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下) 钟鼎天怒闯落凤坡 白衣使大显柳风刀(1/2)
僵持得片刻,忽听关隘上一人叱道:“何人在此撒野!”声到人到,钟鼎天收了打狗棒,见来者却是个女人,四十来岁,身材不逊关东大汉,面容更胜黑脸张飞,一袭白衣浑似雪,两柄钢刀惊神鬼!心道:玉阙门五衣使之首双刀白衣使,果然与别个异样。忍不住哈哈长笑道:“玉阙门白衣使名震天下,今日一见,方知年过不惑而尚未出阁之缘故!哈哈哈哈!”
这正刺着白衣使痛处,当真是怒不可遏!转念间又寻思,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莫上了这老叫化的当。便道:“与你这光棍头子比起来,本使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们丐帮都死绝了么,要你孤身前来送死!”
钟鼎天依然忍俊不止:“我丐帮弟子虽污秽,若洗净了个个俊逸,因闻白衣使大名,俱不敢来,怕晚间噩梦连连。老叫化自信何等样人没见识过,方斗胆前来探察!哈哈,早知如此,我亦是不敢前来了。”
“老叫化,你身为丐帮帮主,亦是当今武林泰斗,说话如此不尊重,到底是谁的羞耻!”
钟鼎天脸上一红,亦自知忘形,言语唐突,有**份。乃正色道:“你玉阙门残害无辜,老夫今日来讨个公道。一命抵一命,取你十五颗人头。”
白衣使冷冷道:“可够数了?”
“还差四个!”
“那好,你若能胜得过我手中两柄钢刀,我送你四个人头!”言罢双刀一展,如大鹏掠食般扑过来。
钟鼎天心中叹道,这白衣使相貌虽不雅,倒是爽直不已。这刀法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当下不敢大意,使开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接住双刀。
这白衣使出身苦寒,生于岭南深山之中,七八岁年纪便入山打柴,因此结识隐居于此潜心精研刀法的一代刀客柳风。也不知何故,柳风与此女大是投缘,竟将雷鸣刀法悉心传授。柳风苦研刀法数十年,总觉一招刀法不能尽其意,攻则防不绵密,防则攻不尽兴,难达攻守合一之化境。一日见此女左手砍柴,右手习剑,想是因怕习剑耽搁砍柴而遭责骂之故。柳风恍然有所悟,以雷鸣刀法为根基,创出两招一势名曰二一的独门刀法来。因自己惯使单刀,双刀总使得不尽人意,倒是此女一心二用,将此刀法运用熟透。不过十来年,自己的雷鸣刀法便敌不过二一刀法了。
柳风又带此女步入江湖历练了一二年,方去寻当时天下第一刀客关一刀试刀,以报十年前败北之仇。此女十刀破刀敌,一时名动江湖,人称双刀黑娘子。至于其后何以加入玉阙门等诸多事故,江湖中人多不得而知了。只知此女将二一刀法改称柳风刀法。
忽忽二十余年,当年的双刀黑娘子已然成为今日的玉阙门白衣使者,其柳风双刀更是娴熟。
那打狗棒法名虽粗陋,却是江湖罕有的一套绝学。正与柳风刀法难分仲伯。二人以快打快拆了四五十招,白衣使因觉地处狭隘,施展不开,又恐误伤军兵,倏地跳出圈外,施展轻功,一面往那空阔处去,一面道:“来,来,来,我与你大战几百回合,分个胜负!”
钟鼎天的四颗人头还着落在此女身上,自不甘落后,与两长老道声:“你们且回!”亦追将上去。
又过了百余招,钟鼎天不禁心中惭愧,对方虽为玉阙门五衣使之首,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自己颇自负的打狗棒法竟奈何不了她。再看柳凤双刀,或皆攻,则凌厉异常,如有雷霆之势;或皆守,则绵密无比,当真是滴水不漏。或左攻右守或右守左攻,起承之间了无痕迹。钟鼎天亦遇过善使双刀、双剑之士,都有一主一辅或一守一攻之别,如这般两刀各有其招,一势两招这刀法,却是平生未逢。这便如同时斗两人,且默契连贯又胜过两人。
若非你死我活敌友之分,钟鼎天早便罢斗结交了。
堪堪斗到天色昏暗,亦未分出胜负。钟鼎天收棒道:“白衣使刀法精绝,钟某好生佩服!且吃些干粮喝些泉水再斗。”
白衣使亦是多年罕逢敌手,正在兴起,那肯停歇,道:“分出个胜负再吃喝不迟!”
钟鼎天道:“如此过拆,怕要待得你我精力耗尽方能分出胜负。不如待稍时天黑,你我夜斗,方显本事!”
白衣使方收了刀,道:“老叫化的打狗棒法果然天下无双。只是这棒粗蠢,若改用刀剑,岂不灵便,威力定能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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