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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奸贼竞权多谋术 尽忠比干剖心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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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浑在馨庆宫那里听了一会闲话和鬼话,禁不住心头火起,一路小跑直奔寿仙宫而来,鲧娟放他进去后,他就直奔妲己寝室,见妲己睡在床上,恹恹厄厄的样子,忙来安慰,甜言蜜语的说:“娘娘,你就是那天宫的仙人,闪闪光耀人间,神明指引着小臣向你这里来。”

“不要,尤大人,你怎么来了?摸错门了吧,这事要宣扬出去,还能了得?”

“娘娘,是的,你说的是,这些话最好还是莫让下面的那些仆人知道了,传到大王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妹妹,我是一个人来去惯了,可是,你是娘娘,家里的父母要知道你的事,他们能安稳吗?妹妹,你是知道我的心,哥哥我一向是从一而终的人,自从十多年前见了你,就一心一意想着你,从没敢负过你,妹妹,你不要着恼,哥哥讲个笑话给你听?”

“你怎可如此,啊,你不可。”

尤浑的手已经向妲己伸过来,“妹妹,可人儿,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想着你,啊,来抱抱你。”

妲己推不开尤浑的手,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有劲道反抗一个大男人,这一刻,即便是娘娘又如何?也抗拒不了霸权,纣王知道了,尤家已经再无可牵连的人,连累的只有她在冀州的父母兄弟,想到了难处,她惊呼起来。

“尤家哥哥,不可,你住手。”

尤浑被这一声呼,一个激灵,不得已停住伸出的手,但他又不甘心,这一会他的胆子已经很大,为了增加信心,他就把馨庆宫的笑话说与妲己。

“妹妹。你怕什么?哥哥说一个笑话给你听,你猜怎么着,哥哥刚来的时候,经过馨庆宫,你猜那里有谁在了吗?啊,妹妹绝顶聪明,不错,是费大人,他在讲笑话给王贵妃听呢?他说呀,那个什么,叫做淫淫淫淫芳草走,乐乐乐乐秃头留。”

“你这是什么混话,下次切不可再说。”

尤浑这会又得了手,岂能轻易让妲己逃了?他就笑着说,“妹妹,你的歌喉这么好,就不能唱个歌儿解解哥哥的闷儿,难道都是留着唱与那个伯公子的?啊,妹妹,哥哥听了,不就没有这些闲话和你说了?”

妲己见他无耻到家,就放开胆子说:“尤大人,我这会儿哪有心儿唱歌,不若这样,你会讲笑话,还是再讲一个,可不要带那个混话。若是出格我可罚你了。”

尤浑见不易得手,就笑着说,“妹妹,哥哥的肚皮别的没有,笑话最多,不信,妹妹,你向这里看,哥哥扒开来给你看。”

他把妲己的手拉过来,又说,“妹妹,哥哥就讲一个笑话吧,还是在冀州的时候吧,哥哥有一次到你家里去,找我的姐姐,唉,妹妹,也不瞒你,我这姐姐其实不是我亲姐姐,和我还连着仇呢?哈哈,哈哈,妹妹,好笑不?真是笑话吧?不提也罢了,提起来伤神呢,不过,妹妹,你那嫂子和我真不是亲姐弟的,只是她到我父母家里时,才两岁,不记事儿,所以直到今儿她还道我真是亲弟弟呢,不过,妹妹,我这姐姐虽和我无血缘,待我可比亲弟弟还亲,啊,你看是不是?”

“啊,尤大人,你真会说笑话,说什么连着仇儿,难道真是有姐弟结仇的?大人,嫂子最疼你这个弟弟了,她那会儿,倒是经常提起你的。”

“是呀,那会儿,姐姐就对我下了许诺,一定要我好,为我找一个天仙般的媳妇,所以,在暗地里,她就对我许了妹妹,也因为此,我才有那会儿见了妹妹的胆儿,若不是你那哥哥阻碍,妹妹早就是哥哥我的人儿了,妹妹,哥哥来会你,只是为了续少时不能完成的缘儿。”

“嫂子何曾说过那样的话,你莫在此诳我。”

“啊,妹妹,我后来也曾问过姐姐,她说了,和妹妹说这话的时儿,你岔了,没有入耳,转了话题。”

“如此说,尤大人来这里,还怪不得你轻狂了?只是取回年轻时应该得的?要回嫂子的许诺。”

“是呀,妹妹,若非是你大哥苏全忠阻碍,我的姐姐也就是你嫂子自会禀明你父母,把你许了我,却不想,动了许多周折,最后却让妹妹到这里来了,啊,只是清瘦,大王这么多妃子,怎么能经常顾了妹妹?”

“尤大人,你若是如此不规,让天下臣民知道了,怎么还会把大王放在眼里,啊尤大人,不可,你不能这样,让家中的父母为我们漂泊在外的人儿提心。”

妲己现出无奈,尤浑赶紧跪下,起了誓言,“妹妹,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冀州的人儿,啊,妹妹,尤浑就是喜欢妹妹,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着就满足。妹妹,我若负今日所说,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罚我进阴曹地府,七世不翻身,永远为妹妹做牛做马。”

各位看客,在我们看来,这个誓言就如没有说一般,妲己毕竟是女孩儿,她的心就被迷惑了,坦直言道:“尤大人,我并不是要什么毒誓,也从不贪什么富贵荣华,啊,富贵于我又何求,即便成了王后又如何,福者祸所倚,今但求一安逸去所,那怕是天涯海角,只要自由自在就好,强似在这里提心掉胆,这里还有人情道德?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直似地府阴曹。唉,尤大人,遭遇了你,或许是我前世造的孽,现世来报了,既是如此,我也认了,一但大王知觉,我虽死不足惜,毁了大人的前程可惜。就算是家中的父兄,为之所累也是天意。”

尤浑这会就信誓旦旦的道:“妹妹,哥哥和你不过是前世有着孽缘,今生来修罢了,啊,妹妹。哥哥必不会让你失望,当为之谋划,使你这个安乐窝永恒。”

花言巧语到了这会就会显灵,果然。妲己听了,再无话可说。

尤浑能够得手,因而逗笑她道:“费大人有神仙府,哥哥这里也有了逍遥窟。”

说着,他就伸手进去,妲己就骂他道,“什么神仙府,逍遥窟?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把女人如此不当。”

尤浑嘻皮笑脸,垂涎之色尽露。笑着对妲己说:“妹妹,你怎么这么说?我这有几句诗,就是单道女人逍遥的好处,妹妹,你听着:花乱心亦碎,低首暗牵愁,君过逍遥处,缘何不常留?”

“呵呵,妹妹,你是不是曾有这样的心声?”

听了这话,妲己不让他了,追打着尤浑一回,妲己说:“真是没脸面,尤大人,我这也有一首诗,是单道没脸面的男人,这世间最没脸的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有些男儿在弱女面前逞尽英豪,好像真有多少需求,真要许了他,他却又没了本事,软骨吊档再难提起。大人,你听着,看他是怎么样说,雄赳赳呀气昂昂,也上战场逞英豪,趾高气扬无抵挡,最怕却是温柔阵,丢盔弃甲难见人,软骨吊档羞重开。”

没有在语句上占到好处,时间又转瞬过去了,尤浑怕被别人看出问题来,就起身告辞,出了王宫,在宫外巧遇到费仲,二人是心有灵犀,尤浑就打趣:“费大人?敢问君从何方来?可是神仙府?”

费仲知道事端被尤浑有所知觉,或许打破了花盆的就是他。既然尤浑这样说,也知道他的秉性,必也离不开那个事儿,费仲就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尤大人何处来?当是不离风liu穴。”

都被说中了心事,二人是哈哈大笑,各自得意,当下他们就计议,此事何以善后?

尤浑说:“今也提心吊胆,明也提心吊胆,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不似老兄你,今可是又吃了一口鲜。”

费仲闻他的话酸,当即就说:“尤大人,你话虽如此,只是既然一脚陷进去了,就得想个长久办法,使大王常在养心殿,乐而不至。那便是更方便我们行事。”

尤浑叹道:“费大人,话虽是这么讲,可真办起来很难。”

费仲点头,道:“不错,真难。”

当下,费仲就把收了赵甲,丁翼二人的事对尤浑说了,又把军中传言,比干,飞虎欲对他们二人不利,很可能在近期有所行动。

尤浑就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足怕了,现在,外面有通天祖师的福佑,内里有卫队的调动权,最终朝中的大权将都在你我的手里,黄飞虎只依靠他的那些家兵,能干出多大的事来?不过,这事也不能不防,尝闻黄飞虎之妻贾氏,年青时乃朝歌城第一美人,即今也不过是三十五六,仍为风韵犹存少妇,或许对大王味口也未定?倘若成了,到那时不是一石二鸟?即便黄飞虎再勇敢,再有本领,对大王也无可奈何。”

费仲叹道:“尤大人果然高明,此事务必要周全,传言黄飞虎勇贯三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一但知道你我谋害,发起威来,岂不丢了我们的性命?”

尤浑气恼道:“我说你怎么没用的?人家要对你动手了,你现在倒怕了,当初又何必与他对着干?黄飞虎虽勇,但缺少谋略,不过一匹夫呀,王叔比干却是机智多谋,大王对其又存敬重之心,今当先谋之,失了主心骨,黄飞虎自然束手就擒。”

“尤大人,你真是好计谋,下官佩服,今就按你说的去办,我们各自准备去吧。”

于是,两人分手告别,各自前去准备不提。

各位看客,这里提到纣王,是否觉得他已昏庸?其实也不是,只是他不觉察而已,所谓失聪。

纣王近况如何?宫中不妥有没有觉察?尤浑进献的小娃儿还合他口味吗?

呵呵,在青涩的小杏面前,不过只是一阶段,纣王就失去了英雄本色,两个小娃娃不知顾忌,在言语上难免表现出来,时常夹杂着嘲讽和不恭。

虽说童言妇语一律无忌,纣王听在耳里却是不顺,也就不想再去摆弄这等小小鸟了,再者,两个女娃形体的表述上皆不是出色,青涩无丰满感,纣王对她们也就不带劲,无所谓了,恰国师申公豹炼制丹丸缺少药引,就把这两个丫头送过去了。

彼时,申公豹府中童男姹女无数,皆是尤浑费仲这般弟子用尽一切手段掳来的。

呵呵,得到宫中来的美人,申公豹自也不会轻易放过。虽是纣王用剩的,他收了过来,依旧留在府中,改名作姹紫和嫣红,按着宫中的格式供着她们。

这时候,申公豹的势头,盖过了朝中所有的大臣,成了朝歌城的新首富,呵呵,按这年的首富排行榜,申公豹的身价已经是朝歌第一名。他在城中,设有专门炼制情药和宰杀牲口的场所,朝歌城卖肉的店铺都是他的分号。

这日,申公豹将几个孕妇和童女拉到炼丹房,一边开炉试火,一边着人取精,尤浑却着人暗通消息与比干,送消息的是在街头所截的少年混混。

比干见有人送来信简,大吃一惊,啊,朝歌还有这等怪事?真是反了天,难怪朝歌城人口看出渐少。

比干疑惑之际,不及细想,只问报事的下人。

“到门房问一下,这是何人所递?”

一会,门房过来回话:“丞相,这是一少年人送来,只是十几岁,看似乞丐,无非受人指使。他放下信简,并没留下任何话语就走了。”

“啊,这就奇怪了?他想干什么?”

比干粗略的看完信简,就大为惊奇,啊,朝歌城中还有这样一所在,实是亘古未闻,不行,我得去看一番是否属实?

呵呵,比干想以此突破口来作出总结,以便做好全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下发通报于全国百姓。

当即,比干并按着信中所述,略着装扮,没有多带从人,即绕道前去察看,这一次,行动相当顺利,他果真见着那姹女童男的惨叫,始信信简为真。

震惊之余,比干心绪难平,上下翻滚,哪及考虑其中情理的不寻常,他只想着早日解救受困的妇女,阻止这伤天害理骇人听闻天理难容的恶行。

“啊,成汤祖上若知大王昏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长眠于地下?”

比干当即让从人请飞虎派来家兵包围此宅,他则独自请往鹿台,面见纣王。

鹿台上,纣王与尤浑费仲一干人在饮酒取乐,那歌女正唱《后-庭-花》:

后-庭玉树开,疑是白雪来。

大王步高台,临栏话韵涵。

天高云清淡,雁影踪难寻。

花开随富贵,黄蝶戏双fei。

窈窕一美女,花间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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