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香露（1/2）

拍卖师必恭必敬地将写有“霞姝”心法的卷轴交予轩天，轻声在他耳畔说道：“轩少爷，请留步。”待在场的江湖中人逐步离开千金意拍卖行，拍卖师领着轩天和李清清来到后院的撮角亭子处坐下小憩。

轩天把卷轴递给李清清后，自己则盯着那对耳坠不住地傻笑，脑海中幻想着秦觞妹妹佩戴耳坠后的楚楚动人的模样。拍卖师缓缓回到亭子，而他身后则有两名下人跟随着他。他坐到轩天的对面，说道：“轩少爷，若有怠慢，还望包涵。”轩天摇摇头，示意他继续。

他哀叹一声，说道：“鄙人姓麦名德雏，是千金意拍卖行掌柜的次子。”随后，他摆手示意，身后的下人便小心地将一个瓶子安放在石桌上。只见，这个玻璃瓶，十寸大小，上面是翡翠青盖，花笺上写着看不懂的洋文。麦德雏不舍地盯着玻璃瓶，犹豫再三，说道：“轩少爷，这瓶香露可是鄙人从一个叫‘匈牙利’的西洋国度重金收购的。我把它称为‘匈牙利皇后水’，关于它有一个神秘的故事。”麦德雏轻轻地抚摸着玻璃瓶，继而讲道：“传言古代有一位匈牙利皇后叫伊莎贝拉，她永葆青春，到了72岁，丈夫逝世，儿女成群，曾经陪她在巨大水晶灯下跳舞的姐妹，都已经成了富态老太太，而她依然身材曼妙，皮肤紧致，还再嫁给了西洋另一国度‘波兰’的国王。”

麦德雏见轩天和李清清一脸诧异，指着玻璃瓶，说道：“那位名叫伊莎贝拉的皇后返老还童的秘密，便藏在这瓶‘匈牙利皇后水’中。”轩天已然洞察了他的心思，直言道：“想必阁下必有所求，才能忍痛割爱拿出这瓶香露吧。”麦德雏说道：“轩少爷，快人快语，鄙人也无需多言。鄙人只恳求轩少爷，救救我的大哥吧。”

“不是，阁下见笑了。在下对医术一窍不通，何谈救阁下的大哥呢。而就在刚才阁下举行的‘侠客行’中，有黄金万两入贵拍卖行，岂有医者会拒绝……”轩天不解地问道，而在一边的麦德雏忙打断道：“轩公子又说笑了。其一，刚才的‘侠客行’，鄙人只不过拉拢富户和江湖中人，富户的钱原路返还，我们与富户分江湖中人的钱，三七分成。其二，在鄙人远渡重洋去西洋收集宝物时，在家照顾拍卖行生意的大哥受到邪教人士的威胁，受的是内伤，需要内功医治。”

轩天若有所思，徐徐伸出三根手指，说道：“给我三瓶香露。”他思忖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奸诈，竟与富户狼狈为奸，诓骗江湖中人的银两。而这瓶香露又怎么可能有让人返老还童的功效，不然那个西洋皇后岂不能够长生不老。不过看他甚是不舍，或许却又奇妙之处，要来几瓶也未尝不可，毕竟他都这样恳求我了，见死不救亦非大丈夫所为。

麦德雏愁眉苦脸，说道：“轩少爷，一瓶就足够你身边的红颜永葆青春了。这……何必为难鄙人呢。”轩天见他异常纠结，阴阳怪气地说道：“三瓶花露和邪教的威胁，孰轻孰重，想必阁下心中自有盘算。”麦德雏沉思良久，十分真诚地说道：“轩少爷，匈牙利皇后水着实是凤毛麟角，鄙人有幸从西洋带回两瓶回到旧都。鄙人若有半句假话，甘愿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