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群狼弑虎(1/2)
话说这灾民过处寸草不生,比那蝗虫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还算富饶的姚州此时已经是赤地千里了。如果再无救济粮食运到,真的就成了人吃人的情况了。
当皮世秀得知数十万灾民正在往昆州而来的时候,他便下令大军进驻益宁城与安宁城,这两处城池相距不过百八十里,但都是不小的城池,足以容纳十万南诏大军。
难民这一路之所以可以到达昆州,李俊可是出了大力的,大批的粮草被秘密运往昆州至宜州一路,这才使难民相信只要一直往东,便能活下去。
六月十三,灾民陆续到达昆州,致使昆州四下的县府粮仓为之一空,灾民们早已经不是灾民,而成了真正的流寇,当他们得知益宁城内存有大量的粮食后,便围城要求官府发放粮食赈灾,但等来的却是无情的箭雨。
被激怒的流寇们开始招来木桩撞击城门,试图冲进城内,这是城门内突然发生异变,一群武艺超群的侠客自称替天行道,抢占城门,并打开的了城门,这下无数的流寇冲进益宁城,在带头人的带领下直往南诏军的粮仓冲去。
不久流寇便与南诏军短兵相接,大家都互不相让,为了活下去,流寇们拿起手里的锄头木棒咬牙切齿与这帮强行征收了他们的唯一活命粮食的南诏军大打出手。七万南诏军被十数万流寇死死的压制在城北一角,皮世秀站在瞭望塔上看着渐渐逼近的流寇。
“来人,传令给流寇,如果他们肯退走,本帅就给他们三千担粮食,如果他们执意冲击大军,本帅就将粮草付之一炬,大家玉石俱焚。”皮世秀大怒道。
“得令。”传令兵立刻将皮世秀的意思传达到了前线指挥将领那里,当流寇们闻言他们要烧毁粮仓时,不得不停下了进攻的步伐,但就在这时,南诏军的粮仓却奇迹般真的着火了。
“烧了粮草,我们活不成,他们也休想活命,跟他们拼了。”一个人带头大喊,响应者甚重,原本刚刚平静下来的流寇,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炮竹,一下子就炸开锅了。
皮世秀此时才明白,这一切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脚,但一切已经晚了,粮仓起火,流寇暴走,如果自己在不走,只怕真的要被这群如狼似虎的流寇给煮了。
皮世秀慌忙下令从北门撤出益宁城,但当他们到北门时,却发现北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群流寇给夺去了。
“皮大将军,高飞扬在此等待多时了。”高飞扬一身锁子甲出现在了城头,瞬间无数飞龙卫纷纷从城头站了起来。
“卑鄙无耻的大唐人,杀。”皮世秀知道此刻只有奋力杀敌才能偷得一线生机。
“放箭。”高飞扬一声令下,箭雨如蝗,瞬间便有无数南诏士兵被射杀。高飞扬示意手下打开了城门,皮世秀一见城门顿开,立刻指挥士兵冒着箭雨往外冲去,也顾不得外面是不是有千军万马在等待他了。
一阵冲杀之后,皮世秀带着两万多的残兵败将冲出了益宁城,南下望水县,但一路之上被飞龙卫追杀不停。两万余人逃到望水的不足一万,看着南诏十万精锐如今只余下这些人马,皮世秀对高飞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大帅,我们还的及时赶路呀,只有过了黎州才算安稳。”潘龙披头散发的上前劝说皮世秀。
“走。”皮世秀没有多余的话,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就算逃回南诏只怕也难善了。
谁知刚到绛县又被飞龙卫左先锋彭三顺的大军所伏击,皮世秀值得率领一千与亲卫仓皇逃往黎州。
放走皮世秀那是军师鲁宁的意思,不能让皮家的势力消亡的太早,必须借助皮家的势力不停的削弱郑家以及南诏的国力,只有等他们挣得头破血流之际,才是白虎堂取得最大利益的时机。
益宁城尚有两万与南诏军逃出城外,但安宁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三万多南诏军被激怒的流寇打得溃不成军,最后被飞龙卫一举生擒。
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姚州就有近十四万灾民枉死,南诏十万大军除了跟随皮世秀逃走的一千余人外,被活活打死的足有六万余人,受伤严重的二万余人,经过飞龙卫的占地医疗队简单治疗之后,性命无忧,俘虏的一万人被看押在临时战俘营。
飞龙卫此战损失不过千人,这是飞龙卫自组建以来,损失人马最少,但效果最佳的一次。这也使军师鲁宁的名望在飞龙卫仅次高飞扬。
在大战结束后,飞龙卫便押送着一百万担粮食开赴姚州各地赈灾,这一壮举无疑使飞龙卫的威名在姚州得到所有百姓的拥戴。
军司马杨兴只用了不足五日的时间便将昆州的大小事务处理的妥妥当当,就连李俊也不得不赞叹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属于汉朝的萧何。
此次能打破南诏军,这康大善人也是功不可没,在他的计谋之下,益宁城北门的南诏军的粮仓得以保存,一百四十万担的粮草幸免火焚。
说来也巧,大战之后不久,天公作美姚州一连大雨三日,干枯的湖波再次充盈,干枯的树木也开始发出新芽。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百姓说成天兵降下,姚州得保。
郑仁旻新招募的五万大军当然也成了他送给李俊的礼物,姚州告破,使西川与吐蕃连成一片,也算基本稳定了南方的军事地位。
当李俊南下扩张的同时,梁王,晋王也都没闲着,两人出兵瓜分了河北道大片的地盘,梁王更是进兵山南道,与王建争夺山南道的地盘。
自大顺元年开始,天下越来越乱了,百姓四处避祸,有钱人也是每日愁的不成。这有钱人就怕当兵的上门征响,有钱也被他们给强行征税了。
自从皮世秀败回南诏之后,原本按罪当斩,怎奈皮德贵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再加上他又是银月公主的驸马,最后便将他罢为平民百姓。这皮世秀气不过,便这则自己大军被飞龙卫围困之时,身为新军大帅郑仁旻却不顾救援,扔下新军独自逃回了南诏,如此大罪为何不见惩处。
郑仁旻却指出大帅皮德贵下令移走姚州物资,致使姚州饥民冲击昆州益宁城这才使皮世秀大军溃败,究其祸首因为大帅皮德贵。
这南诏两大世家相互敌对,致使南诏朝堂乱成一团糟,就在这时一直驻守逻些城的长风卫突然南下。
“大王,吐蕃投靠白虎堂已久,如今长风卫南下只怕对我们南诏不利,臣建议将驻守阳苴咩城的大军调往铁桥城,阻挡长风卫南下。”郑买嗣出班奏事。
“大王,万万不可。”皮德贵赶紧出班阻止。
“大元帅何故?”南诏王子法急忙问道。
“启禀大王,这阳苴咩城的大军是护卫京师重地,如果大军北上这阳苴咩城必然兵力空虚,如果有贼人乘机起誓,我南诏国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皮德贵劝言。
“大王,如今长风卫南下,若不派兵北上,万一长风卫南下,我们如何处置?”郑买嗣再次进言道。
“哈哈,郑大人说笑了,我南诏在台登城尚有十数万大军,如何会怕了长风卫。”皮德贵不削道。
“皮大帅,难道你忘了,如今姚州飞龙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难道让南诏的百姓手无寸铁去对抗飞龙卫的大军吗?”郑买嗣大怒质问道。
“本帅听闻赵王殿下以仁义为重,我们为何不派出使者前往姚州与那飞龙卫大将军高飞扬和谈,只要飞龙卫不再南下,我们南诏国便与他白虎堂歃血结盟永不相犯。”皮德贵在这里等着郑买嗣呢,一听皮德贵要与白虎堂结盟,郑买嗣不觉心中冷笑连连。
南诏先与安南节度使范江结盟,共同抗衡飞龙卫南下岭南道,如今兵败昆州就像与白虎堂结盟,如此必然会得罪安南节度使范江,只要自己将此事透漏给范江,范江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南诏北有白虎堂三十万大军压境,东有范江十万大军携天怒而来,只怕南诏真的就在劫难逃了,他们郑家的机会也就来了。
“大王,皮大帅此计甚妙。一旦与白虎堂结盟,我南诏势必按正无忧。”郑买嗣阴笑道。
“只是我们已经与安南节度使范江结盟,如今若是再与白虎堂结盟,等飞龙卫南下岭南道,势必与安南节度使为敌,届时我们如何自处?”子法为难道。
“时移世易,如今南诏自保尚不能,如何还顾得了其他。”郑买嗣进言。只要南诏与白虎堂结盟,范江自然知晓。
“大王,郑大人所言甚是,如今我们南诏自保不暇,只能先保住南诏,再图后事。”皮德贵也是无计可施。
“既然如此,不知派何人前往姚州与高飞扬谈判?”子法问。
“郑大人乃百官之首,如果他去姚州,势必马到功成。”皮德贵立刻上前回禀。
“臣愿前往姚州,为大王分忧。”郑买嗣当仁不让。
“那你就整理行囊,早日前往姚州吧。”子法柔声道。
“臣遵旨。”郑买嗣跪拜。
三日后,郑买嗣北上,这个消息无意间被安南节度使范江得知,范江派了密使来南诏暗中调查此事,一查便得知此事属实,一怒之下便将驻守边疆的十万大军调回安南驻守,不再与南诏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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