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毓江和千里马（2/2）

“哼，曹仲群，不是看在你舅舅的面上，我会与你在此好言好语，不管你要怎么做，军官训练队必须解散，回到原职带队参加训练，有些都是二十几年的老行伍了，打过的仗比你吃的米都多，不要以为你是北洋6军成学堂的军校生，就可以到陕西新军来为所欲为。至于督训队吗，军官训练队都解散了，还要他们可用，都给我解散吧。”王毓江终于是忍不住了，跟曹仲群细声细雨费了半天口舌，火都冒到嗓子眼了。

“大人，不是卑职不按照你的意思来，实在是因为我一个北洋6军成学堂的军校生，受朝迁，受6军部调派到陕西来帮助练新军，我就要尽自己所能来帮助新军，将自己所学到的知识传授给陕西新军，使之成为我大清的一支劲旅。”曹仲群说道。

王毓江没想到曹仲群这么不给面子，‘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曹仲群怒吓道：“曹仲群，你还还的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扶。”

曹仲群看着恼羞成怒地王毓江，心说，小样不要以为你夹着尾巴装狗咱就不认识你了，狼始终是狼，学不来狗的，“大人要撤我职，我无话可说”曹仲群认为反正已跟王毓江闹翻了，就干脆不给王毓江台阶下了。

这下还真的让王毓江下了台了，他倒是真的想把曹仲群了，可那么做根本不行。庄洵那里只是一方面，两人同为四品官，他还不至于真怕了庄洵。主要就是曹仲群是6军调派下来的，那小子昨天才被他认命为新军总训练官，今天就把他给撤了职，到时曹仲群跑到6军部去告一状，那还真有些麻烦，6军部可是直接管辖各省督练公所的，现在6军部尚书是铁良，铁良与陕西巡抚恩寿有很深的矛盾，他是恩寿的人，即使有恩寿保他，恐怕他的仕途也走到终点了，王毓江虽然人没人么能力，但他深谙官场之道，而且他还不清楚曹仲群在四九城内有没有关系，他现在只知道曹仲群是自己要来陕西新军的，还真不能轻易罢了他的职，得谋定而后动，到时从庄洵手中把新军财权抢到手上了，再跟曹仲群玩一把明升暗降。想通之后，重新坐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平和了一下情绪，说道：“伯清，刚才只是无心之语，我还是很看重你的才能的，没有要撤换你的意思，既然你坚持以你的方式来训练新军，那我就不说其它的了，先看看成效吧，大不了不行咱又回到老路上就行，毕竟我是个文人，对行伍之事不是甚了解。”

曹仲群看王毓江语气又软了下来，还同意了他的编练计划，心想，这个丑八怪还真能忍，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当然不会把王毓江刚才的言语看作是向他低头了。也没给王毓江好脸色，说道：“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卑职就先行告辞了，新军还有很多事等着我。”

王毓江挥了挥手，曹仲群就退出了屋门，还门出督练公所大门就听见磁碗破碎的声音。曹仲群呵呵笑了笑，这第一局算是我赢了，很期待以后的博弈。还没到督练公所报道的时候，舅舅已经跟王毓江谈好了，让他去二营做个副管带官，他想凭借他的能力，还有新式6军学堂毕业军校生的身份，会很快掌握住二营，所以很是满意。没想到昨天到督练公所见王毓江之后，竟改任了新军总训练官之职，显然是不给实权给他，让他萌生了跟王毓江做对的念头，今早到新军报道，受到那些军官的刺激，他大胆地以总训练官的名义将新军训练权收到自己名下，要是这中间有一位强势人物站出来阻挠一下，事情就不会成。不过这也是王毓江自作自受，自王毓江两年前以陕西兵备道名义组建新军以来，为了方便他的控制，就未组建一个统领新军的司令部，一直都以陕西兵备道各陕西新军督练公所来领导新军，不管是兵备道，还是督练公所都是文职机构，用一句21世纪的话来说，就是只有指导权，没有领导权。所以陕西新军就成了现在的情况，四个步营住在一个营房，却各自为政，就让曹仲群有了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