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偏爱（3）（2/2）

天意太过弄人。

我爱秦臻，秦臻当我是兄弟，二师兄爱我，我当他是至亲。

我的心里满载着绝望，二师兄对我越珍惜我越崩溃，我仿佛像一个落在水中频临死亡垂死挣扎的溺水者，在这么无望的纠葛里想挣脱却无力摆脱。

“对不起。”

耳畔的一声呢喃，霎时惊醒了我，我愣怔的看他，原来他早已将我救起，他的眼底不再有冰冷，面容上不再带有嘲讽，又是平日里的模样，又是从前的宠溺。

“二师兄”

我怯懦的不敢直视他温润的眸子，道歉的应该是我怎么竟变成了他。

“别在意，都忘了吧，把一切都忘了吧。”他仿佛能透视我的心底，我的心思无处遁形“既然你不喜欢我还是做你的师哥，一辈都不变，可好。”

我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嗡响，心底好似有什么坍塌碎掉，所有的感官上的认知都不在了，我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响，只能看见眼前这双温润包容的眼睛。

可是我的心太窄，那小小的空间里只装进了一个人便挤的满满的，再也放不进去第二个人，我甚至强烈的产生了将前者挪出把二师兄放进去的渴望，可叹的是那人早已在里面生了根了芽，不知在什么时候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对不起。”尽管歉意表达的有些迟，我还是怯怯的补了句。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能”我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整个人抖如筛糠。

他嘴里每吐出一个字，我的心就裂开一分，那撕痛实在无法忍耐，再让他说下去，心即使不碎掉我也会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