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折磨（1/2）

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

走下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一身蓝色长袍，风度翩翩。他进入一间幽暗的房间里，里面充满了刺鼻并令人止呕的发霉气味。

“我并无意折磨你，你我原本无冤无仇，但是，为了达成我的目的，我不得不与某些人合作。反而与我合作者的要求，也并不是这么对你，他也只是想要达成他的目的。”卡尔脸上非常平静，如同例行公事一样，语音语调非常平静，仿佛看不见眼前的场景：眼前是一个受伤极重的天使，从上到下几乎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各种不同武器造成的伤口，在她身上，皮肤裸露的位置，留下的疤痕都很醒目。灼烧后留下的伤口，已经结上了黑紫色的痂，凝重得让人觉得可怕；细而尖的物体留下的伤口深入皮肉之内，看似小，流血量却一点都不少；贯穿手臂，腹部，腿上，几道又宽又长的口子，几乎每一道伤口的面积送到地球的医院都足以缝上两位数的针；至于身上数不清的鞭痕，更不用说了。她身上的银色盔甲早已破烂不堪，血迹和炭黑已经完全使盔甲变色。如果这个时候有能量的话，应该能看到，她的翅膀上，应该已经飘下过无数带血的羽毛，主翼位置，好几道伤口，让原本洁白的羽翼，变成了鲜红。

“哼...”彦只是冷笑，在卡尔虚空引擎的限制下，又没有能量帮助愈合，她现在的体质与普通人无异。换作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在旁人眼里，光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恶心的伤口数量，严重程度，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时代总是要更替的，旧的势力总是会阻碍新的势力，但是旧势力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好。我只是希望你极早认清楚这一点，不要在进化的道路上带领你的同胞们站错了队。”卡尔在她面前依然显得非常平淡，同时轻轻摇晃着手里拿来的瓶子。

“我和你之间这对话就结束了吧，我的提醒已经尽到了，现在再进行下去的话并不会给你我当中的任何人带来好处。”卡尔又把瓶子放回桌子上，面带微笑地尽快退出了这个房间。内心里，对这种折磨，以及彦痛苦时他的狂热，或者是对这个房间味道的厌恶，都丝毫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一点点。

彦现在已经痛苦到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看着卡尔走了出去，用最后的意志保存下来的尊严很快瓦解，头再次靠到后面束缚她的十字架上。无论是这个让原本很爱干净的天使作呕的地下室，还是这个十字架以及附带的各种粗麻绳，似乎都是卡尔为她特地准备的。彦的手腕、肘部、胸口、大腿、膝盖、脚腕都缠上了好几道绳子，每个打的都是死结。要不是这样，彦估计早就瘫软在地上了。这些绳子似乎也不是一般的绳子，质地极为粗糙，里面也似乎加了一些暗元素，含有极大的辐射，彦所有，和绳子接触到的皮肤，都开始发红，溃烂然后剧痛。

房间门被再次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对棕色头发的男女。

“这就是你说的，彦？”男的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但迅速收了回去，因为这里的味道确实令他反胃。

“是的，我尊贵的王。”那个女性朝他单膝跪地，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