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小试牛刀（1/2）

江南是一个多雨的地方，秋雨打落在微微泛黄的树叶上，嘀嘀嗒嗒的声音让肖克的心里泛起一阵心酸，伸手向前抓了抓，想要找到什么东西，无奈地叹息一声，苍老佝偻的身躯缓步走出小屋，抬头望向阴霾的天空，雨点无情地击打在肖克早已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

小鱼儿，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的实力不高，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默默地担忧着肖玉，深深地闭上眼睛，那安静柔和的笑容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苍老的面容上分不清到底是笑还是在哭。

完全没有征兆，一道火光凭空窜起，接着巨大的爆炸声发出，一股浓烟升起，此刻的小屋已经被熊熊跳动的烈火包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发出，奇怪的是，肖克却如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凝视着天空。

水火不容，但是，熊熊烈火在此刻却燃烧在淅沥的雨中，火光将肖克佝偻的背影印的一片通红，淡淡的雾气飘起，肖克拖着沉重的步伐，黯然地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夜，天空依然下着雨，冷，很冷，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让人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肖玉一个激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没有任何的理由，肖玉心里一阵发慌，总是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他很想现在就赶回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爷爷，但是心中的一句话马上将他的这份冲动给浇灭了，“小鱼儿啊，你一定要帮爷爷完成这个心愿啊。”但是，很快的那股冲动再次涌起，要是爷爷真的出了事，那我该怎么办，肖玉心中质疑到，不行，我不能半途而废，如果爷爷看到我回去，他一定会伤心的，心中另一个声音响起，头不由地疼痛起来，肖玉很苦恼，现在的他很矛盾，是继续爷爷的心愿之途，还是马上回去。

“噗”的一声，一道血箭从肖玉的口中喷出，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无力地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喘着粗气，肖玉慢慢地静下心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似之前那般犹豫，如果就这样回去，爷爷肯定会失望，我不能回去，我要尽快养好伤，完成爷爷的心愿，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重新躺到床上，但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忽然之间一股热血涌起。

“噌”的一声站起身，肖玉夺门而出，看到一个小道童，一把抓住对方，心急火燎地问道：“请问这位道长，你们的火炉在哪？还有你们这有打铁的工具吗？”

被肖玉大力一抓，那个小道士顿时懵了，猛地回过神来，“有，有，火炉往那边直走左转，打铁的工具里面全有。”伸手向着前方指了指。

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来不及道谢，肖玉飞也似地顺着小道士的指引奔了过去。

“嘭”的一声，大力推开布满灰尘的房门，一大片灰尘被抖落下来，“咳，咳，咳”不停地挥手驱赶着灰尘，肖玉暗道，这地方看来闲置了很久。

不过在看到木柴和那些打铁的工具应有尽有，心中最后一丝顾虑随即消失。

熟练地将火升起，通红的火光在夜晚显得格外的醒目，呼呼的鼓风声，很有节奏地传出，操起一把火钳，夹起一块方形生铁，将之投进火炉当中，脚下的力道一加，身体猛的一震，火光顿时窜起，，炉中的木柴更是“噼噼啪啪”地爆裂开来。

不消多长时间，先前的那块生铁已经被烧得通红，左手将之夹出，右手抡起铁锤便开始捶打起来。

在人们的印象当中，打铁声是异常吵闹的声音，但是这在肖玉的手下却是捶打得甚是有节奏，就像是乐师敲打出的旋律，“呯，啪啪，呯，啪啪“捶打声不绝于耳，渐渐地方形的生铁开始成形，一把利剑的雏形慢慢出现。

受到肖玉打铁声的影响，炉房外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洞霄宫中的道士见到肖玉一副秀气的面容，但现在却是抡着铁锤满头大汗地打着铁，脸上都是充满了不解之色，他们是怎么都想不到，这肖玉居然还会铸剑。

洞霄宫的观主，清心道长，也就是那个帮助肖玉疗伤的老者，亦是在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见到肖玉那不算娴熟的打铁手法，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专注，脸上一抹微笑泛起，捋了捋胡子，心中不由赞叹道：“想不到那个老家伙居然有了传人，这小子日后的成就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