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脱胎换骨(1/2)
黄家的新宅,家人早已随着黄巢东进,亲兵便分布四处,黄浩领着这邋遢之士进入一侧厅堂,本想让他先去洗梳一翻,可遭到回绝道:“志同,不在乎相貌,道合,不在乎言行,小将军还没和我相谈,便驱赶我去洗刷身上的污垢,是否也嫌弃这脏臭之气呢?”
黄浩不由结舌,心中也是不在计较,叫人送上一坛酒后道:“先生,我是这局中之人,尚请先生指点。”
邋遢之人打开酒封,闻一闻道:“好香,封住这坛口之人真是作孽啊,让这香气不四散,何人能识,何人能赏。”
黄浩一听,似乎有什么话在里面,可一时又磨不透,不由无奈道:“先生请明说。”
邋遢之人不由睁着醉眼迷离道:“真不知?假不知?”看黄浩的神态,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处于一种什么局面时,倒也让他有点茫然,观察很久的人,竟然不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难道是老眼昏花,看走神了?
黄浩隐隐能猜测到这人想说什么,可一时又不敢确定,自己穿到这唐朝,本是想着凭借先知的能力帮助黄巢走出历史的评说,开国立宗,连翻的事情似乎也有某种声音告戒,一但把黄巢掀上那至高无上的地方,自己将如何,历史朝代中杀父埋兄的事实比比皆是,难道他也会步上这种道路吗?
反过来说,黄浩也能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把天平军拉到名下,培养起来,好有个乱世中的保障,但现在自己无权无势,一切还只是跟着黄巢走东走西,这岂不是就象那坛中美酒,被人封在里面,香味飘散不出吗?
黄浩的眼睛中透出一点亮色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我被黄巢压制,空有一腔的抱负和胸怀难以挥吗?”
“哈哈,哈哈,可教,可教,小将军既然能看破,为何不脱局而出呢。”邋遢之人反问道。
对啊,我为什么不脱离黄巢自己干一翻事业呢?开始只想着自己无名无望,随着黄巢展,自然能省去力气,可现在,不是被黄巢牵着鼻子走吗?古人的思想根本就赶不上自己,就凭借这点,在这乱世中大搏一回,难道历史中就不会留下自己的光辉吗?
想通的黄浩抱拳道:“先生可有良策高见,助我成事吗?”
邋遢之人放下酒坛严肃道:“那你可有决断反心?反情呢?”
反心的意思就是同黄巢背离,反情的意思就是同家人隔断,这些做起来难上加难,先不说自己现在面对的什么局面,相处几年的黄家虽和自己亲近,可偏偏就不是一家真正的人,没有反不反之说,只是挂在那亲情之上,让自己有责任去维护黄家的安危。
同样,现在的蛋蛋和自己,感情深厚无比,又有贺莺婵的情谊,这叫他如何去做……
邋遢之人见黄浩一脸的犹豫之色,知是误会了意思,开口道:“小将军不必过滤,我的意思只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要顾及大将军和家人的想法,必能成事。”
黄浩灵思一转,瞬及明白,就是要脱离黄巢,难道……这南下……
“先生知我南下之意?”黄浩敞开心扉地说道。
“我这乞丐都能知道,这曹州城内还有何人不知?”
“那依先生的意思,夺取江南之地后,同大将军分开,去做自己的事情?”黄浩问道。
邋遢之人终于露出笑脸道:“小将军这几年的名声大震,我也是注意颇久,不管是训练兵士,还是军中流出的谋略,都有过人之处,只是深埋在那黄巢手下,不免可惜,如果能得一人辅佐,只怕……”
黄浩一听,赶忙抱拳跪下道:“先生大才,请助我施展抱负。”
邋遢之人也跪下扶着黄浩道:“大将军如能平这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宋绚必当肝脑图地,死不足惜。”
两人相拥大笑,黄浩也是知道此人名叫宋绚,祖父是宋申锡,是唐文宗时的尚书左丞,户部侍郎,声誉颇廉,只是唐文宗是个猜忌的皇帝,听闻宦官的煽动,以造反之罪盖于宋家,全家遭到流放,宋申锡有二儿,都分别在流放的路途上身死,确有一孙宋绚被仆人带走,流浪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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