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2/2)
过得去的皮相,自收自支半事业编制工作,比最低保障好不了多少的收入,已经病退的妈和即将退休的爸,一个卖电脑配件的哥,更可贵是卫秦天生绝症,明明猪一般得过且过的存在,还自视颇高,经常放些箪食瓢饮,安贫乐道的厥词。用彦昔的话说,卫秦啊,他打出生那天起就过的安乐死的生活。要说能从这些看出卫秦有多大潜力,洞察力得多么变态。
想当年二人初识,一点不亚于我党地下工作者接上了头,眼放绿光,口干舌燥,四手交握,筒子,可算把你逮着了,恨不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二人是圈子里一对极*品分*裂情侣,经常上半场谈卡夫卡,下半场谈满清十大酷刑。无奈卡夫卡老人家不管分房,满清酷刑也只能用于挨领导骂时歪歪一下。因此,当二人搭了半天的上层建筑物,却现没打地基的时候,便情到末路。
抠抠说,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是一个金字塔,你不能把它倒过来,否则,就变成了沙漏,再繁花似锦的精神世界,无非幻影流沙,终究流失殆尽。
二人纠纠结结地谈了两年,好的时候如甘如饴,吵的时候如泣如诉,干脆利落地分了两次。
彦昔分手后也非常勤奋地想觅新欢,彦昔相过一次亲,最终以光逃离现场。问及具体情况,她想了想,说硬件虽好,可软件基本没装,无法操作。
曾经沧海难为水,曾经狼狈爱犯贱。二人又开始第三次偷偷摸摸地苟且。这第三次,一来绝不能再让妈现,二是彦昔是不好意思,没敢公开。
彦昔度收拾完毕,恢复成标准白骨精造型。走时给了卫秦一个飞吻,卫秦隔空接住,笑成一朵菊*花。
彦昔的高跟踩在地砖上卡卡作响,在凌晨空旷的宾馆里显得低端色*情。她目不斜视急离开,心中恨道三星级居然过道不铺地毯,他***,下次起码四星的。
卫秦睡意全消,缩在被单里,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有些难过。毕竟这女人全心全意连第一次都给了他,他却无力,确切地说是无钱回报,钱啊钱,他想到马上要结帐要付掉三百多元的房费,剩下的不够给红包,得找个提款机。以他跟费费的交情,这红包起码得包二千吧,要是去年估计一千就够了。哎,通货膨胀害死人。
这年头无论爱情友情,奸情私情,最终都以货币为统一衡量标准,情深不仅折寿,情深还要割肉。
卫秦伸手拿烟,现打火机下压了一沓钱,数了数,四百,刚好付房费。卫秦自嘲一笑,燃起一支烟,沉沉向后靠去,无力感席卷到末梢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