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人性（2/2）

譬如原先有的一段古典舞蹈表演，从头至尾都是由舞蹈学校里的演员来完成，西施只是在开头的时候露一下脸，而后就转到替身上去。结果西施只表演了舞蹈开头部分的二个造型动作，周不易和邓正胜就吃惊地发觉，西施的舞蹈要比那些专业舞蹈演员还要专业，无论造型还是技巧，身体的柔软度，形体的张力，都远远超过她们。

看到西施的表演，周不易立即决定舍弃替身，雪的几段舞蹈全由西施来完成，大不了赔偿舞蹈学校的损失。但邓正胜却考虑到西施身体痊愈不久，这大段的舞蹈演出，消耗的体力太多，会对西施的身体带来不利。邓正胜提出的意见很有道理，周不易只好忍痛割爱，舞蹈表演时候的正面特写，就用西施。

影视城的戏告了一个段落，在周不易带领下，剧组辗转到了市区。本来按照预定的计划，是在影视城附近的一家医院里拍摄雪住院的戏份。因为以前躺在病床上的雪，基本上都由替身在这个医院里完成的。

但周不易为了达到最佳的效果，临行前，突然手一挥，决定全部取消，不要原来拍好的戏段，改由西施亲自上场。

邓正胜担心制片人不同意，这样无意中会大大增加拍摄成本。周不易的主意已定，就亲自跟制片人联系，只要能拍出一部好电影，增加点成本有什么大不了。

制片人是对老板负责的，果然制片人听了周不易的建议后，立马吼道，成本，成本，还是成本。

显然制片人是坚决反对增加成本的。

周不易于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地说，“这个陈小姐，极有票房潜力。电影拍好了，看的人就会多了，销售收入就高了，何愁增加的成本？”

制片人不会周不易之言所动，依然反对，“你这样做，毛利润都被你挤没了。”

周不易知道他说的毛利润指的是制片人自己的工资。

“要想毛利润高，就交给自由职业者做。”周不易发了一句牢骚，见制片人不吭声，就狠了狠心，说，“增加的成本就在我的工资中扣除。这样行了吧。”

“你啊你，就是脾气犟。”制片人骂了周不易，然后考虑了一下，态度和气下来了，“行，就扣除你的报酬。不过，周导，如果销售收入比预期增加，我会考虑奖励你的。”

搁了电话后，周不易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最后一句才算有人性。”

一听西施回市里拍戏，姬小明就打算带着东施去片场探班。此时，东施的所有戏份已经结束，电视短片正在进行后期制作。电视台的褚主任早想去《拯救红颜》的片场弄些片花来，但无奈派出去的记者都是无功而返，跟剧组和导演联系，人家就不鸟你这个没有名气的地方台。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这一次东施因为补戏，回电视台一趟，在剪辑制作的时候，褚主任看过东施拍摄的毛片，因为听编导们说起，在这些个演员中，这个东施拍戏拍得最出彩，听说东施来了，特地过来看她，问东施以前有没有拍戏的经历，东施回答说没有，只补了一句，“我去过《拯救红颜》的片场，可能学了点什么吧？”

“你去了拍摄现场？”褚主任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是的，我哥陪我去的。”

褚主任知道姬小明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西施正在那个剧组演戏，但没料到姬小明能带外人进入片场，可见跟剧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立即提起精神，打通了姬小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