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灭神计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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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伯爵府。

一身戎装的紫月走进杨乱的房间。她腰间佩着动力弯刀和激光枪，绣着骷髅头的紧身海盗服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她的衣服上有一些黯淡的污渍，浑身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紫月神情有些古怪，“7个子爵，5个男爵，连他们的家眷共3271人，一个不留，全都虐杀，并且是用最残忍的方式。”

“紫将军辛苦了，快来坐下，我给你捶捶背。”杨乱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紫月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抗拒的神情。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我杀过许多贵族，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看着那些女人和孩子在我面前苦苦求饶，我……我突然觉得，我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其实你想说我才是恶魔吧！”

紫月没有说话，半晌才自嘲般一笑，“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恶魔，我痛恨的是，我为什么会听从你的命令！现在我的双手沾满了妇孺的鲜血，我的耳边回荡着那些凄惨的哭声，我不再是一个秉承自由意志的海盗了，我是个刽子手，是个杀人犯。我痛恨我自己！”

紫月这么说着，眼中悄然流出无助的泪水。

杨乱有些后悔派紫月去执行这项任务了。他原本以为，一个海盗头子对于杀人这种事，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的，却没有想到紫月会是这种反应。看情况，如果不加以开导的话，她很可能在罪恶感的折磨下，永坠沉沦。

但他又能如何开导呢？

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大开杀戒。但这却是获得权力的必然代价。

这场杀戮没有高尚的理由，也不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但如果给杨乱一个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当他踏上星际之狼号的甲板，自舷窗中眺望无垠星空时，他就已经做出决定，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他上前拉起紫月冰冷的双手，牢牢握住。

“你无须自责，因为你的这双手、你的整个人全都属于我，所有的亡魂怨念也都尽归于我。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所谓的惩罚和报应，那我愿意一肩担起，与你无干。”

没有嘴角的嘲讽，也没有眼底的轻蔑，有的只是坚定的话语和同样冰冷的双手。紫月抬起泪痕宛然的绝美脸庞看着杨乱，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既然这样，那我把灵魂也交给你吧。”

……

送走紫月，杨乱回到床上躺下，将意识沉入思维深处，来到那片混沌之地。

代表他精神力的光球现在足有一个月亮大小。不过在三座巨大石碑面前，仍旧像是一只小蚂蚁。他发现石碑似乎会自动伸缩，始终与光球保持一定的比例。头顶的那片风暴云团也是如此，而且看上去更加浓密沉重，不断闪烁的电光愈见威势。

由星云的意识构筑成的数据流护罩仍然将杨乱的意识保护的严严实实，防备幽暗女神可能的袭击。

护罩内，一团绿色光球和一团黄色光球在窃窃私语。

“杨乱，现在幽暗星系暂时没什么大事，我们回一趟银河系吧。”

“回去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回去看看。”

“好。”

“哼，别以为你们两个躲在反探测护罩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们。”幽暗女神的声音自云端远远传来，“你们两个不就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么，不用探测你们的想法，我猜都猜得出来！”

“既然知道我们在对付你，就乖乖滚出我的大脑，免得日后受苦！”

“凭你们两个也想对抗神的力量？我劝你还是少动坏心思，不然我就降下神罚，把你的意识彻底打散。”

“算了吧，以前你就没能攻破这层护罩，以后你也没戏！”星云嘲讽道。

云端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幽暗女神没有再说话。杨乱看到云团比以前浓重不少，似乎有壮大的趋势，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第二天一早，杨乱便把索拉娜和维纶娜叫来。索拉娜是三大教团的最高指挥官，而维纶娜则是地面部队——战斗修女的统帅，把他们两个全都叫来，显然是要调动三大教团的所有兵力。

索拉娜披着黑袍，手持权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向杨乱躬身道：“陛下找我们有什么事？”

维纶娜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明亮的眼睛看着杨乱，既不含疑问，也没有好奇。

“我的手中还掌握着另外一个星系，你们跟随我这么久，应该有所了解吧？”杨乱悠然问道。

“陛下的秘密，我们从不妄自揣测。”索拉娜谨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