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Know(原来,对自己最大的惩罚是自己珍惜的人受伤害)(1/2)
小蔚看到了躺在床上那个人,是她自己,脸色苍白,在她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纷
纷朝门口走了出去,她以为自己是死了的,只是旁边的医用心电监护仪的绿线还跳
着的,这就证明她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是吗?
那么现在的她,是属于什么个体存在着的,是残余的脑电波吗?
还是无法忍受身体的疼痛而逃离身体的灵魂,小蔚不知道。
只知道她现在没有触觉,只闻到周围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望着这个四方形房间的小小窗口,带着些银白色月光折射的动静,她竟能感受
到月光的淡淡冰凉。
她跟着医生走了出去,思月,安静和萧木几乎是跑着到医生身边来的。
“她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安静着急地问。
“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全身多处骨折,脑部,胃部有受过重击的痕迹,她能不
能活过来,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穿白衣服的男人语气平淡的对安静说,似乎在讲
述一个普通的故事一般。
“她不会死的对吗?医生,你要救救她!我们多少钱都可以给你。”萧木开口了,
沉默了许久的他终于说了这句话。
“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不要紧张,进去看看她吧,跟她讲
讲话,有些病人就是被家属劝活的。”
思月在一旁沉默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自己一个人体会着
自己内心令人窒息的恐惧,而此刻,小蔚的灵魂一直站在她身边,小蔚感觉到思月身
上的恐惧,她说不清原因,那或许是灵魂的某些特异功能。她的眼睛片刻不离她眼前
的思月,她无法将视线移开,眼前的那个人,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如樱般红的
唇,挺直的鼻梁,白皙如雪的肌肤,浓密睫毛下有忧郁眼神的眼。
“我在这里,月,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小蔚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只是思月丝毫感觉不到,小蔚尝试着去碰碰思月残留泪珠的脸,手却凭空从思月
的脸穿了过去。
小蔚几乎忘了她只是灵魂。
没有触觉的
没有形状的
没有密度的
灵魂
思月,安静和萧木都走到了白色的床前,在安静握着小蔚手的那一刻,安静的泪又
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安静的思绪毫无保留地传送到了小蔚的脑海。
“蔚,请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很喜欢你,你喜欢月是吗?我再也不
打扰你,我会离开,离开得远远地,只要你不要死,不要有事。”这些心里的话是安静
的,小蔚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醒醒好吗?蔚。”安静真正说出的只是这句话。
小蔚感受到的还有安静心里杂乱无章的思绪,有对伤害莫小蔚的人的愤怒,有对思
月的嫉妒,对小蔚深深的爱,还有对家人的深切的思念。好多好多。
安静脑海里的画面在小蔚脑中不断上演。
小蔚走进了关于安静记忆的空间,她踏进一个豪宅里,那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
摆设,就连墙壁的颜色都似乎经过精心设计。一个女孩独自在这个屋子里,演绎自己空
荡荡的落寞,她在画画,画里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全部都是绿,没有一朵小花,只是单
调的绿,一个身材矮胖的妇女走进来,穿着纯白色的女佣服,她说:“你爸爸妈妈去出
差了,这段时间他们帮你安排了课程,跳舞的和小提琴的。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吃的。”
女孩听了父母去出差,没有撒娇没有哭叫,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好。”
那个女孩就是安静小的时候。
脸部轮廓精致,6、7岁左右的样子,没有同龄人应有的稚嫩的笑,却是一脸的悲伤
落寞。
小蔚踏进了另一个空间,还是那个女孩,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房间里,捧着一张“三
好学生奖状”。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小蔚想去安慰,可是手从女孩的脸颊穿过,她又忘记
了自己只是个灵魂。
突然,女孩跑了出去,她哭着喊:“我要爸爸,我要让他看我的奖状。”
另一个女佣走过来,比上次那个稍显年轻些,轻声说:“不哭不哭,爸爸很快就回
来了,来,阿姨讲故事给你听。”
“我不听不听,我就要见爸爸。”女佣解释了些什么,女孩平静下来,她回到自己
的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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