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为周全九公让步 重道德蝉玉下嫁(1/2)
第六十二回:为周全九公让步重道德蝉玉下嫁
李公子金奴不堪韦杵语言相激,挥剑来斗韦杵,韦杵的杵重,在力道上zhan有优势,故而,李公子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能仗着剑的轻灵,与其飘走游斗。
各位,杵虽沉重,使起来体力消耗却也大,如果时间长了,李公子也就有了优势。这道理人人都懂,他们两位自然也懂,韦杵知道李金奴的意思,为了不给反击的机会,他便加强了攻击,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李金奴一味的游走,韦杵总是扑空,不能打实,雷震子一旁看得是心内焦急,他忘了顾忌,竟是高声大喝:“嗨,直他娘,说你能打,你还是打呀?刚才吹着什么,这会又躲什么?”
雷震子嗓门奇大,只这一声,李公子的座骑便被吓得软了腿,后蹄扬起向上跳,屁股向上撅,使李公子在上面是坐立不稳,几度掉下。啊,这可是战场,一招疏忽就会性命攸关。
李公子顾此失彼,手中的剑招即时慢了下来,任凭对方来袭。
金奴完全把防守丢开,令杨桨看了只是傻眼,如果这样打下去,金奴兄弟还有命在否?
雷震这一声喊,韦杵却也心惊,疑虑不安,并不能借机抢得先手,杵舞起来是飘忽不定,堪堪打着了金奴手里便没了劲道。
杨桨这才略有放心,他久在东海边,朝夕皆看海浪滔滔,闻那惊涛拍岸的撞击,那响声同样是嘹亮,并不亚于雷震子此时之声,皆是气壮河山,震人耳聋,二郎杨桨久听在耳边,于万钧声息中辩音,故而,这一会雷震之声于他来说也就为平常。
各位,商周时期,这雷震之音,唯有二郎杨桨能敌住,八俊之中,只有他不被雷震惊骇,有着降服雷震的能耐。
当下,二郎看出了金奴的失势,他就急忙上前,大喊一声:“李大公子,你不要着慌,我来助你。”
这场中还有不怕雷震嗓音,雷震子自是感惊奇,他惊呼了一声,就道:“吆嗬,这里人人都怕我的嗓音,怕伤着耳膜在闭耳,你怎么就不怕我的嗓音伤着,看来有些道道,啊,你自是他的帮手?不行,这对韦杵兄弟不公平,我也得上前相助了。”
雷震挥棒而上,于是乎,四位俊杰在战场上龙腾虎跃,你争我斗,战得多时难分胜负,二郎招数神妙,变化多端,但这里谁都不是弱手,四人战在一起,哪一方想取胜都是不易,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竟是分出些许端倪,当然,要想决定胜负,怕还在几百招外。
二郎桨最是沉重,他略占上风,韦杵和雷震略要次之,雷震冰铁大棍和韦杵差不多沉,依然是弱了杨桨,相碰了几次后,便失了先机,都不与杨桨再硬碰,也只是游斗,当然,这时候他们功夫的发挥便受了制约。
几位俊杰都有高强的功夫,强手面前,若失却了拼斗的劲道,只是一味的飘移,游斗,便会出现如戏场般的打斗场面,既惊险刺激又不去伤及对手。
金奴的剑最轻,擅长轻盈,韦杵和雷震则差了一些,相错了几回合,他两人便明白了不足,调整了目标,合力与杨桨碰在了一起,杨桨勉强架住一杵一棍,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在金奴的协助下一剑一桨敌住一杵一棍,四人拼起了硬力,头上都冒了汗。
因拼力他们各显得疲惫,金奴在杨桨后面反而得到了调整,他抢了先机,再度出手竟是招招狠着,制着雷震和韦杵的身形,令他们不得不分手来应付。
杨桨和金奴的功夫不一般,燃灯大师担心韦杵雷震有失,出营来观阵,看有多时,几位俊杰灵活多变的手段,他很是欣赏,这几位俊杰相貌各异,各具清风,啊,这都是西岐需要的人才,将是今后万里河山的主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我们总会有老了的时候,迟早要退出历史的舞台,总要让贤于他们,可不能糟蹋了这等俊杰。
四俊杰打得正是不可开交,燃灯大师上前招呼,喊了一声停。
“啊,停,小伙子们,你们且停了,我有话说,韦杵雷震,你们停下,金奴,杨桨,你们两位也住了,啊,你们别要误会,我们西岐武王令发兵前来这里,并不是想和邓元帅结仇,而是西岐武王想结盟与邓元帅,方今天下,昏王无度,唯有西岐武王具有雄才大略,有着用兵天下的略识,年青人,你们都不要误会了,以为我们前来就是压制了邓元帅。”
见到燃灯大师,金奴停下了手中剑,他非常尊敬燃灯大师,按父亲的排辈叫应称燃灯为师祖,当然,燃灯大师并不注重这点,他和李靖之间的关系应在亦师亦友之间。
燃灯大师道德高深,盛名远扬,杨桨也非常尊敬,见到大家停手,他也就停下,并没义气用事。
四杰都已住手,金奴就单腿着地拜了下去,对燃灯大师道:“师公,甲胄在身,晚辈不能全礼了。”
燃灯伸手托住了他,一股神力从大师两手间发出,无形真气瞬间笼罩在全场中。
“啊,李大公子,礼就免了,我问你,这一会你能听进我的话吗?”
“啊,师公,你有什么话,请讲。”
这混小子,嘴很圆滑,不知做起来怎么样,燃灯稍加重语气。道:“你既然要听我讲,很好,我就对你实说吧,若想找回邓婵玉小姐,只怕今日不行,啊,你且回去,让邓元帅前来,我有话和他当面说,啊,你自称我为师公,我今就拽一下大了。”
说着,大师微微一笑,令金奴不得不自惭。“是呀,就算是父亲在这里,或许还得听他的,我有什么反驳他的理由呢。”
金奴郁郁退回,燃灯就笑着对杨桨道:“小伙子,你的功夫不错,我很欣赏。不过,你的力道虽大,精气上却还欠着火候,你还须勤练内气,使功力和神气合一,到那时,你的功夫就能独步天下了,哎,后生可畏,你的桨使得很好,很有力道。啊,我很喜欢,我这老骨头久也没有松动,不如这样,你就向我尽力施一桨如何?且看我还能承受吗?”
燃灯大师不怒自有三分威,他那话音有力,不容杨桨反驳。这一会,但看他那衣袍已被真气充灌层层叠起来,双目更是如炬一般,炯炯有神,他那身体是伟岸有形,壮如斗牛,正是势拔如山兮气盖世,英雄豪气兮擎天一柱。
二郎看到这里是极为羡慕,对大师心生向往,他自思,一桨之力燃灯大师若是受不起,岂不丢了心中的敬仰,若是受得起,他又何必要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个人?再者,燃灯大师的话在理,倘若能得大师指点,那将是人生幸事。
想到这里,二郎不敢把桨向前,燃灯大师乃颔首示意,来吧,不要怕。
大师执意,杨桨也不敢违拗,乃持桨束力向大师打去,这个时候,一个奇异的场景出现了,只见大师的头顶竟是现出莲篷,在半空中架住了杨桨,使他无力向下。
杨桨心中骇异,乃尽力施为,向下加力,桨却是依旧不能进,他不得不弃桨投拜。
燃灯大师微微一笑:“小伙子,你力气虽足,精气却是欠缺,若是能在精气上有所进步,只怕是天下再无你的敌手。”
燃灯大师指出他的不足,自是对他的功力有所了解,他若再挥桨相对,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因而,杨桨就很恭敬的答谢,道:“多谢大师指点,你的教诲,晚辈终身难忘。”
这是一个知晓道义的可塑之材,值得他用心,当下,燃灯点点头后摆了一个甫,说道,“你可按这个样多加练习,今后,你的功夫自会长进。”
二郎更是感激,若不是敌我双方,为着答谢邓元帅,他铁定要跟着大师走了。
“大师,你是绝世伟人,这么大的胸怀,令晚辈佩服。”
二郎想不出和燃灯敌对的理由,他就提桨归队,这以后,他把燃灯所传的招式默默练习,使得功力不断提高,终成为了八俊之首,各位,关于二郎练功的细则,这里不再烦絮。
杨桨退走了,燃灯转而又向邓秀,邓魁兄弟,对他们道:“你们两个也回去吧,请告诉邓元帅,双方暂时都不要动刀动枪,至于邓婵玉小姐的事情,西岐姜丞相马上就过来亲自处理,希望能和邓元帅协商出一个好办法,啊,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你们妹妹婵玉小姐被土行孙所得,这或也是天注的缘分,虽说是亏了邓婵玉小姐,但也成了既成的事实,当然,土行孙既然是西岐的将领,我们就得对他的行为负责,啊,你们也不要抱愧,想来这也是土行孙的计谋深,在战场上,谁能计高一筹谁得胜,小姐既然输于土行孙,想必已是属于他所有,这也是战场上的历来规矩,土行孙的手段不怎么高明,这是因为他刚到西岐军队里,对他的纪律还不是很严,啊,他的行为要严加处理,请你们转告邓元帅,要寻得邓蝉玉小姐归去,双方还须协商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燃灯的话无懈可击,邓秀自思讨不了好处,也就不敢妄动,只是追问了一句。
“燃灯大师,你既然如此说,我那婵玉妹妹,此刻定是在你营中了?你要知道,她是我们父母的命根,但有一点好歹,我们就算是拼死也不会相让的。”
燃灯未置可否,对邓秀道:“你们只管回去,请邓元帅前来协商。”
邓秀还想再问什么,燃灯大袍一挥,空中便飘过了一团气流,阻隔在邓秀的面前,待他会过神来,燃灯大师已经带着众人退了。
邓秀收兵,回复于九公,并去告诉了母亲。
“娘呀,妹妹有下落了,她没有死,还活着。”
“啊,她在哪?我要见她,女儿,女儿,到娘这里来。娘什么都答应你,你爹也一样,他要再有其他的意思,我,我,就拼了老命和他争一争。”
九公被她缠着,直是摇头。
“你呀你,你看你都到什么程度了,这个样子在儿女面前成何体统。”
“娘呀,我们没有见到妹妹,这一会她还在西岐营中,若是没有见了父亲的话,他们岂会放了她?”
“他们要得什么话,你都答应了,你呀,一定要答应了,啊,我要见女儿。”
老夫人眼泪鼻涕,揩了九公一身。这使九公很尴尬。
“只要我女儿平安回来,无论他要什么条件,只要能办到,你一定要答应。”
九公被夫人所逼,显得很是烦燥,但要想知道西岐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必先了解西岐的情况,他乃召来李金奴,细问道:“啊,李公子,你是如何识得燃灯大师,又怎么称他为师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金奴不好隐瞒,他就把奴幺如何走火入魔,燃灯大师下山护西岐长公子伯邑考经过陈塘,援手施救,换回了兄弟幺奴的性命,父亲李靖感恩,拜燃灯为师的事端,详细对九公说了一遍,老夫人在那里听着了,更是连哭带嚎。
“我那女儿蝉玉但要有个三长两短,啊,啊,我这老命也不要了,燃灯大师有如此本领,世外高人呀?陈塘关李总兵也是如此高明的人,都投在他的门下,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他斗?哎呀!女儿呀,你人在哪呀,你要有闪失,娘也不活了。啊,老东西,人家怎说你怎听,知道不?”
清官难断家务事,夫妻之间理难清,被夫人一阵蛮缠,九公的意志已经动摇,他牙关紧咬,拂袖而出,不再去看顾夫人。
“这,你纯粹是夫人之见。”
“夫人之见怎么了?夫人之见你不听了?夫人之见,你听了没坏处。”
望着九公离去,老夫人在后嚷道。
金奴等一干人等,见到如此情形,也只能悄然的退了。
夫人的烦絮,九公不胜其恼。想到聪明伶俐的女儿,他的心思愈重,也没有人来劝解,头重脚轻的一连睡了两三天。
他是睡了,邓夫人却也不见得好受,坐在他的床前更是连哭带嚎,两三天了,九公也没有想出避让的方案,难道,就此向西岐低头,难道,把这个女儿就不要了,土行孙恶贼,你害了我一门,岂能饶你。
“女儿呀女儿,你这会怎么样了?啊,不见你,娘心里堵的慌。”
邓夫人正在悲伤时,忽报有人送来简帖。九公接过来,一看,竟然是燃灯元帅的邀请函,函中讲武成王黄飞虎已经到了这里,请九公过营商谈。
黄飞虎来了?这怎么可能?是否陷阱,圈套?
九公正在犹豫,侍卫忽又来报,陈塘关李靖亲自带着兵马前来助阵,九公听这一说,方有了喜色,这下可好,可有人来帮着出主意了,快快有请,啊,我亲自出迎吧。
九公迎出城外,与李靖见面,九公作了一个谢礼,李靖就开口道:“邓元帅,你何必多礼,末将来这里是应该的,闻元帅这里有了劫难,末将前来相助,理所当然,啊,邓元帅,近来一向可好?”
李靖的话似客套,却也在踹了九公一脚,令九公不能不惭愧。
“唉,一言难尽,李兄,你来了,我也就不满了,有件事使我着难呀?”
“啊,邓元帅,你是成汤天下的大英雄,有何事作难成这样呀?”
邓九公也不去隐瞒了,当下就把婵玉小姐的事告诉了李靖。
“唉,一眼难尽,土行孙那贼挟持了小女,现在,西岐的燃灯元帅正用她来要挟,希望和我谈判,啊,听说李关主的师傅就是他,不知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李兄。必要的时候,还得请你出面,为我想出解决的方案。”
“邓元帅,就是这件事使你着难?啊,我也不瞒着你,燃灯确实是我拜的师傅,他本领高强,却也极是讲信用,婵玉小姐这件事既然是他出面来解决,元帅你就不用心焦,明日,我就陪伴着你同入西歧军营中,商谈蝉玉小姐之事,定叫燃灯师傅把土行孙交出来,给一个说法。”
李靖此来亦是燃灯差人所请,九公不明,以为凭他和李靖的交情,到了西岐营,李靖定会顺着他,帮助他把女儿要回来,还能把土行孙擒服,所以,他很高兴,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夫人。
“夫人,你不要焦急了,我们的女儿有救应了,陈塘的李关主本是燃灯元帅的弟子,由他出面自是好说的多,说不定还能把土行孙那厮纠出来。”
夫妻俩抱着希望,也不去按常理推测,是呀,人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向好的方向想。
于是,九公带着数子和李靖同往西歧军营,出于对婵玉的关心,二郎亦是随同前往,方到西岐军营前,忽闻数通鼓响,出来一行队伍。
九公大惊,难道燃灯元帅有诈?想着借此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可如何是好,女儿要还是不要,他向李靖望去,也不见得暗示,啊,这,是否还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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