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乱世离情》及试读(1/2)
闲聆月落作品,出版风,文采极好。
简介:
大雪纷飞的那天,她在他的身上,烙下她的姓氏,将他变成她的奴隶。“从今而后,你是我池府奴才,唯我之命是从,知道了么?”她一脸冷漠,双目含霜,语气淡然,令他心底顿时一片冰凉。
众目睽睽下,她为救他一命,竟然说,他是她新收的男侍。那一刻,她在他眼里化而成仙,他俯身下拜,甘心情愿做了她的男侍,无怨无悔,誓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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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楚寒!”她俯下身,脸庞就在他眼眸的上方,“有没有恨过我?”手指,压在那“池”字的印记上。就是这个字,让他永世翻不得身,永远,只是她池若冰的附属。
“恨?”如何会恨?楚寒轻轻的摇头,安静的眼眸张开,温和的注视。若非她一意维护,此时,他纵便活着,也仍在被奴役被欺凌吧?他不会恨,他喜欢那个印记,有了它,他便是她的,他逃不掉,她也赖不掉。
池若冰轻轻咬唇,蓦的,心底一层浓浓的不安翻上来,她暗暗心惊,原来,她那般害怕他的后悔。注视着他微抿的双唇,俯下头,轻轻碰触,紧张的喘息自楚寒口中逸出。是罪孽吧?他只是个孩子。她不确定的抬头,望着他眸子里那丝窘迫和……渴望?“楚寒!”她轻唤,看错了吗?居然有渴望?微凉柔软的触感牵动她心底最敏感的神经。“此时你便后悔,怕也迟了!”这声轻语只发于喉间,俯下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在他颤抖的双唇间,慢慢的略占掠夺。
“师傅是对的!”她迷糊的想。在她慢慢贴切的压迫下,她明显的感觉到楚寒身体的变化。她错了!她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孩子,却不知,楚寒在苦难中,早已悄悄长大。展飞说的话在此得到证实,在她心里,对他也一样放不下。放弃心里一直束缚着自己的认知,如果沉沦,让她和他一起!
那一夜,楚寒,终于变成了池若冰真正的男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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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分外耀眼。池若冰手执长剑,在雪地上尽情挥舞。她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男侍,可以带给她如此多的惬意。即便只是他默默的陪伴,也足以让她内心的动荡和孤寂趋于平淡。
“楚寒!”张眼见楚寒自屋里出来。“怎么不多睡会儿?”温言浅笑,将剑放回兵器架向楚寒走来。“雪刚停,你便只穿了中衣出来?”手指轻轻划过他微凉的脸颊,俯身抱了,向屋里走去,“你身子弱,当心生病!”
“嗯!”怀中的小男侍轻应,“楚寒知道!”
“知道?”池若冰在榻沿坐下,含笑低头,“知道也不寻衣裳穿?”楚寒一双宁静若深潭的眸子正安静的瞅着她,池若冰不禁轻轻一叹,俯身轻吻,怕是这一生,就此掉入这片宁静里,不能自拔了吧?
“和我去骑马吧!”温存良久,池若冰轻轻放开楚寒,“你来风城虽有些日子了,但还从未看过风城这片大山的风光吧?”
“大小姐!”楚寒略一犹豫,“楚寒是男侍,该当回自己住处!”
“不!”池若冰轻轻摇头,“你日后住我这里!”唇角挂上一抹不屑,“既然我是主人,自然我说了算!”伸手轻揉楚寒头顶,“知不知道?”
“嗯!”楚寒点头。池若冰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你先穿了衣裳,我令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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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冰眼见楚寒见了礼,却默然不语,只在地下跪了听唤。“你没话说么?”池若冰皱眉。本欲多晾得他几日,令他知晓厉害,偏又心软,只隔得两日便唤来。哪知他来了,竟不知认错,如常见礼,竟如未有事发生一般。
“大小姐!”楚寒抬头轻应,安静的眸子一片迷惑。说话?主人在等他说什么?他是她的男侍,他唯有听命而已。
这奴才,关得三日,竟仍不知错?池若冰怒气暗生,身形骤起,一手拎了楚寒衣领,手腕轻扬,掼至榻上。几步跟近,俯首瞪视,却见楚寒只张大了眸子,怔怔注视着她。
“大小姐!”楚寒被摔得七荤八素,不知主人为何发怒,只出声轻唤。主人的眸子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楚寒心中一阵阵发紧,她,为何这般生气?是因了那日一方的纠缠?或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敢问,问错了,或许即刻赶回,再不见他。忐忑间,手腕已被主人拉了,身不由已横倒,绳子缠上,只将手腕勒的生疼。心底一片茫然,却不敢反抗,静静躺着,注视着主人,任由她的摆布。至少,他不无须再一个人在那小院里等待。
池若冰天生性子坚韧,自十三岁持家,大小事,均是一言而绝,便是一家之主的池敬也让她三分。今日见楚寒关得三日,尚不知错,哪里容得?见他不语,更是恨的牙痒,双手疾分,轻“嘶”之声响起,洁白的中衣已被撕裂,探手握了他的双肩,右手下,“池”字的印迹映入眼帘。
他是她的奴隶!她狠狠咬唇,他也是她的男侍。她为他背负了恶名,她也成全了他的愿望,他却容旁的女子染指。手指慢慢的收紧,也许,她该杀了他。
可是,她下不了手,她知道,她下不了手。心中的愤怒,竟是一半来自自己。她下不了手杀他,那便只将他当作寻常男侍,那是他自找的,不是吗?
轻轻的抽气声自他唇间逸出,他在忍疼,越发抿紧的唇,将那唯一示弱的抽气声也堵了回去。连在她面前,也不肯示弱吗?她冷笑,翻身压了他的身子,俯身自他唇上啃啮。
唇间,尝到血腥,池若冰心中久违的狂躁猛窜上来。闭了眼,不再去看楚寒的忍耐,不再去想楚寒的执拗。凌虐,一步步的加深。身下,楚寒终于不自禁的辗转轻吟,心中竟觉出一丝快意。此时,他的呻吟,竟会令她快意?再也无法停止,她也不想再停止,她是主人,他是她的附庸,如此而已……
楚寒强忍巨痛。虽知主人习武,却从不知,她有如此强劲的指力。脑中一片迷乱,她要怎样待他?今夜,只是凌虐,还是……她在与他决别?她会杀他?还是,明日便将他赶走?有一个乐易,一直在等他,不是吗?
不!他不要离开!念了三日,盼了三日,如今,好不容易,她肯见他了。怎样,才能让她满意?感觉到她粗暴的索取,他勉力回应。他是她的祭品,不是吗?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愿意。只要……她能满意,只要,她肯留下他。
可是,越见加深的痛楚,今他的神志一阵阵的模糊。不!他不要昏过去,这本是做男侍最寻常的经历,他不能这般没用。挣扎着,勉力保持清醒,可是……天地,为何这般的昏暗?
――――――――
池若冰一觉醒来,只觉身子疲乏,张眼见窗纸泛白,原来,已是天亮。翻身欲起,却碰得身边有人,回眸看时,却见楚寒双手仍在榻顶木栏上绑着,一张脸吓人的惨白。“楚寒!”池若冰一惊,想到昨夜的粗暴,忙将他双手解了。见他手腕青紫,自是绑的久了,手掌轻握,入手冰凉,一夜竟是这般冻着。掀了被欲将他手臂盖上,却见他满身青紫,处处是被虐待的痕迹。
“楚寒!”池若冰心中又痛又悔,想自己一身武功,楚寒却弱质年幼,虽未动刑具,那般的折磨,他又如何抵受得住?“楚寒!”伸臂将他抱起,低声轻唤。碰触下,却见楚寒眉尖微蹙,神情痛楚,却一时未醒。“楚寒!”池若冰抬高他的身子,唇,轻轻碰上他的唇角,那般的折磨,他却只是忍耐。
是怜?是怒?是疼?是怨?她分不清楚。而此时看着怀中昏迷着的楚寒,她心底有着浓浓的怜惜。如果他有错,只是错在他不懂拚力反抗,而她明明懂得,他心里,只有她!这般一个孩子,十三岁了,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不及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自己,何其残忍?轻轻将他放回榻上,拉被子将他裹了,“睡会儿罢,等你醒来,一切会好!”轻声自语,慢慢迈出房去。
楚寒醒来时,只听得窗外风声过耳,屋中却是静的出奇,侧头看时,果然不见了池若冰。缓缓起身,只觉四肢如裂,双臂用力处,双肩如烧灼般的疼。怔怔的坐得片刻,昨夜所受,竟如噩梦般缠绕过来。“这本就是男侍的命运。”楚寒自语,口中泛起一丝苦涩。轻轻摇头,不愿去想,支撑着下榻,寻了鞋子趿上,也不去寻衣裳,开了门,穿过堂屋向院子行来。
又在下雪了!楚寒跨出房门,呆呆停住。院子里,在大雪纷飞中,一个蓝色身影身形飘忽,翩然若仙,却是池若冰正在舞剑。楚寒呆呆凝注,那是他的主人,那是他的神,那是他今生唯一的渴慕。
但是,他还能跟她多久?从昨夜来看,她,很快就会厌倦了他吧?心,像被池若冰此时手中的利剑穿过,一阵阵冰凉的刺痛。男侍,本不该有心的,可他却偏偏该死的,有颗敏感的心。
池若冰听得有人出屋,知是楚寒。一套剑术舞罢,回身时,却见楚寒身上只挂着撕裂的中衣,静静的站在屋前台阶上。“楚寒!”轻轻叹气,挥手将剑掷入兵器架上,大步向他行来。“不冷吗?”手指轻抚他额前乱发,俯身抱了,回入里间。“怎么不寻衣裳?”在榻上放了,手指轻抚他身上难掩的伤痕。
如此温柔的轻抚,如此疼惜的语气,是听错了吗?楚寒怔怔的抬眸,一切,如往常一样!她,是昨夜那个主人吗?
“楚寒!”看着他纯净如水,安静张开的眸子,池若冰的心骤然抽紧,也许,是她错了。虽然,他懂得行认主大礼,但,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会懂男女间,那般强烈的占有?“楚寒!”轻声长叹,手臂收紧,将他搂入怀中,“以后,不许别的女子碰你,知道吗?”
“别的女子?”楚寒一怔。男侍是主人的私有之物,与别的女子有染,是死罪!
恍然间,他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恼怒。虽然,那不是他的错,但,作为主人的私有物,他不该让一方碰到他。他懂了,想了三天不明白的事,被主人一言点醒。不自觉的,他靠向池若冰,手臂环上她的纤腰,在她怀中,轻轻点头。他清楚,昨夜之事,只是主人给他的小小惩罚。“别的女子?”他何曾将别的女子放在眼里?但,如果她在意了,错的,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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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他抓来了吗?”楚寒迷惑的望向双腿,想着府中小厮们谈论的风城死尸,不禁一阵心寒。这些日子以来,主人每天都会出门追寻凶手,每一次,他都担心她会有闪失,却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掳了来。“大小姐!”楚寒轻喃。自己被掳了来,主人会怎么样?是不是,也会有一些难过?
“是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在他不远处,却并不是对他所说,“别动!”女子的声音轻柔妩媚,竟有些熟悉,“你怕什么?”
“不……不要!”男子微弱的声音充满恐惧。
“不要?”女子轻轻冷笑,“在赏秋阁,你便说不要,如今,却由不得你!”
“一方,你……你不要……”男子的声音充满恳求。
一方?楚寒皱眉,心底升起浓浓的厌恶,那赏秋阁的一方怎会在此?
“如果我偏要呢?”女子的声音变得甜腻。
“不……”男子的呼吸变的粗重,却仍在挣扎着抵抗。
“在赏秋阁,你别的姑娘都要,偏偏不要我!”一方柔媚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愤怒,“如今,你居然还说不要!”
“我……”男子的声音颤抖着,终究归于无声。静寂中,唯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男子偶尔的呻吟。
“原来,是赏秋阁的客人!”楚寒心中漫想,那些污秽的情景,在他做军奴的时候,时常见到。只是,那时似乎是客人耍弄一方,而如今,竟是一方在耍弄客人了。
“我会死在这里吧?”楚寒闭上眼,唇角掠过一丝笑意,“也许这是好事呢!”他心里有着一丝安慰,再也不必担心主人会厌倦自己,再也不必担心主人会不要自己了。
可是,心,似有利器划过,再也见不到她了吗?如果死,是不是可以死在她的怀里?让他知道,她会有一些在乎他!
她,在乎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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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双腿的剧痛将他弄醒,“你是楚寒?”女人的声音,“睁眼看我!”腿的疼痛加剧,有人在动它。他咬着牙,艰难的睁开双眼。
“楚寒!”女人的声音充满喜悦,“果然是你!”
一方!楚寒注视着面前那张苍白的脸,没错,是一方!他的噩梦!只要有她在,他便注定只有噩梦!
“想不到你也会被抓来!”一方的手指抚过他的脸,这个俊秀的少年,曾让她那样心动。可偏偏,他不理她,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着鄙视和厌恶。可如今……她的唇角泛起一丝笑容,所有她得不到的男人,在这里,都将得到!就如……
她回过头,那里,有那个进了赏秋阁便不曾离开的人,那个声称要替自己赎身,却连一夜都不肯留的男人。她得到他了!她微笑着,从他来的那晚起,她便折磨着他,耗尽他的每一分气力。而眼前,她仔细的打量着楚寒,苍白憔悴的面容,难掩他越发俊秀的容貌。他和别人不一样,她知道,别的人,可以让她动情,而他,可以让她动心。
心?一个妓女,也有心吗?她自嘲的笑。好吧!她承认没有。她不想救他,想到会看着他慢慢死掉,她觉得快意。如今,她只是想得到他,仅此而已。
“楚寒!”腻声轻唤,骑跨上楚寒的双腿。
“唔!”楚寒咬牙强忍着双腿的巨痛,嫌恶的侧过脸,避开女人贴来的面颊。
“转过来,让我亲亲你!”一方轻笑,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扭了回来。
“不!”楚寒咬紧双唇,拚命挣扎着,躲避着女人肮脏的嘴。他不能让她碰他!他记得,那一次,主人愤怒的鞭子,记得,小院的囚闭,记得,那一夜,主人的凌虐。她说,“楚寒,不许别的女子碰你!”
“别这样!”一方柔腻的声音滑过他的耳际,冰凉的手解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前肚腹间抚摸。他挣扎着,他不能让她碰他!可是,女人光滑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让他想到了蛇,盘曲缠绕,难以摆脱。
“不!”他绝望的挣扎,他可以死,但他不能让主人失望。主人……如果主人知道此时发生的一切,会处死他吧?泪,涌了出来,挣扎并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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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冰方拭得眼泪,耳边听得人声鼎沸,却是陈青烨的兵勇到了。乐易大声呼喝,指挥兵勇穿过石阵入洞中救人。池若冰正要随入,一眼见路七与明珠一边一个,将楚寒抬出。
“楚寒!”池若冰乍见之下,欣喜若狂,失声呼唤,飞步奔去。眼见楚寒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心中大痛。见得三人出阵,正欲伸手去抱,转眸间,却见路七身后随出的兵勇手中,竟是扶得一个几乎全裸的女子。呆得一呆,仔细看时,竟是一方,只觉心头一紧。“楚寒,这几日,你与她在一起?”回眸注视楚寒,颤声相问,只盼他摇得摇头。
“大……小姐!”楚寒眼眸掠过一抹痛楚,与主人重逢的喜悦,一时被惶惑替代,第一天那一幕,在脑中掠过,欲待不认,却是不敢撒慌。垂了眸,不敢看池若冰眼睛,只轻轻点头。
“她,碰了你?”池若冰心中一冷,咬牙轻问,心中却是一阵紧似一阵。十多天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时时挂念。他,竟是落入那女子之手?
“是!”楚寒颤声轻应,缓缓抬头,痴痴注视着池若冰。纵是被她处死,也好过死于那恶魔之口。
“你!”池若冰脸色大变,手掌疾出,已抽出路七腰间长剑,手腕疾抖,长剑直出,向楚寒胸口刺去。
“不要!”明珠、路七齐声惊呼,抱着楚寒齐退,却又哪里躲着过?
楚寒早料必死,眼见剑到,心中一寒,闭目等死。却听“当!当!当!”三声连响,张眼看时,却是洛沐风以短剑挡开池若冰连出的三剑。
“池公子,你疯了?”洛沐风惊问,如此辛苦救出,就为了杀了他?
“他……他!”池若冰咬牙,伸手指了楚寒,却是无法出声。
“他身不由己而已!”洛沐风轻轻摇头,“况且,便真是该杀,也用不着动手!”他痛楚的望向楚寒,“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眼眸扫过,是兵勇们抬出的尸体,情形竟与楚寒一般。
“不!”池若冰闻言,一惊而醒,手中长剑“当啷”落地。“楚寒!”她轻唤,向楚寒奔去。手指微抖,抚过他苍白的面颊,干裂的双唇。如此辛苦救回,好不容易再见到他,怎么会那般莽撞,竟要杀他?轻轻咬唇,心底自责,看到自己的剑,他是很伤心吧?失去他的那天早上,她还对自己说,要好好待他。可是,方才,她竟想杀他。目光扫过他奇异扭曲的双腿和双腕密密的刀伤,尖锐的痛楚自心底窜上,泪水奔流,不能自已。
“把他给我!”轻轻挤开路七,抱楚寒入怀,“楚寒!”低声轻唤,怀中轻飘飘的身子,是她精心调养的楚寒吗?
楚寒干裂的唇角轻扯,露出一抹微笑。“大小姐!”轻声低唤,头,无力的靠向她的肩头。能死在她怀里,真好!
“楚寒!”池若冰心痛欲绝,“你撑着,我带你回家!”泪水滑下,滴落在他脸上。
“她,在乎我!”温热的液体,令楚寒觅得一时平稳安乐。原只求她会有一些在乎,却未想到,她,竟会为他落泪。“家!”她说回家,她是说,她的家,也是他的家吗?
“楚寒!”池若冰抱紧楚寒,轻声低喃,“我们走!”迈步转身向林外走去,眼中心中,已没了旁人。可是,酸软的双腿,无力的双臂,竟是如此难以支撑。只踉踉跄跄跨得几步,却觉眼前发黑,双膝一软跌坐地上。
“唔!”楚寒双腿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咬了牙强忍,只挣得满头是汗。
“楚寒!”看着他的痛苦,池若冰心痛如绞,紧紧的抱着他,不禁哭出声来。说要护他周全,说要让他平安长大,可是,她竟将他一人丢在崖下,至落恶魔之手。心中又痛又悔,一时泪如雨下,难以遏制。
“大……小姐!”疼痛引得片刻喘息,仰了头,怔怔望着池若冰奔涌而出的眼泪。“我竟是如此残忍!”楚寒心中,一瞬间涨的满满的自责。只想死在她的怀里,只想知道她有些在意自己。却不想,这对她是多么残忍?泪水静静淌出,“大小姐!”颤动的双唇艰难的发出涩涩的声音,“楚……寒,不……不值!”
“楚寒!”池若冰轻轻摇头,“不值?”他竟是不知她待他的心么?俯身轻吻他的额头,双臂环紧,“楚寒,别说话!”她轻声低语,唇,沿着脸颊滑向他的双唇,那里,竟是没有一丝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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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呛咳声自苍白的唇间逸出,牵动胸前伤口,发出一阵轻吟。
“好了!”展飞轻轻舒了口气,将酒壶自那唇边移开。自身畔河中捞出浸湿的布帕轻拭伤口,将伤口中沾染的泥沙涤净。
“你……你干什么?”惊慌夹着薄怒,池若月挣扎起身,只觉胸口一阵巨痛,轻呼一声,倒了下去。
“别动!”展飞一惊,运指如风,封了她的穴道。“好不容易止了血!”皱了眉,望着她崩裂的伤口。
“你……你别看!”池若月颤抖着,垂下的目光,落上自己*的身子。一时又羞又急,却是动弹不得,恨不能立马昏去。
却原来,池若月撞向那人刀锋,那人慌急之中撤刀,池若月一头撞偏,却是将前胸撞上刀口,自左乳下直至右锁骨之上,拖出极长的一条口子。
展飞被十余人围攻,他内功浑厚,武功绝顶,之前又未与人动手。送走洛沐风,几招之内,连毙两人。余人见他神勇,发一声喊,尽皆逃了。展飞自也不追,摸池若月口鼻,觉是呼吸停了,心中不甘,自她心口一摸,却是仍有心跳。狂喜之下,忙给她输气止血。
也幸得展飞浪子心性,于男女大防看的不重,池若月如此重伤,竟侥幸逃得性命。换做洛沐风,是万万不敢去摸女子胸口,池若月便是有救,怕也生生被他误了。
“不看,怎么清洗伤口?”展飞唇边掠过一丝嘲弄,“或者,我闭了眼,摸去?”这般大家里的公子小姐,偏生如许多的规矩毛病。
“你……”池若月咬了唇,脸上掠过一抹潮红,瞬间又转为苍白。“你欺我一个受伤女子,算得什么好汉?”低声轻语,珠泪滚滚而下。
“真是个大小姐!”展飞摇头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他是武林名宿、天心老人的入室弟子。那天心老人,向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里。展飞自幼随着他混迹江湖,结交绿林好汉、草莽英雄,养成浪子心性,自是与洛沐风那般彬彬君子不同,于男女大防并不在意。
此时见池若月落泪,也不理她,径自将她胸前伤口洗净,自怀中取了药出来敷上,却将她脱下的衣衫,寻处无血迹处撕了包扎。抬眸见池若月咬了唇怒瞪,不觉轻笑,“我的衣衫,有半年未洗了,怕熏了你!”口中说笑,将她胸前伤口包好,拉了肚兜,与她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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