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凶兽（1/2）

猛然间，秦剑想到了父亲。

蜀山倾尽精锐，那么，身为蜀山俗家一脉掌门的父亲，一定也去了越州。

想到此，秦剑心中焦急起来，问道：“姐姐，你可知道那造成越州浩劫的凶兽，有什么来头？”

碧姬道：“凶兽，多是洪荒遗留，生性嗜杀好血，又实力强悍，每每出世，便要荼毒生灵。至于那凶兽的来头，我却不清楚。”

秦剑眉头微皱，又问：“姐姐，凶兽，可是妖兽的一种？”

碧姬笑了起来，道：“哟，弟弟，这定然是臭道士们告诉你的吧。他们将天下兽族划分成两类，一类是灵兽，一类是妖兽。从划分上看，实则是将灵兽与妖兽对立了起来，将妖兽划分为邪恶的一类。那群臭道士这么做，只是为他们屠杀妖族、抢夺妖元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罢了。”

“什么是妖兽？实际上，妖兽只不过是踏入修行之道的普通野兽而已。例如一条白蛇，若只在田间吞食田鼠，活个十几年，便是普通野兽。但如果它开了灵根，隐居山林之中，努力修行，便称为妖兽了。其实，真正与灵兽对立的，是那凶兽。凶兽与灵兽都有强悍的实力，但由于凶兽嗜血好杀，比灵兽还要强悍一些。”

蜀山藏书一直将妖兽定义为嗜血、狂杀的兽类，论及实力，甚至可以与灵兽媲美。

可碧姬的话，完全颠覆了这一定义，令秦剑不得不重新审视蜀山藏书的信息的真伪。

只道尽信书不如无书，若要得知个中是非曲直，必须凭借自己的一双眼。

这时，秦剑十分担心。

凶兽强悍，父亲前去围剿，会不会出事？

只一念，这个忧虑便在心底迅弥漫了来开，只一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心海。

碧姬见秦剑面色有异，问道：“弟弟，你可是有心事？”

秦剑道：“姐姐，实不相瞒，那蜀山俗家一脉的掌门，正是秦剑的父亲，料想越州有此浩劫，他定会前往。所以，我有些担心。”

“哦？”碧姬有些惊异，“那弟弟怎会离开蜀山，重新开宗立派呢？”

秦剑一声苦笑，将过往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碧姬冷哼一声，道：“那蜀山的臭道士一向伪善，修炼鬼术怎么了？鬼术便是邪术了？真是好笑得很！那些道士，为了抢夺妖元，炼制培元丹，还不是见到我们妖族就杀？此等行径，却是正义了？这次，他们名义上说是去阻止浩劫，实际上，还不是为了那凶兽脑中的元气精华？”

“元气精华？”秦剑不解。

碧姬道：“对，就是元气精华，想来蜀山的藏书没有关于它的介绍吧。那元气精华，是凶兽孕育了千年万年才形成的丹核，也是凶兽的能量本源。其中灵气非常充盈，可用于炼制法器，也可用于凝练丹药，对人类修真者而言，是不可多得的至宝。所以，蜀山道士口中的正义，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

秦剑不语。

自从离开蜀山，秦剑心中已没了正邪。

何为正，何为邪。

对立的一方，皆会说对方是邪。

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正，亦没有邪。

只有强大，才是王道。

再看其他人，已经因为碧姬的一句话，纷纷叫嚷了起来，各自义愤填膺，颇有些江湖豪杰的味道。

一时间，大厅中又热闹了起来……

众人吵闹着，拼酒划拳，声音高亢，远在数百丈之外，都清晰可闻。

……

傍晚，众人散去。

碧姬为等胡月儿，留得晚了一些。

房内，胡月儿握紧了秦剑的手，眼中缀着泪花，十分不舍。

秦剑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十分柔和。

“秦剑哥哥，你、你可要来看我。”

秦剑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深深一拥。

胡月儿踮起脚，张开樱口，在秦剑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咬。

秦剑咬了咬牙，未吭一声。

再看秦剑的肩膀，多了一排鲜艳的牙印。

秦剑猛然想起，自己初识月儿时，她也曾在自己的手臂上咬过一口。

而当时，月儿说的那句话，再次回响在了秦剑的耳畔。

“秦剑，你答应了我的姐姐，要照顾我。以后呢，不许欺负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帮我，有好吃的要先给我吃，永远不能抛下我……”

自己曾想过，照顾她一生一世，可现在，却要分别了。

短暂的分别，只为了长久的相聚。

秦剑狠了狠心，道：“月儿，走吧，别让碧姬姐姐等久了。你放心，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会去看你一次。”

胡月儿垂下头，咬着嘴唇，再不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