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回历经艰险探敌营 洞穴深处遇奇人(1/2)
龙湄的举动,也借此提醒了众姊妹,通过化妆来躲过盘查,直插敌后。
六姐七姐八姐和龙吉公主商量之后,第二日,她们四个就化了装,绕过前营,避开兵士的注意,直奔敌营方向而来,此地离上庸关少说也有两三百里的路程,一条大道,一条山路,中间还隔着数座小山头。
各位看客,她们是去探人家军情的,怎么也不能走大道吧?走大路何异于更何况关外郊野,四处空荡,一旦被发现了,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
当下,姊妹几个看得眼前的岔路,就商量开了,那个说姐姐,这个喊妹妹,我们还是走山路吧!
各位,至于她们如何商量,也不须细说,单说她们走上了小路,走了一程,小姊妹几个却有点傻眼,是的,她们从没出过远门,即使是离开瑶池,若不是这次的机缘,她们也很难离开,山间的道路艰辛,她们只是听说,哪知详细?
路边的野茎藤条,拉拉扯扯,不一会,就把四人开头的兴趣压了下去,现在,她们手上都已沾满了泥巴,衣服上沾上了青汁。这样怎么走得了?不要说探营,只怕走不到那里就累趴下了,因而,龙颍就说:“七妹八妹九妹,这样走下去肯定不行,还有许多路要走,哪一天能到?还有我们要注意隐蔽注意休息,依我看,要想速度快,我们就向那高坡上,向高处走,上了高坡,找葛藤少一点的地方走。若是要注意安全,就向低处走,走那山洼,走那水洼,踏着山底的岩石,这样隐蔽些。”
七姐八姐皆是沉默,这一会她们已是狼狈,龙吉就说:“六姐,上高坡,那肯定不成,依我们这样的行走速度,哪不自曝了目标?走山洼,那也很危险,里面的蛇虫多,串出来咬一口伤了怎么得?依我看,我们还是走半山坡,既隐蔽也安全。”
形势如此,七姐八姐自然都赞同龙吉的意见,龙颍见妹妹都顺着,也就说:“只能如此了,我也是怕七妹八妹吃苦,不适应,这样吧,还是走那半山坡。”
七姐八姐狼狈不堪,不时的将拖曳的裙摆紧束,龙吉说:“七姐八姐,我们大家都得精神些,把衣衫整理好,说不定前面就会有敌人,随时准备进入战斗,原本我就说你们俩的衣裳有偏差,你们偏不听,以为这只是赶集,现在已经走下了一节地,进入了双方警戒的边界,我们更得提高警惕,多加注意。”
龙吉公主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都小心谨慎起来,山路弯曲,姊妹几个就在山坡上左绕右绕,赶散了野兔,追逐走胡羊,她们尝着脱笼鸟的快乐,走在那人迹罕见之处。
山路边,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银狐,站在那,落日的余辉照在它的身上,相当美丽,也相当诡异,龙芊直向龙颍的怀中撞去,口中说着:“姐姐,狐,狐,狐大仙。”
龙颍虽大一点,但她对狐的传说也是深信的,口中念念有词,“打搅,打搅,胡大仙莫怪,莫怪莫怪。”
龙湄跳起来,疑神疑鬼的跳了一圈并没着落,复又跪在地上。
“大仙,大仙,莫怪冲撞。”
那狐站了一阵,并没什么动静,龙吉半信半疑,但借着年少不堪事,对狐的传说就略有些偏执,以为不过是一物件,能有多大的能耐,看它毛茸茸的样子,也是可爱,心中对自己先前的胆量就瞧不起,暗自道,就这样的胆子,还去探什么敌营?说出去还不让他们笑死了?
她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把剑举着意思是试一下动静,那狐确是机警,看她走近哧的一下就钻入了草丛不再现。
见它这样,龙吉胆稍大,将剑取在手中,仔细探寻,那狐在不远处就又献出头来,龙吉这次不再犹豫,挥动剑气逼了过去,那狐却不再躲了,草丛里,似又现出两只更小的银狐,竟是一窝,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它们紧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纯洁美丽,不染尘埃,真成了幻化的美景,如之灵。
龙吉的心底再次震撼,手中的剑软了下来,她不想伤它们的性命,可是又怵它们,只巴不得它们能自己离开。
那狐见龙吉站住了,也就不是很怕,没有再逃离的意思,眼巴巴的望着她,也是不回避。
龙湄呆住那里,回过神来便以颤抖的声音喊:“九妹,算了吧,我们回去?”
龙吉却是有了底气,喝道:“你还不快些带着它们离开这里?快走,下次再让我看见,必不相饶。”
她语气坚定,毫不怜惜,那狐似听懂了龙吉公主的话,带着小狐,犹犹豫豫,跑了一截地,又回了头,然后一个转身,隐向草丛里去,再也不见。
龙吉姊妹方舒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半空中忽又传来声音。
“小妹妹,你好大的口气?”
声音在山中回荡,正是天色朦胧时,不时有山枭声起,这声音夹在中间,听起来更是无比怪异,龙湄此时,更是紧张,向龙吉龙颍靠近,喊一声六姐,九妹,道:“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大家都是怕,谁也没了先前的胆子,忍不住都向四周张望,龙吉缓过神来壮着胆喝声。
“什么声音?你是谁?谁?你是人是鬼,你出来。”
没有回应!
龙颍和龙湄一起围过来,她们围着龙吉牙齿也是打着颤,彼此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姊妹四人同时喝声,道:“你是谁?你是谁?是神是鬼?出来,出来。”
那声音沉寂了一阵,似在惦量着敌与不敌,过了一会那声音又响起,冷笑了一阵,连是呵声,呵,呵,呵,又道:“我是鬼是神不大紧,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到了这里,岂知这里是到了谁的地界?”
“谁的地界也不打紧,我们兄弟不过平民百姓,为了一己生存,上得山来采些果实腹饥,难道怕误了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就怕了不成?我们本不想与谁争扰,但若有人来犯难,又能耐我等何?”
龙吉还算有些气量,既然今身着男装,就把男儿的胆识借与身,一番话说的得体,不亢不卑,竟是在异地也压制了对方,不容对方不思考。
“小娃儿好大胆,大言不惭,究有何本领出现在此地?”
“有何本领?装神弄鬼,何不现身一试便知?”
“你等莫走,到时自有一试。呵呵呵!”
呵呵呵,笑声怪异,令人惊惧,龙吉姐妹如临大敌,却不想那声音没有近前,竟是走远。
声音越传越远。姊妹几个越发胆颤,龙湄就说:“这倒是如何?还没到敌营,就遇怪事,难道真有鬼怪妖狐不成?”
鬼?狐?真有鬼狐不成?
龙吉说:“鬼也怕大胆,他来我们自是一斗,他不来,姐姐,我们也不去惹,要赶紧离开这里,他不让我们走,必是有图谋,我们须赶紧离开,这里前后都不沾边,没有一点依靠,依我说先避着他些,且在这山腰处寻一山洞暂避一晚,明日只我和六姐前去,八姐七姐,你们就先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尚父,让他老人家妥善处置。”
“不,我们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要回我们一起回。”
“我也不先走,回去不免落笑话,姊妹四一起出来了,我们俩先回了,有这个理吗?”
八姐虽打起精神,说话声却不免颤动,龙颍就将两只手搭在七姐八姐的肩上,使她们平静,这样相互都有精神依靠,龙吉与三位姐姐形成张望之势,各守一方,良久,并没见动静,方是安心。
待大家静下心来,龙吉就说:“姐姐,鬼也怕胆大,你难道没有听过古公和魔鬼斗法的故事?”
龙湄说,“我知道这个故事,可是,古公是圣人呀?他是我们的先祖,他和魔鬼打了三天三夜,才开辟了瑶池的这一片天地。”
古公的这个故事,姊妹几个都听过,原先,瑶池不过是岐山内一个很普通的池子,传言,有魔鬼在那里把守着山门,是古公发现了那个地方,他和魔鬼战了三天,终于战胜了恶魔,魔鬼远走,从而开辟了瑶池的一番天地。
姊妹几人受这个古公故事的鼓舞,胆子稍大了些,她们在山中寻觅了一阵,不经意间,在一个看似无法可及的断壁下发现了一个很深的山洞,洞口很小,洞很深,望不到里面,此刻外面的光线越发暗了,姊妹几个就没有再向深处寻,她们靠着洞口,寻些草,铺了下来,龙湄坐下来以后就说:“六姐,这里枯柴甚多,且用火摺燃一堆火来,一则驱寒,二则挡住野兽。”
龙颍望着深不见底的洞府,同意了,掏出随身火烛打了一下,火苗刚要冒出来,龙吉嘘一声,就急忙近前把那火花灭了,姊妹几个蹩在一边,不多会,有脚步声传来,近了,姊妹几憋住气息观看,月光下,似乎是两个道姑走来,花容月貌娇娇娆娆,姊妹几个更是害怕,这半山中,在这夜晚怎么还有如此容颜道姑?
难道她们真不是人,人哪里有这么妖娆的?或真是鬼姑婆?姊妹几个更是心惊,蹩成一团,只听那两道姑口中还在说:“如狐来说,她看到了四个男儿样人,身形纤细,着慌不定心,似是女孩子装扮而成,她不确定,却要让我们来找,这黑沉沉的夜晚,到那里去找?真是秽气。或许真个是奸细,唉,她却不来,我们俩个命是贱了。”
另一个声音又轻轻的传过来,说:“这老东西,有了我们这么多姐妹,他还想着新花样。”
先前那个声音赶紧嘘一声。道:“如花姐,这话不能乱说,师傅耳目灵着。唉,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把人找到,回去怎么交差呀。”
后一人又说:“如狐太刁了,苦差事推给了我们,好象有了奸细,是我们的不对,就应是我们前来,与她却无碍,师傅也太偏心了,怎么就把她省着,花言巧语,难道她真是狐狸精转世。”
狐狸精?
此语一出,龙吉姐妹蹩着更紧了,龙湄更是抖抖活活,惊惊战战,反而把龙吉挤到了外围,小妹妹俨然成了大姐姐,姊妹几个都按龙吉的意思躲藏着,对狐狸精之语听的并不真切,更是疑惑。
“咦,那是狐狸精?这两个难道也是山精花怪?”
“姐姐沉住气息,不要怕,就算真是狐精山精,我们也要斗上一斗。”
姊妹几疑疑惑惑,虽是怕也不肯就此受困。
只见那两个道姑寻访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却看到了这边的草堆,先前那个便道:“如玉,我们走的也累了,且在这草堆边上歇一歇,或许,待会冷了还能取些儿暖。”
“如花姐呀,今后我们也要多个心眼,不能凡事都让我们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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