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十 scene(1/2)
路边的咖啡厅。
“早川……在那之后你真的没有在杀人了么?”
名为若本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搅动着咖啡中的长匙,问着面前手臂支在桌子上一脸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的早川。
“说过了没有了。”早川不满的呢喃着,“还是说我的承诺就这么让你不放心么?”
“倒不是这个问题啦……”若本缩了一缩,继续说着,“毕竟早川……你说的那个‘证据’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在你不是你的时候……”
“说过了没有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早川收回了一直漫无目的的飘散在窗外的目光,不满的端起了咖啡,狠狠的啜了一口――动作相当不优雅。
两个人的相遇是在半年前的夜晚,是早川杀完人之后在巷道中处理身上染血的斗篷时见的第一次面。
当时的若本似乎被早川一身鲜血的模样吓得不轻……
“……不要杀我……”
少女的身躯畏缩着,不断的向着巷子的角落中缩去,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惊恐――而实质上这个动作除了让她的身体在撞到一堵墙后只能挤在一个越来越小的空间之外毫无用处,只落得自己难受的下场。
“不要杀我……”
早川手上的短刀还在滴着血,面无表情的站在若本的面前,歪了歪头,做出了一个思考的姿势――这绝对是可以称得上可爱的一个动作,不过搭配上此刻的环境和自己身上的着装恐怕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所能够预想到的效果。
这个动作是早川作出决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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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吗?
这个问题委实问的颇为奇怪,既然能够问出这种问题,不论是提问者还是被提问者都应当是存在的才对。
但是很多人依然被这个问题困扰不已,被这个问题问的不知所措。
“喂,你存在吗?”
沉默想必是绝大多数人能够给予的回答吗,因为他们无言以对。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委实多种多样,但是将一切列举出来之后却发现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从精神病院逃出的那个晚上,据说还有一个人和她一起逃了出去,而且那个人似乎也掀起了一阵颇为可观的腥风血雨。因此那件事情似乎全部被推到了那个人的身上――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会去做杀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的。
医院给早川贴的标签是“认知障碍”,据说另一个人则是精神分裂,哪个更加危险恐怕可想而知。
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去在意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的吧?
认知障碍。
早川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认知有什么障碍,她对自己的直感有着相当的自信,自信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这也是她唯一自信的地方)。她永远都是依靠着直觉去完成一个有一个的事情,包括寄宿在父亲的兄弟家里,包括上学,包括考试,包括棒球,自然也包括杀人。
人总会有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时候,而排解其的方式五花八门。如果想要确认存在的话,划出和存在的对立面,自然也就容易感到心满意足。
存在的对面即是不存在,毋庸置疑,正如生的对面是死一般。如果生是存在,那么夺走对方的生,或许是确认自己存在的一个快捷方式。
而这也是早川所选择的。
一切都是我把我自己推上这条路的,我没有什么人好责备的,也没有能够将借口抛给他人的理由。我的人生一直都在由我自己选择,从未变过。
从我把父亲杀死的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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