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排行第九（2/2）

好在，她转瞬后，突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该我了？”她问。

少年没出声，憨笑着冲她点点头。

“哦。”花蕊吸了口气，理由她早在孩子们回答的时候就想好了，刚才走神，她是在想，等这边结束后，如果另投的师傅不称心，那么他便推辞下山自谋出路。

虽然，这么小的孩子还什么也干不了，不过她可不想像当初杨过那样，被不喜欢自己的师傅欺凌，她知道虽然自己此时处身的地方也叫终南山，但她绝对不会那么好运遇到像小龙女一样好的师傅和爱人。

彼时，她是万万不会想到与之纠缠一生的人正是在这终南山邂逅的。

“我的理由……”虽然已经想好了，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身前等着听自己回答的监考少年，她觉得有些脸红，为了即将出口的理由脸红。

少年见她望过来，冲着她鼓励性的一笑，花蕊又是一晃神，喉间的话脱口而出。

“为了生计。”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然后便是哄堂大笑，连监考的少年也忍不住莞尔的勾起嘴角。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个特别的理由。

“生计？”他忍着笑问。

“嗯。”花蕊点了下头，她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好听的话，冠冕堂皇的理由都被人说尽了，她是最后一个答题的，那道让她拾人牙慧不曾？

所以，话一出口，她倒觉得轻松了。

少年见她如此理所当然，更觉有趣，正想再问她“为什么是生计而不是别的”就听见一阵大笑从身后传了过来。

少年闻声立刻面露肃整的收起笑容，转身看向来人。

笑声是从空地正前方的一堆高耸的山石后传来的，伴着笑声似乎还有其他人在低语。

花蕊见少年神色突然改变，又听见山石后面传出笑声，心中隐隐觉得，莫不是那白仙师一直藏身山石之后。

一想到，自己二十好几的现代人不但不如古代的小童善言巧辩，还将人家说的哈哈大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涨的满脸通红。

她这边正尴尬着，那边山石后面伴着笑声走出了七八个人。

为首一人白衣仙姿，即使此时正笑的毫无形象，可也叫一众的孩子迷了眼。

少年见状连忙迎上去，口中更是笑着问道：“师傅怎么亲自来了。”

话音一起，场地上惊呼连连。

“师傅说了，看看咱们小九！”说话的是白衣人身边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大男孩，一双眼睛精光四溢，这时候，正大刺刺的看向花蕊。

他一看清花蕊的模样，口中便啧啧惊叹：“天哪，原来咱们师傅排行第九的徒儿，是只脏兮兮的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