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身世(1/2)
因为某人故意磨蹭,一路走走停停,别院到练武场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足足让她走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
穆少白一向拿这个小师弟没有办法,也没打算和闹情绪不愿练功的他计较。
这个师弟和其他的师弟们不同,来的时候受了极重的外伤,身体多处的骨头都断了,脑袋上也有一个狰狞的伤口,也许正是这处伤,小小的人静静的躺在榻上常常都是神志不清,师父呕尽心血整整医治了九个月,才算把他的小命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孩子一醒,便特别抵触能令他恢复体能的修习武功,人也懒懒的总是提不起精神,你和他讲道理,他多半阳奉阴违,一转身,还是照旧该干嘛干嘛!
“师父今天把慧心诀传给我啦,一会儿你要仔细的听我讲解。”他边拉着时不时停下玩雪的少年边念叨:“可不许像往常那样给我偷懒,就是心不在焉也不行的。”
“哦。”少年反应不大,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花好。”他停下来,认真的叫他名字。
这是从未有过的,不管她怎样闹,他总会一笑泯之,要说醒来后这身边最痛爱自己的人,除了那个满身仙气的师父,这个师兄当属第一人!
花好愣了一下,不得不认真的对上那双明显带了怒气的眼睛,软软的低唤:“二师兄。”
穆少白最怕他这样和自己说话,那语气会把所有的不快都驱的干干净净,心里也会变得软塌塌的再也硬不起来,不过,他还是板着脸极其严肃的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练功,你知道只有把内功练得精深,身上的伤才能真正的康复。”
她蹙了蹙眉,脸上的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沉吟了好半晌,才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吧,听你的。”语气略顿又不甘的说:“二师兄,我的伤真的像你形容得那么严重吗,从我醒过来这都练了三四年,什么伤会这么刁钻……”她的眼睛突然骨碌一转,突然问:“莫不是,你和师傅联合起来糊弄我的?”
穆少白叹了口气,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问:“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她睁着清亮的凤眼无辜的眨了眨,算是回答。
“师父说,只有你能完全想起过去的事,知道自己受伤的始末,你的伤才算真正好了。”他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现在你还是不能想起,就说明伤还没有痊愈,你这样敷衍了事,别说练了三四年没好,照这样下去我看就是一辈子也可能想不起自己的身世。”
花好一听要练一辈子的武功,终于觉得有点慌乱了。
她挠了挠头发,纠结了一会儿,愁着一张能挤出苦汁的脸问:“那要是好好的练,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时间,这个时代的人是不用这个词形容的。
她又忘记了。
可是,她又想不起来哪个时代可以用,脑子里越来越记不清从前的事,就连开始还隐隐有些印象的那个哭泣的女子,现在也模糊了印象,甚至有时候偶然想起,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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