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副作用与递减性]（1/2）

铁贝也跟着放低了声音，“还没，锤哥昨天没在，今天才回来的，然后恰好鳌针和钢鬓又出去了。”

“你觉得呢？”

“太突然了，暂时还没想明白。”

农奴点点头，略微思索后，心下有了计较，“待会咱们出去再聊。”

“好。”

“我说这种时候，鳌针和钢鬓出去干嘛？”

“去西外城出任务，你来的路上应该也看到了，继酒馆小巷那件事之后，城卫军应该是下定了‘攮外必先安内’的决心，大家都被压得难以动弹，所以鳌针和钢鬓会带人从内城西门到西外城墙，一路制造事端，制造一种咱们正在逃离洛龙城的假象，顺带补充一些物资，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归好过被动挨打……”

听着听着，艾尔眉头紧皱，“停停停。”

“呃？”

“蜂鸟前天才挨了两下，今天就出任务了？！”

提起这个，显然很有些无奈的小胡子哼笑一声，撇嘴道，“她现在改外号了，大家都叫她疯鸟。”

正好推门进来的锤哥接茬道，“确实疯，明明疼得小脸煞白煞白的，却还硬是咬牙说没事，”他的双手空空如也，显然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希望他们这次能找到一些金币和酒水，不然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农奴收回视线，看向了小胡子，“你把我上次说的话原话转告了？”

“没有没有。”铁贝连连摇头，那两撇小胡子荡阿荡的。

“那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反话，比如再接再厉之类的？”

“这个……”

锤哥在一边岔话道，“吗的，秘法塔太他妈的黑了，若不是合钱买这几样东西，咱们的钱还够吃喝好多天的！唉，不行，晚上我必须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搞点好货回来，顺带看看附近的情况。”

既不清楚情况，也不好就此说些什么的艾尔没接茬，铁贝则抿了抿嘴，说起了钱的事。

“鳌针昨天带回来了近百枚的金币……”

这自然是某监狱守卫的私房钱，小胡子一个眼神农奴就能明白。

“……然后买甲胄武器、草药、食物之类的，耗去了大半，现在这些东西的价格统统都涨得厉害，有些小商贩明明用不上，却还要买回去屯起来，后来城卫军就统一收购，再想买，就只能通过拍卖行买，价格更贵。”

重新拿起酒杯的锤哥一脸嫌弃地狠声插话道，“说实在的，虽然我刚才跟你两说什么统一战线，但内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逆反心理的，我还真想看看若是内城门破了，那些大商小贩们到底是跑路，还是和自己的家财共存亡，特别是海伯格！”

小胡子呵呵呵一笑，“然后又合钱买了这几样东西，”他给农奴指了指桌面上的药剂空瓶和晶状碎片，“秘法塔的新产品，虽然用不起，但我们总得知道它们的效用，因为城卫军肯定用得起，所以……”

“我知道，”艾尔不以为意，算是表示了默许，“既然只剩下了空瓶子和碎片，咱们应该是测试过了吧，效果怎么样？”

铁贝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给出了简洁的测试结果，“和其他人所说的一样，这三样药剂都是双刃剑，有严重的副作用，它们的时效似乎跟使用者的体质有关，有的伙计用了会生效两三分钟，有的六七分钟时都还有效果，副作用至少要三个小时才能消去。”

“呵呵，”农奴忍不住插嘴吐槽，“这他吗的简直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系列。”

正在喝着酒的锤哥咂嘴点头，小胡子则继续解释，“这其中，涩麻花蜜能抑制使用者的一部分痛觉，但药效过后，身体会变得更加地敏感，不过若是水平相当的双方以命相搏的话，关键时候肯定是受痛觉影响小的那一方比较有优势。”

“这倒是，如果打赢之后，有同伴将使用者敲晕再替其处理伤口，也不是不能避过副作用的折磨，但这条件太苛刻了。”

锤哥朝农奴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嘬酒，铁贝笑了笑，继续介绍下一样，“红椒火酿能让人变得兴奋，反应速度会有所提高，甚至力量都会稍稍变大一点，但过程中使用者就变得极为易怒，药效过后，还会变得情绪低迷、倦怠，反应速度、力量甚至是体力都会大幅下降。”

“也就是说，同样是不成功便成仁。”

“是的，然后就是梦幻天堂，”说到这个，铁贝和锤哥都摇头哼笑，“会产生幻觉，令人飘飘欲仙，身心愉悦，副作用是微光畏寒，打哈欠流鼻涕，注意力无法集中，还会发抖。”

“这玩意，大概是专门弄出来给那些一整天吃饱就闲着没事干的贵族老爷用的，你是没见到海伯格二楼中级场那抢购狂潮，听人说从昨天中午开始，基本是一到货，守在那里的人就给抢它购一空了！”

农奴有些怔楞，“那这价格……”

“今早上梦幻天堂是11枚金币一支，价格比刚上架时翻了近四倍，还好咱们买得早！”

“红椒火酿4枚金币，涩麻花蜜8枚，”铁贝摇着头，无奈地作出了补充，“贵族老爷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妙用了吧。”

“卧槽……那这东西能三种一起喝吗，然后连续喝同一种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三种没试过，两种倒是互不影响……”铁贝拿起一个药剂瓶，眉头微皱，“这样的剂量应该是秘法塔的人经过某种测试才界定的，连续服用超出这个剂量的话，被延长的只有副作用的持续时间。”

“这样……”

铁贝等了片刻也不见农奴再提其它疑问，而关于药剂的问题也大概就是这么多了，就从桌面上拈了一片黑色的晶状碎片递给了对方，并介绍道，“这是魔晶使用后剩下的碎片……”

小胡子正说着，锤哥也往农奴的手里塞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黑晶，并狠声抢过了话头，“这东西跟黑晶是一样的，若是能搞清楚秘法塔的人究竟是怎么将这黑疙瘩掏空，并将精神力灌注进去的话，咱们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