到了城楼上，又在东西城楼上各架起一口大锅，准备烧油用。

晚上，杨煦和刘世修轮流带了一半的人守在西门城楼上，秦宇寒则和马伍守东门，前半夜无事，可到了后半夜，杨煦却总觉得不对劲。

“快，通知大家都起来。”杨煦让手下把刘世修他们都叫起来，很快，大家都来了，连秦宇寒也从东门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秦宇寒上了城楼，并没有看到匈奴人的影子，奇怪地问。

“城外有动静，已经有一会儿了。”

“有动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可大家静静地听了半天，什么也听不出来，只有北风吹动荒草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