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外救来忠心腹，辞别友人踏（1/2）

虽然路上遇到这样的小插曲，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暮叶逛街的心情，拉着文冰逛得很是尽兴，快到午时的时候，三人来到酒楼，暮连星早就叫人定了一个套间，三个人在里面安安静静的用餐，从窗子里还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

暮连星点了这里的招牌菜，还要了一壶酒，“上次吃饭见水姑娘似乎酒量不错，今天请姑娘尝尝我们这儿最出名的酒，君子酿。”

“好啊！”喝酒，自己自然不会扭扭捏捏的，文冰将面纱摘了下来，反正屋内有没有外人，一张白皙素净的小脸就露了出来，，端起酒杯伸向暮连星，连星忙拿起酒壶为文冰斟上一杯酒，有为自己和暮叶斟了一杯，文冰闻了闻手中的酒，浅酌一口，只觉得不似平常就得醇香，有一种清冽提神的感觉，里面有青竹的味道，难怪叫君子酿，“酒清，味纯，清脑提神，好酒。”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其余两人见文冰如此豪爽，也将手中的酒饮尽。

“这君子酿说起来可是有历史了，在中洲城建立的时候就有了，味有竹香，如君子一般清高，正如建立此城的祖先一般。”

“中洲城的建立这是谁？

“当然是我们暮家了，其实暮家经商在其次，每代暮家家主都是这中洲城的城主，不过早些年的时候，暮家就隐退了，城里有了官员，不过暮家只是退身其后，若是有事，决断的还是暮家，城里的老人们还是记得这件事的，是吧，哥。”

“恩。”

“暮家若是经商，在中洲城也不会有那么高得地位，城中人见到你们都心有敬畏，这些都看得出来，倒也不奇怪，不过为什们告诉我？这应该算是暮家的秘密了吧。”

“不算秘密，只是说到这儿不由得想起这些事来而已。高处不胜寒，暮家只是不想招惹灾祸而已。”暮叶想到平日娘亲对自己和哥哥的教诲，说起家族以前的荣耀，不由得低落起来。

“灾祸不是躲得掉的，你退他进，只会逼得你无路可逃。”文冰现在有些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害暮家了。

暮连星看向文冰，知道她在影射暮家最近的事情，“那要如何？”

文冰晃了晃手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前进，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你怕他，他就得寸进尺，你攻他，还有半分胜算。”

“可是这样锋芒毕露会不会树大招风。”暮叶担心的问道。

“你以为树木是如何成长的？不经历暴雨狂风，怎么扎实根。走过了这些艰难你才会长大！”

暮叶听到这些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道路艰难啊！暮家百年的基业，我们又怎么敢拿去赌呢！还好现在暮家很安全，若是真有那么么一天，我只会记得一件事，我姓暮，身上流的是暮家的血。”

“暮叶姐姐，还要再加一句，你也是你自己的唯一。”暮叶看向文冰少有的温情眼神，自己的唯一，自己的。

“人各有命，暮家也是如此，尽人事就好，来，喝酒。”暮连星举起酒杯，三人共饮。

三人在酒楼里边喝酒边聊天，暮叶很健谈，一点都不像闺阁女子那么只是浅薄，反而十分博学，若非这些年随师父和云哥哥学习过，自己估计要在两人面前出丑了。

暮连星这个家伙，撇去初见时的讨厌，真的是十分优秀的一个人，相貌、家世、学识都是少有的人才，似乎看的到你内心在想什么，和他聊天真的很轻松，没有负担，总是会敏锐的找到你最感兴趣的话题，避开尴尬的问题。

“冰儿，你在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只有你和你师父，不会很枯燥吗？”暮叶惊讶与文冰过去的生活，才七八岁的小姑娘在那个不见人烟的地方生活八年。

“不会，有师傅陪我，每天都要学习，已经很忙了。后来云哥哥来了之后，就热闹了。”

“云哥哥，是谁？”暮叶总算听到了感兴趣的东西了。

“师傅的外甥而已。”

“哦，是个男子，冰儿妹妹这么可爱，他一定很疼你。”

“是很疼我。”文冰想起云哥哥的温柔，嘴角有那么似有似无的微笑，暮连星的手里的酒杯有那么一顿。“不过，我不可爱。”

“呵呵，很可爱，真的。对吧，哥哥？”

“恩！”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文冰见两人打趣自己也不理，继续喝着酒。

“冰儿妹妹，一会儿还要逛吗？”暮叶用绢帕擦拭了嘴，问向文冰。这是有人敲门，进来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可是文冰感觉的到他身上不一样的气息，不是普通的下人。那人在暮连星耳边说了几句话，暮连星面不改色，让那人退下了。

“哥，怎么了？”

“没什么，暮叶，铺子那边有些事情，哥哥要去看一下，不能配你和水姑娘了，我让家仆陪你们好不好？”

“哥，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暮叶又看向文冰。

“我和暮叶姐姐再看一下。”

“你看，我们姑娘家逛街，你就去忙吧，有家仆呢。”

“好吧。水姑娘抱歉。”暮连星离开了房间，交代了外面的家仆保护好小姐和水姑娘，就骑马离开了。

暮叶见哥哥已经离开了，“冰儿，你和我说说，你和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吧，冰儿，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暮家就算在低调，也会有人惦记，娘亲的病来的蹊跷，我虽然担心但也束手无策，如今虽然病好了，但是仍心有余悸，哥哥总是吧事情揽下来，就因为他是家中唯一的支柱，但是我更希望他可以告诉我，就算有危险也好过每日为不知道的事情担心。”

文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生在这么优越的家庭里，享受的是大小姐的生活，衣食无忧，不但没有养出骄纵的性子，反而十分沉稳，看事通透，懂得关心别人，真的很难得，“暮叶姐姐，我和暮公子认识比你好要晚，我刚出谷，怎么会有认识的人。而且我想，你哥哥并不是被动的在保护你们，反而乐在其中，我觉得他很享受这种保护家人的成就感，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就是最幸福的吗？”

“是吗？”

“他如同你们担心他一样关爱你们。”

“也对，哥哥的确很开心，趁着工作云游四海，比我逍遥多了，真是白担心。哈哈。”暮叶一扫刚才的阴霾，高兴了起来，看向文冰，“冰儿和初见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刚见时以为你很难接近呢，冷冷的，现在看，还很会安慰人呢，就是说话太老气，明明比我小那么多，才十三岁。”

“少年老成而已。”

“扑，哪有自己这样说自己的，好了，歇够了，我们下去吧，要不一会儿好东西都让人买走了。”

文冰带上面纱和暮叶下了楼，街上依旧热闹，现在没有暮连星在身边，只有两位家仆跟在后面，应该是暮公子吩咐的，文冰感觉到他们的身手不错。

暮叶喜欢饰品，总是领着文冰看看簪子、耳环、手镯之类的，街上的，店铺里的，一家都没落下，不到一会，就买了不少了，幸亏文冰坚持自己不需要，要不然现在后面两人的手里估计要装不下了。

这时，暮叶见前边人都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好像很热闹，就拉着文冰走了过去，询问身边的路人才知道，这里正在卖人。

这个大和国，不侮辱雅妓，但是却也不太尊重，自然更瞧不起奴隶了，这些人大多是用来当低等下人的，别的下人签了契约总有出府的一天，不合适顶多辞工，这些奴隶却是没有自由，被卖来卖去的，身上有奴记，永远也消不掉。文冰没想到这里也会有奴隶制，不过还好人不多，只有那些闹饥荒有灾情的地方，人们为了活命没办法的办法，没有了家园，没有了保障，只能自己把自己卖了，卖了的钱给自己活下来的亲人，总会有人活下去的。文冰着实佩服这些人，世间没有死后的痛苦，只有活着的艰难，这些人却选择了活，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是自己呢？

“大家来看看啊，西南的奴隶，人高马大，十分健硕，听话懂事，大家可以随便看，底价不同啊。”

“老板，这些奴隶都健康吗？别领回了家有病，”人群中不发有兴趣的。

“不会的，来的时候都让大夫瞧过了，不然怎么能让进城呢！你就放心好了。”卖货的急忙解释道。

这时有大胆的人走向那群奴隶，“我看看。”左瞧瞧右瞧瞧，看向一个，“这个不错啊，”那些奴隶都是被绑了手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们对于任人摆布的麻木。“就这个，多少钱。”

“不多，这个属于下等，年纪大了，就三两银子”老板报了价，见那人不说话在那儿想也不管，这个价钱很实惠的，他不要自有人要。

“就他了，我要了，钱给你。”那个人爽快的付了银子，三两买个奴隶值，放到店里，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不用付工钱，就是得管奴隶的死活，死了自己得给埋了，这也用不了多少钱，大不了过几年再卖掉。

“卖身契您拿好。人您带走吧。”老板收了银子，就放了人。“大家看一看啊，上好的奴隶，价格便宜啊。”

文冰看完了整场交易，那个奴隶一言不发的喝买他的人走了，整个过程像卖猪肉那么平常，原来听说过和真正看到是两回事，“叶姐姐，他不怕奴隶跑掉吗？”

“不会，这些人身上有印记，再说卖了自己就是为了讨一碗饭吃，如今有机会为什么要跑，命好的到了好人家，还能多干几年，不会再被卖掉。”暮叶见惯了这样的情形，自己家里也是有的，但是多留了下来，帮一个是一个。

“看命是吗？还是认命！”文冰看到这些总会想到自己身上，环视这些人，文冰看到在树后有一个笼子，里面装了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到气息，“老板。”

“哎！”老板看向叫自己的人，只觉得见到了小仙女下凡了，只是带着面纱，不过一身白衣的真是好看，“是姑娘叫我吗？”

“那个笼子里装得时什么啊，是野兽吗？”

“不是，也是奴隶，不过这个有点儿麻烦，有卖身契，但是没有奴记，还烈性的很，问他话也不说，买来的时候感觉壮实得很，谁想到这么麻烦，没办法就用笼子装起来。”

“哦？还有这样的奴隶，没有奴记不算是奴隶吧！”

“这家伙有卖身契啊，就是没人敢近身给他印记，这要卖不出去可是赔了本了，花了我十两银子呢”老板看向笼子一脸肉疼。

“我能看看吗？”

老板看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纳闷“看是可以，就怕吓到你，野性得很。”

“没关系”野兽我见过不少，身边还有一个狐狸呢。

暮叶拉住要过去的文冰，“冰儿，你不怕吗？”

“没事儿，我不怕，暮叶姐姐，你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看看就回来”

“好，你小心点儿。”

老板引文冰和走向笼子，将罩在上面的黑布拉开，里面的人一下子见光也不见惊慌，依旧低着头蜷着身子靠在那里。文冰看那个人，应该可以称作是人，身上是短上身打扮，衣服已经很破旧了，脚上床的也是草鞋，头发只用一根绳系在后面，前面的碎发乱乱的把脸都遮住了，即便看不到脸，这一身的强健也一目了然了，只是可能因为营养跟不上有些瘦，但是该有的肌肉都有，的确是个好“货”，难怪这个老板肯买来，不过文冰不在乎他的力气，文冰在乎的是他的气，他居然一点气息都发不出来，文冰如今的武功居然有人是她感觉不到的！

“老板，这个人多少钱？”文冰不得不说，自己一眼就看上了这个‘人’。

老板见有人肯买，自然高兴，可是这个价钱有拿捏不准，按说这个人是上好的，可是他身上没有奴记，要是跑了也逮不到了，一般人不愿意买，这个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买的了也用不了啊，“这个，姑娘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奴隶我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可是他身上没有奴记，按理说不太好管住，尤其是你一个小姑娘还*”

“二十两够了吗？”

“啊？”老板显然被这个价钱吓到了，两倍？二十两这个价钱也太高了些，值是值，但是*~

文冰见那人一脸为难，以为钱不够，这个人她是要定了，“不够？那就三十两。”

“三、三、三十两”老板舌头都打转了，奴隶有这么值钱吗？十两都是高价了。周围的人听见那个小姑娘要花三十两买一个奴隶都想凑过来看热闹，但是听刚才老板说好像那个奴隶很可怕，就不敢靠近，到底什么样的奴隶值这么高价钱？三十两，雇十个丫鬟年都够了，现在要买一个奴隶用。

“小姑娘，别花冤枉钱了，三十两买一个奴隶，这也太多了吧！”

“是啊，够雇好几个小厮丫鬟的了。”

“但是这奴隶随便用啊，用一辈子都行，任打任骂的，你看这个奴隶身高马大的，干啥活都行！”

“可是这三十两也*~”

文冰听到街上的人这样说，知道自己的价钱要比他们想象的高，但是，哼，“三十两给你！”文冰从怀里拿出三个银锭子，这还是今儿早上特意换的。文冰蹲下来看向笼子里的人，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的了“他值这个价！放人！”

笼子里的奴隶听到文冰的话，身子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笼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明亮的眼睛，那么平静，那么清澈，阳光洒在她身上，晃了他的眼睛，这个人就是自己以后的主人了，从来没有过的，不曾感受到的，希望！

文冰终于看清这个被老板称为‘野性难训’的奴隶，脸上有些脏，不过看的清楚长相，长的还不错，棱角分明，比不得云哥哥和暮连星的精致、英俊，但是称得上帅气吧，粗犷的那种，放到现代也会让人注目，文冰看着挺顺眼，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自己很喜欢。

“放？这个姑娘，还是关在笼子里带走吧！”老板一脸为难，这个奴隶自己是怕了。

“为什么？你能买来，就说明他不会跑，再说，我让你放，跑了也是我的损失。”老板见文冰不怕，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拿出钥匙打开笼子，人就退的远远地了，那人的手脚还被绑着，文冰走近那个人，和他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安静，他没有挣扎反抗。

“自己出来吧。”

那个奴隶听了文冰的话，双手一用力就将绳子挣开了，又用手一扯就把脚上的绳子也扯开了，从笼子里走了出来，显然是被关的太久了，身子还是僵的，不过长起来文冰才发现他其实很高，有一米八以上了，比自己高出很多，周围的人见到奴隶从笼子里自己拽开绳子出来躲远了，又是害怕，又是艳羡，啧啧称赞这个奴隶真是好货色，可惜被人买走了。

文冰见那人已经出来了，走向暮叶，暮叶全程都未说话，拽着手里的帕子为文冰担心了半天，如今见那奴隶很安静也不伤人就安心了。

“吓死我了，也就你敢买。”

“你不觉得很不错嘛？”

“是挺好的，万一伤人怎么办？你呀，好了走吧。”

暮叶牵着文冰的手离开了摊子，那人跟在文冰后面，步子不快不慢，但是总能离文冰一步的距离。暮叶回头看了一眼，“还挺听话，你买他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