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安(2)（1/2）

礼祺注意到羽曦对这女子有兴趣，便说道：“刚刚的那个是大哥的妻子，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大哥真是好福气呀！”

“哦，原来那是德祺太子的妻子，好漂亮哦。”羽曦天真无邪的笑容让在场的皇子都傻眼了。他们还没适应羽曦的转变。

“大哥的姬妾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这都是母后想得周全。”致祺在一旁打趣。

“难道德祺太子家中有很多姬妾？”羽曦不禁大吃一惊。一国太子有姬妾很正常，但也不能多吧。这个德祺，也不过是22岁。要是在现代，22岁的人还没大学毕业呢！

“大哥家中有一妻四妾，还有三儿两女呢！”致祺把德祺说得不好意思了。

“这都是托母后的福！”德祺痴痴一笑，竟显得有点傻气。

“二哥也不赖哦！”致祺就像个孩子般，决心趁这个机会开大家玩笑。反正在这个场合，没有人会怪他的。

“你家中也有很多个吗？”羽曦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身边的礼祺。

礼祺温柔地一笑，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听那家伙乱说。我家里不过是只有一个妻子两个妾罢了。还有，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我跟他们说羽曦姑姑回来了，他们都很高兴。有空你去看看他们吧！”

“呵，他们叫我姑姑哟！。”羽曦难以接受自己这个辈分。她嘟起了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致祺，你呢？我看你年纪还不大，你家不会有人叫我姑姑吧！”

“呵呵，皇姐真是多虑了。致祺才15岁，刚成亲不久，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如果皇姐真想做姑姑，皇弟我会努力完成皇姐的心愿的。或许我会娶多几个姬妾回来。”致祺憨厚的样子挺讨人喜爱的。

“你会吗？你这么疼爱家中的妻子，你会再娶姬妾？”礼祺的一句话让致祺顿时无语。

德颢殿里充满欢声笑语，看起来和乐融融。但羽曦知道，这，不会长久。即使她不愿意相信，但在宫里，很难有真正的亲情。特别是现在的状况，焉王已老，太子之位必定是这四人相抢之物。虽然德祺已经当上了太子，但是依照他这样的性格，这样做事的风格，他不会当得长久。恐怕，真到那时，皇位有变。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下子就到了傍晚。这兄妹几个聊得甚是开心。但聊的多是家中琐事。对于羽曦的失忆，他们似乎刻意避开似的。到最后，礼祺主动要求送羽曦回曦婷殿。

“皇兄，其实你不必送我。熏儿在这儿，我不会迷路的。”羽曦今天可是有点兴奋，她从小就是独生女，一直渴望有个哥哥，没想到，今天就有了俩，还要那么帅气。如果是在现代，该有多少人羡慕她呀。

“我只是想送送你，多了解了解你。我跟你这么多年没见了，该要好好聊聊了。”礼祺温柔的声线，体贴的眼神，让羽曦感到无比信任。他是典型的好哥哥，希望这种形象不会被破坏。

“那你觉得我这个妹妹怎么样？”羽曦说这话时竟有点脸红了。她灵动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礼祺的一举一动，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对安玄奕或者是冽卿都没有这样过。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哥哥，她一直希望的哥哥，可以宠爱她的哥哥。

“你呀……”礼祺看出了羽曦的心思。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久久不回答。

“怎么样？”羽曦努力装得不在乎，可是那渴望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比起以前，你现在真的是很没规矩。你居然在正气殿上抢板子打羽晨，说话也很随性，最重要的是你在曦婷殿里也是吵吵闹闹的。”

“怎么曦婷殿里的事你都知道。”羽曦咬咬牙，心里忿忿不平。她没想到她的形象会是如此差。

“当然！焉皇宫虽大，但是要知道一些事情并不困难，特别是你的事。你留心观察，你就会发现你身边其实有很多人都在注意着你。这里面有父皇的人，有母后的人，有朝中图谋不轨的大臣的人，更有各国皇上的人。”礼祺不是在开玩笑，他脸上的嬉笑顿时消失。在他的眼里，只看见落寞和痛心。

羽曦开始不以为然，可是心里越想越怕。天天都活在别人的眼里，好恐怖。“真的哦，那我的一举一动不都被人知道啰。”

礼祺看见羽曦这紧张的样儿，也不忍心再吓唬她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脸上重新展现温和的笑容。“不用担心，这些人大概是谁我都知道，他们是不敢怎么样的。虽然他们都会传出一些你的消息，但是如果这些消息无伤大雅，那就由他们传呗；如果他们知道的是一些对你有危害的事，那他们在这焉皇宫也不会呆得下去。”

羽曦看着那笑容不禁出神，突然心里一寒：“礼祺，好可怕。他居然这么了解曦婷殿里的人。难道说，我殿里哪个宫人要传递什么消息他都知道吗？这样说来，他应该早就猜到我失忆了。我回来的那段时间，行为和以前大不相同，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居然没有外人来怀疑我，甚至连父皇也不曾多问我一句。如果我殿里真有这样的告密者，我的事情早就昭告天下了。难道这些事，都是在他掌握之中吗？这太可怕了，他看起来这么好，怎么会这样。他是想害我的人吗？不要，不要，我想要一个好哥哥……”

“羽曦，到了！”礼祺一路上对羽曦都是温柔至极，做足了一个哥哥该做的事。但是羽曦心里就是不舒服。

“嗯，谢谢你！”羽曦微微地点点头，便转身。在她转身的一霎那，她的手被抓住了，耳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羽曦，你这个妹妹很可爱，很率真。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记得起过去的一切，你就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

“二皇兄……”呼唤与背影消失在这黑夜中。

“我该相信他吗，我的二皇兄？”羽曦迷惑了。

过了几天酷热难耐的天气，今夜总算有几分清凉的意味。羽曦刚洗了澡，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没想到外面有人来报了：“羽曦公主，冽卿太子有请！”

羽曦躺在床上，眼睛也懒得睁开一下，便草草回答道：“你告诉他我睡了！”

“不过……”宫人欲言又止。

突然，有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睡着了还能讲话呀？”

羽曦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张脸俊秀的脸和她靠得很近，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分明的轮廓印入眼帘。羽曦脸上一阵炽热。“你，你干嘛？”

冽卿眼中满是莫名的笑意，他用手指轻抚羽曦的脸。羽曦能明显感觉到他手上厚厚的老茧和一条条伤疤。“既然我派的人请不动你了，那只好我自己来啰！”

“呵，”羽曦躺在床上哭笑不得，“你这叫哪门子请人哦！你明明就已经到曦婷殿了，干嘛还要派宫人来通传，你分明是看我笑话的。”羽曦噘着嘴，很不愿意地撑起身子来。那外披的薄纱一如既往地顺着她雪白的肩膀滑落。

冽卿体贴地扶起羽曦，替她整理好那薄纱。他低下头，直逼羽曦的眼睛，微笑说道：“我怎么敢？来吧，小懒猪，我带你去看一些好玩的东西，一些专门为你准备的东西。”

还没等羽曦回应，冽卿就把她拉了出去。“哎，我还没有换衣服呢？难道你要我这样出去吗？我……”羽曦这样儿在封建时代的确不雅。披落的长发，单薄的白衣裳，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人当作女鬼看待。

冽卿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羽曦的装扮，从旁边拿起一件外披的衣裳，便继续拉着她大步离开。

“我殿里的人不跟去？”羽曦连连回头，发现殿里所有人都像石头似的站着不动，连熏儿也如此。她们只是静静地目送羽曦离开。

“不！”

“为什么？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啦？”

“我不会把你给弄丢的！”冽卿步伐加快。

羽曦知道冽卿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心里的那种感觉就是不好说。她边走边回头，在点点的灯光中，她发现安玄奕的影子。安玄奕椅着曦婷殿外面的柱子，脸上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这么晚了，他居然没回去！”羽曦回想起这几天的安玄奕，发现他的确有些不对劲。

“谁？”冽卿还是大步往前走，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兴奋。

“哦，没什么？你不要走这么快好不好，很累的！”羽曦的脚步慢了下来。当她还是乔若凝的时候，体育本来就不好。到了焉国，她天天都被人服侍着，只要路程远一点，她都可以坐轿子。现在让她快步行走，她真的吃不消。

“羽曦，你身体真的很弱哟！”冽卿的笑意中带有一丝怜惜。

羽曦甩开冽卿的手，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歇气。她决定不管了，如果冽卿非要这样继续拉着她走，她宁愿在这儿呆一晚上。体育呀，她一生的敌人。

“羽曦！”

“干嘛啦？”羽曦垂下头，没好气地回应道。

突然，羽曦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脚下一空，她被冽卿横抱起来。

“你干嘛？”羽曦挣扎着落地，可是她越挣扎，冽卿就抱得越紧。“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很重的耶。”羽曦嘟着嘴，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也知道你自己重吗？不过没关系，你再重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冽卿把脸凑了上去，在羽曦额头上印了一吻。

“我……”羽曦知道自己拗不过冽卿，她知道把自己凑上去，抱紧了冽卿的脖子。

冽卿抱着羽曦走了好一段时间。羽曦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本来平稳的心跳变得急促。可是一路上冽卿没有抱怨过一句，反而不时低下头，笑看羽曦羞红的脸蛋。

“闭上眼睛！”

“干嘛？”羽曦反正有点困了，便靠着冽卿的胸膛，沉沉地闭上眼睛。

“不要真的睡着啰！”冽卿小心翼翼地把羽曦放下来，并紧紧地牵起了她的手。

“好啦！”羽曦嘟着嘴，任由冽卿摆布。

一阵凉风卷起了羽曦飘逸的长发，一阵清新的味道飘了过来。这种感觉很熟悉，这里，她好像来过。

冽卿带着羽曦又走了一段路。“睁开眼睛吧！”

羽曦虽不情愿，但睁开眼睛的一霎，她呆住了。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挂满了七彩花灯。花灯随风摇摆，就像一颗颗闪动的星星。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凉亭。凉亭里是摆满了美酒和小菜。风撩起那酒菜的香气，引诱着饥饿的人。长廊是架空在湖面上的。湖里种满了荷花。在荷花的间隙中，闪着红色的亮光。仔细一瞧，竟是一只只红色的小船，船上放着蜡烛。浪漫，也该是这般用心。

“好漂亮哦，这里是哪里呀？”羽曦好奇地观看四周。脸上竟是欢愉，刚才的睡意全无。“我来皇宫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你不记得了？”

“我来过吗？”

“笨蛋！”冽卿用手指刮了一下羽曦的鼻子，亲昵地说，“这是我在焉国的寝宫——斛轩殿！上次你自己迷路了都能找来，这次怎么就不认得了呢？”

“我……”羽曦还没开口，就被冽卿拉到凉亭里坐下。

这凉亭的确是个好地方，凉风四窜，清香扑鼻，会让人不自觉爱上这儿。

“怎么，你这么晚带我来就是为了吃东西？你真是，挺无聊的。其实你可以早点叫我过来呀，为什么非要这么晚呢？”羽曦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那浓烈的酒呛得她差点把酒杯扔掉。

“羽曦，我发现你真的没有情趣耶！我最近都没有时间陪你，所以今天忙了一天，布置好这里向给你一个惊喜。这里的灯笼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挂的，蜡烛也是我自己点的。所以我才这么赶紧找你过来呀！没想到你……”冽卿一脸郁闷，埋头喝闷酒。好心制造这般浪漫给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真是白费心机了。

“生气了？”羽曦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是。

冽卿不语，继续喝酒。他还如小孩子般故意转过身，背向羽曦。

羽曦没看过冽卿这副模样，心里不自觉感到失落。她小心翼翼站起身来，端在冽卿的旁边，拉扯着他的衣袖，诚恳地道歉：“冽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用心。我知道我这个人神经大条，没什么情趣。其实你如此对我，我真的很感动，真的……在我记忆中，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了。真的对不起……”

最后的歉意被淹没在温柔的亲吻中。“这就当作是对你的惩罚吧！”冽卿露出狡黠的笑容。刚刚的沉闷，难道是……

羽曦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把冽卿推开，没想到自己却跌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冽卿赶紧上前把羽曦搀扶起来。可是羽曦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你干嘛啊！”羽曦的惊慌依然停留在脸上。不曾有人对她这样，在没有得到她同意时,她也不允许别人对她这样。

“羽曦，是我吓着你了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冽卿靠近一步，羽曦却退后一步。他很怕，羽曦会就此离开。

“你是故意的！”羽曦的心不争气地狂跳，她恨自己这么容易被人影响。

“说到要惩罚你，当然是故意的。我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把你给吓着了。”

羽曦在感情方面再没有经验，她也看得出来冽卿是个老手，是个哄女人的老手。羽曦回想起和冽卿认识的这些天里，除了她对冽卿内心里莫名的好感之外，冽卿的确渐渐在她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她也无可否认，她开始依赖冽卿了。在羽曦的心里，爱情是一对一的，但在这样的地方，哪里可以找到一对一的爱情。

“你，不喜欢我亲你？”冽卿伸手*羽曦的脸颊，但是被羽曦躲开了。

羽曦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冽卿，她明明知道冽卿已有姬妾，并有孩子。但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发现冽卿纯熟的哄女人手段，心里为什么这么不是滋味？即使冽卿专门为她留下了太子妃的位置，但她感觉自己跟小三没什么区别。

“羽曦，对不起！”羽曦呆滞的样子让人看得心寒。冽卿趁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

“我……”羽曦奋力挣脱开冽卿强有力的手，心里乱成一片，也有点语无伦次，“我想回去。其实你没有对不起我，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你所做的我都可以理解。只是，是我的问题。你让我好好想想……嗯，就这样，我要回去了。我自己回去，你不要跟来……”说完，羽曦连那件外披的衣裳也不要了，迷迷糊糊地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去。

“太子……”一位老宫人走上前来。

“滚！”桌上的酒菜掉了一地。冽卿眼里满是怒火和不忿，手上的青筋突现。现在的他丢失了平时对羽曦的彬彬有礼，温柔体贴。他是一只受伤的豹子，真正的宣国太子。

“这里是哪里跟哪里哟，真的没有人跟来吗？”羽曦是一个十足的路痴。都怪她刚刚把话说得太潇洒，现在尝到苦头了。她四处张望，根本认不出自己身在何处。她衣衫单薄，更不敢让宫人随便看见。

在这漆黑的夜晚，她不禁想起过去所看的恐怖片。夜黑，风高，月明……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大手搭在她肩上。

“啊！”羽曦还没来得及尖叫，又另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吵，你的声音会在宫里引起骚乱的。”很熟悉的声音。

“安玄奕！”羽曦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转过身来，拉着他的手臂直蹦。“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跟着你们来的。我就知道你这个没情趣的家伙会把冽卿的一番好意搞砸，所以我就来看看热闹啰！”安玄奕坏坏地笑着，但这次羽曦并不觉得他讨厌。

“那送我回去吧，我好困哦！”羽曦揉着眼睛，嘟着嘴碎碎念。

“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如果你不说，我就陪你在这儿耗着。”

羽曦开始以为安玄奕在开玩笑，但是看见他那毫不退让的眼神，羽曦只好认栽。“你真的很八卦耶！”她跺着脚，很不情愿说着自己的糗事。但是关于亲吻的，她可是含糊带过。即使这样，安玄奕似乎还是察觉到什么。

“你真的有够笨的！”安玄奕笑着*羽曦的头，感觉有点像摸小狗。“我想这世界上找不到比你还笨的女人了。冽卿太子为你精心准备的东西，你却搞砸了。其实，你在怕什么呢？”

“我不是怕，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个时代为什么还是一夫多妻制呢？我感觉我好像小三哦……”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安玄奕心里一空，像是丢掉什么似的。“你喜欢他？”

“我不要告诉你啦！我要回去睡觉。”看来她真的是困到不行了，竟然对着安玄奕撒泼。

安玄奕也没她办法，只好带着她悄悄回殿。

往后的几天，冽卿太子每天都派人来问候羽曦，但羽曦都冷淡回应。

“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这几天都这么闷闷不乐的。”明眼人都看得出，羽曦最近老晃神，还经常托腮看着门外。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在等待冽卿太子，可是她却冷淡对待太子派来的人。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哪有闷闷不乐，我，我开心得很呀！”羽曦奋力争执，不满的情绪摆在脸上。在解释之间，她瞄见了安玄奕正站在门外。她回想种种，发现安玄奕好像很久没回家了。这不像他的作风。

“哎，熏儿，安玄奕好像很久都没回去了吧！你知道怎么回事吗？”羽曦一说起八卦，立刻精神起来。眼睛还放光呢！

“我听说，安将军和家里闹别扭了。”看来熏儿也具有女人的天性，聊起这事，也挺来劲的。

“真的哦，那你知道原因吗？”

“那奴婢没听说。不过奴婢知道，公主您能帮他们和好的。”熏儿这分明是话中有话。即使她知道羽曦在感情路上走错了方向，但是她仍然希望羽曦公主和安将军能过得很好。

“真的？”羽曦似笑非笑，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父皇。”羽曦立刻兴奋地蹦了起来，她脑子里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怪事。但看她眼中愉悦的光，应该是件好事。

翌日清晨，天才刚刚亮，羽曦就蹦了起来。她尽量打扮得素雅，头上只别了一支紫水晶发簪，便跑到大厅大声呼喊：“安玄奕！”

这一声叫唤可惊动了不少人。没过几秒钟，曦婷殿外所有的侍卫都拿着剑进来。

“哦，我闯祸了！”羽曦咬着*，嘟囔道。

安玄奕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看见殿里一片寂静，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狠狠地盯着羽曦看，那眼神差点没把她给杀死。

“你们退下！”

“是，将军！”

安玄奕缓缓转身，见见靠近，突然对着羽曦大吼道：“你一大早在干嘛呀！我还以为你被人刺杀呢。你看，所有侍卫都被你给惊动了！”

羽曦低下头，心里竟是愧疚。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叫声真的会有如此威力。“对不起嘛！”

“你这么早起来干嘛？这不像你的作风。”自从上次安玄奕无缘无故变得友善后，他的脾气真的好了很多。要是以前，他非要和羽曦对峙个七八天不可。

“我要出宫，你要陪我哟！”羽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得太不寻常了。

“去哪？”

“安府！你家！我已经跟父皇说我要出宫了。”羽曦由不得安玄奕做反抗，便大步往外走。

安玄奕一路上左阻挠右阻挠，但羽曦还是执意要去。最后还是到了安府门口。

“哎，安玄奕，你不请我进去？难道你这段时间没回来，你不好意思进去了？”羽曦似笑非笑的表情，写满狡黠，真让人讨厌。

这次她出来真可谓是低调。她几乎没带人出来，身边就只有熏儿和安玄奕。本来焉王想让一支禁卫军跟随，但这般阵势，哪像是去拜访别人呀，更像是砸场子。羽曦好说歹说，做了千万个保证，才能如此轻松出来。如果她这次达不到目的，那可就亏大了。

“你再不请我进去，那我自己推门进去啰！”羽曦作势欲进。

“哪有你这么没规矩的客人呀。”安玄奕咬咬牙，推开了门。他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掉进于此陷阱。最可恨的是，他没得反抗。如果他反抗的话，羽曦肯定会用公主的身份压制她。那时便更会把他气得半死。

里面的仆人一看见安玄奕回来了，立即往屋内通报。羽曦竟被他们忽视了。

“我真不招你们家仆人待见！”羽曦站在一边，嘴不自觉嘟了起来。

“这可是你要来的呀，还那么多意见。”他一把拉着羽曦，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