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云起首发(1/2)
慕家的老宅很特殊,他们家的宅子现在庙宇之中,这个地方原本是青山古刹。可后来不知怎么,这里的庙宇已经鲜有人烟,而慕家也把老宅移居到了这里。
说是老宅可这房子却建造了才十年不到,只是慕家的人都住在了这里,倒是原来的老房子已经扒了。这里也就被他们称作为老宅。
易珩刚下车就听见了冗长的钟鼓生响起,那是庙宇中常常出现的声音。静坐参禅,敲的大概是一种心境。
“你们家还有钟楼?这声音听的好像要把我收了一样。”
慕贤卓瞟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麻烦精,等着被人收呢?”
“所以你们家的祖先是法海吗?如果是,那你就来收我好了。”
“我可没那道行。”
“没那道行倒也罢了,看看你们家这布置,讲究还是蛮多的。请个风水师看看,从门口开始就能说个三天三夜。只不过好好的佛门静修之地,竟然被你们当成了老宅。也不知道是你们家的亏心事做多了,需要弄这么一方净土,来净心呢?还是想瞻仰这佛门之地的祥瑞之气,来增加家族气运呢?哎”
“你说就说,怎么到结尾还叹了这么一口气?”
“只是可惜而已,平白沾染的一股红尘浮华之气,弄得这地方竟然怪异起来,干不干净不净。就好像这边熬着夜那边还要养生,喝着枸杞汤。总觉得自己能把那精气神儿给补回点,可终究只是心理作用而已,一点儿用都没有。”
“易小姐,果真见识不浅。几句话就把我们家的老宅说的一无是处。”看着走出来的中年人,易珩已经从脑海中提取出来这个人是谁?
慕中和,慕贤卓的二叔。
一个至今未娶的老光棍儿,但心中却极有丘壑,算是慕家的智囊。
易珩对他的印象不坏,当年慕贤卓出去,要不是他一直保着这个大侄子,想来慕贤卓现在早就死了,哪还仅仅是失去一双腿?就是救慕贤卓的命令,都是他下的。也是因此,如今他在慕家的地位有些尴尬。
“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这房子建的倒也别致。青石铺地,石雕门楼。这传统文化中的诸多将就倒是都齐了。不过繁沉的东西多了,倒是显得多余了。可慕家是什么地位,哪会要些多余的门面,仔细想想也应该有所指向才对。”
“祖宗,你终于醒了。”
越泽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大呼小叫的声音,刺眼阳光,白的灼人眼球的墙壁,还有突然间攒动的人头。
“哥,你醒了?”
越韬的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着有些狼狈。
不过那副眼镜的镜片依旧干净的折着阳光。
“我在哪?”
越韬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是钟家老宅,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扒开越韬,越翔的头探了过来,“老大,你还是别跟他说话了,他吐了一天一夜,吐到脱水,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呢。你都不知道吧,那家伙竟然添了毛病?他居然晕血?听着是不是很滑稽?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种高级的功能呢。”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可就是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
然后越翔的脸也消失了。
高岳乐的半张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祖宗,别听他们废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高岳乐竟然是如此的靠谱?
只不过
“你的头怎么了?”
包在他头上的纱布是什么情况?
高岳乐瞬间有种要痛哭流涕的感觉,虽然这小子平时混账了点,不过也算没白养。
以前他总觉得养个越泽不如养条狗,可现在很显然,狗没有他有人性啊。
人性这东西可算在他的身上突出的体现出来了。
可见有对比才有满足啊。
畜生和越泽。
他果断选择后者。
“在水里碰了一下,不过能留下一条命我已经很满足。”
“准确的说,碰的不是一下,而是两下,他的右腿骨折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个月后我保证他活蹦乱跳的。”
钟意拿着个手电照在他的眼球上,越泽下意识的要避开,却被他的手直接摁在了眼睛上,“别乱动。”
扒开他的眼皮照了照
“啪”的一下,直接被他抬手挥开了手臂。
钟意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呦呵,还挺有力气的?看来精神头不错,脑袋晕吗?”
越泽淡淡的撇开了头,“你很闲?”
这人一点都不可爱。
醒过来之后就像个刺猬,还是昏迷的时候相对可爱一些。
“恰恰相反,我很忙。要不是你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我应该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眼挂着的点滴,还有手臂传来的阵阵刺痛,越泽的意识和记忆开始慢慢的回拢。
夜幕。
火球。
吊桥。
河水。
还有坍塌的冰面。
巨大的信息量一下子全部涌进他的脑袋里,混乱的让他应接不暇。
“呃”
痛苦的皱眉,太阳穴传来的疼痛蔓延到整个额骨。
他咬着牙在太多的疑问中问道:“她呢?她在哪?”
钟意居高俯视着他,脸色木然的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山涧的河水冰冷,水流又急,你的肩膀被烧伤了,肋骨在河里受了撞击断了三根。还好没有造成额外的内伤。不过你在河里泡的时间很久,身体受了寒,这才是重点。好好修养,炎症要是起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钟意说完就想走,可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她呢?我问你她在那?”
被抠着紧紧的手臂,很疼。
钟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没死,你不用担心。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我也不会在这照顾你。”
“那她在哪?”
钟意挣脱开他的手指,俯身对他说:“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你只需要好好修养,给他一针安定。”
越泽不甘心的被人压住了身体,然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再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把钟意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还粗鲁的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再再的然后,就是他昏昏沉沉的睡了几天几夜,做了一个不断重复的噩梦。
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却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个人,他无比熟悉的人。
她把他救了上来。
可她却被冰冷的河水浸没过了头顶,他用力的哀嚎着她的名字,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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