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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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来至贾政外书房,只见贾政背着手站在案前,垂头丧气的发呆。
贾政一向不问俗务,不管家事,除了进宫当差,便每日读书着棋为乐,贾宝玉从来也不知道他也会有唉声叹气的时候,难道被皇帝骂了?也不对啊,他这样的小官,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皇帝的吧,况且今日又不是御门听政,百官上朝的日子,他这是愁的哪门子愁?
“父亲!孩儿来了。”贾宝玉想不明白贾政为何事犯愁,干脆也不去想了,进来打千儿行礼。
贾政回头一见宝玉进来,立马就变了脸色,骂问道:“你这个祸害!方以为你长大成人了,洗心革面再不同往日那般似小儿一般,哪知你却是死性不改,依旧到处惹是生非!我来问你,你可是与范相家的公子斗诗赌气,把他狠狠戏耍了一番?”
贾宝玉以为何事,原来却是这件,当下也不以为意,点头道:“确有其事。”
贾政听他果然承认了,而且还是这般理直气壮,毫不知错,气得目瞪口歪,指着他骂道:“你你平日在家玩耍便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那范公子是范相独子,爱若珍宝,你是个什么人物,无故去招惹他作甚?如今祸及于我,你还不知错!”
贾宝玉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经过这些日子宝玉的表现,加上又立了救驾大功,封官赐爵,光耀门楣,贾政本以为他是长大成人了,对他改观了不少,以前的厌恶之心也早已丢到爪洼国去了。不想今日见宝玉做了错事,尚不知错,如个懵懂孩童一般,不免大失所望,那先前本来以为后继有人的心思,又没了。
贾政气得面如土色,如果是以前,就这事,足以让贾政对他大施笞挞。但此时贾宝玉身份地位已然不同,要论起来,贾政的品级还在其之下,一向恪守封建等级观念的贾政自然不敢再对贾宝玉如何,只是气得目瞪口歪,浑身颤抖,指着宝玉,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父亲何故如此盛怒?”贾宝玉故意如此一问,心想:这个书呆子便宜老爸,看来有些事不点醒他是不行了。
“你”贾政气得喘了半天气,这才缓过来一些,怒道:“你还不知错!范源乃当朝宰相,权势滔天,是你这乳臭未干,未经世事的小儿能惹得起的吗?你你当真气死我也!”
“父亲息怒!”贾宝玉走过去,帮着他拍了拍后背,让他舒出一口气。
贾政却甩开他的手,怒道:“你还有何话说?”
宝玉便问道:“我只想请问父亲,范家与我贾家是何关系?”
贾政道:“这还用问,我们两家并无关系。”
宝玉又问:“那我们和义忠亲王是何关系?范家又与义忠亲王是何关系?”
贾政见宝玉问的蹊跷,细细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这样说来,我们和范家倒是对立关系,虽然如此,我们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如今你得罪了他,他岂能和你干休?”
宝玉笑道:“既然是敌对关系,我就算不得罪他,他也要对付我们,那么得不得罪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贾政一时倒被宝玉说得语塞,沉吟半晌,方道:“话虽如此,可你怎能主动挑起事端,范相岂是好惹的?”
宝玉道:“其实我们私下里与范家是对立关系,倒不如明着和他家是对立关系更好。”
“哦?此话怎讲?”贾政渐渐开始想明白一些,也有些重视宝玉说的话了。
宝玉道:“我想问问父亲,圣上是希望下面的臣子们和和睦睦,亲如一家好呢,还是希望下面的臣子们时常有些争斗呢?”
“当然是臣子和睦”贾政是个书呆子,平常满口圣人之道,对王者诡道之术却不甚了解,本想回答圣上通常训诫臣下的话,但细细一想,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说至一半便噎住了。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迂腐得无药可救嘛!贾宝玉笑道:“希望臣子和睦的话,那都是圣上官面上说的好听的,如果真的整个朝堂百官和睦,亲如一家,他可却要寝食难安呢。”
“休得胡说!”贾政被宝玉这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喝住,但心里细细一想,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们和范家是明面的对立关系,范家却反而不敢把我们怎样了。”贾宝玉又道。
贾政听这话又觉得有理,渐渐陷入沉思。
“他要真把我们怎样了,那是明摆着公报私仇,圣上岂能容他?”贾宝玉一层一层如剥茧般分析下来,贾政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圣上所要做的,就是让下面这些臣子们势力平衡,他才能轻松掌控局面。圣上是绝不会任由范相恣意打压对手,一家独大的,相反,若是范相真要对付我们贾家,圣上还会居中调停,平衡势力,依旧让我们两家继续斗下去。”
贾宝玉这话竟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贾政脑子“嗡”的一声,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这这话竟然是从自己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儿子嘴中说出来的吗?贾政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恍如做梦一般,脑子开始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这明明就是一个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君臣之道的老官油子才能知道的道理嘛!
贾政再看宝玉时,却依旧是那个双目清澈,满脸纯真,样子天真懵懂,仿佛一眼便可看穿的十四五岁少年!
贾政再次久久打量了一回自己这个儿子,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
贾宝玉却在心里笑道:“这种君臣之间的微妙关系,在现在可能是非常高深的为官之道,可在后世还不知被多少史学家、作家、电视电影剧本家写烂了呢!”
在戏耍范世杰这件事上贾政已经被说的哑口无言了,挥了挥手,本想叫贾宝玉退出去,却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说道:“听说这次太妃生辰,是户部和内务府协办的,薛家不会有什么事吧?”
虽然范源还不能动贾家,但薛家却是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使之万劫不复了,皇帝根本不会在意薛家的,所以范源趁此次机会动薛家根本毫无顾忌。
贾宝玉也正为此事犯愁,不知范源会耍什么手段,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真不是很好,但却也不能过分担心,谁能一辈子一帆风顺,不遇到一点无法预知的难题呢?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贾宝玉想白了这些,便也如是宽慰贾政。
贾政如今对自己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儿子愈发信任了,虽然他不承认,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觉得自己都不如自己这个儿子了。
贾宝玉劝道:“父亲请宽心,我自会好生在意,必保得薛家周全。”
贾政叹了口气道:“薛家是我们贾家世交,你定要用心在意才是。”
贾政是个毫无主意的人,如今此事他虽担心,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寄期望于自己这个处处比自己都强的儿子了。
贾宝玉和贾政又商议了几句,便告退出来,先回了自己屋子。
袭人那丫头还在害羞呢,见了二爷回来,忙双手捂脸,借口去洗澡,躲到偏房去了,关了门,怎么也不肯出来。
宝玉笑了笑,心想:可爱的丫头,我会吃了你不成?难道你今天打算躲一晚上吗?
宝玉怕袭人吃不住羞,便暂时也不去招惹她了,先到老太太房里吃了饭,随后又往林妹妹房里来。
方到门外,又闻到一股药香,隐约可听到林妹妹在房里细细的咳嗽声。
贾宝玉大惊,心道:“林妹妹难道病还没好吗?昨日来看还好了许多的。”
边想着,已推门进来,只见黛玉盖着被子和衣坐在床上,紫鹃正在喂她喝药,宝玉便道:“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犯了?”说着,往黛玉脚边坐下。
紫鹃道:“可不是吗?昨日好了呢,谁知她晚上又看书,又写字,总催她也不肯睡,夜里又凉,今儿一早起来就又有些咳嗽了。”
紫鹃话音刚落,不想却被黛玉瞪了一眼,嗔道:“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就是死了他也不会知道。”
宝玉知道这是黛玉在埋怨自己一天只能来看她一会儿,向自己撒娇呢,不禁笑道:“这是什么话?我永远也不会让你死的。”
紫鹃还在呢,宝玉就说这样的话,黛玉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便羞的低下了头去,小手儿握着锦帕,如玉般的纤纤手指在锦帕上掐了几下,倒好像在掐宝哥哥一般,咬牙切齿,看起来好不可爱!
紫鹃捂着嘴“嘻嘻”笑了几声,贾宝玉也跟着“哈哈”大笑了几句,屁股往床上挪了挪,几乎靠在了林妹妹伸在锦被里的小脚儿上,有一点点软软的温热。
你还笑!林妹妹气坏了,又瞪了宝哥哥两眼,见宝哥哥依旧大笑不止,又发觉他的屁股正靠在自己伸在被子里的脚边,便用脚偷偷掀开了些被子,伸出细嫩的小脚儿来,用她自认为已经很重了的力气,“狠狠”踢了宝哥哥的屁股几脚。
林妹妹娇滴滴,柔弱弱的一个美人儿,踢在屁股上,贾宝玉不觉得疼,反而像是在挠痒痒一样,又是敏感-部位,倒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林妹妹那细细嫩嫩的小脚指儿,踢在自己屁股上,犹如挠痒一般,每踢到一下,那短暂的触感,极其美妙,让贾宝玉沉醉不已,便在林妹妹踢到后又分开的瞬间,他反而把屁股紧紧靠上去,好像一刻也不愿离开林妹妹小脚儿温温的触碰。
林妹妹见宝哥哥又在作怪,忙把脚缩回来,想伸进被子里去,可宝哥哥的屁股却紧追不舍,依旧靠了过来。如此,本是林妹妹用脚踢宝哥哥屁股的情景,就变成了宝哥哥的屁股追逐林妹妹小脚儿的情景了。
“咯咯咯”
贾宝玉和林妹妹动作有些大了,被紫鹃看到,捂着嘴儿“咯咯咯”笑个不停。
林妹妹大羞,再顾不得和宝哥哥玩闹了,忙把脚缩进了被子,又把被角压得紧紧的,再不肯伸出来。
宝玉也尴尬的假装咳嗽了几声,为了转移注意力,便说道:“林妹妹昨日写了什么字,给我看看。”
林妹妹平日和宝哥哥卿卿我我惯了的,也没少被紫鹃看到过,要是换了其她女子,恐怕早就不以为意了,但林妹妹天生脸皮儿特别薄,即使天经地义,没人笑她,和宝哥哥的一些亲密动作要被旁人看到,她还是会害羞好一阵子。
宝哥哥要看自己写的字,原本黛玉是会给他看的,但现在人家还在害羞呢,便只是娇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理也不理宝哥哥。
贾宝玉这个无奈啊,心想林妹妹这也太会害羞了吧,不知洞房的时候,我若脱了她的衣服,她又该羞的怎样?
贾宝玉想到这一幕,不由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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