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真的了解他么？（2/2）
“大脑受破坏……”上条绫子喃喃说道，“难道魔法就是这种东西么。”
“想听么？”
“嗯？”
“你想知道我的烦恼么？”Index如祈祷般的双手合十，眼中尽是苦涩。
上条绫子见她如此，急忙打破沉重的气氛，语气中带着玩味道：“怎么感觉我好像变成了神父似的。”
“嗯，好像是将要听罪人忏悔的神父。”Index展颜一笑，随即讲道：“十字教原本只有一个，但你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分裂成那么多教派么？都是因为教会中被掺杂了政治因素，因此分裂…对立……分崩离析各自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上条绫子沉默。她心中也明白，一旦任何事物和‘政治’两字扯上了关系，所带来的恐怕只有战争。
Index神色凄凉，淡淡道：“明明都是拥有相同信仰的人们，各教派却经过独自进化，发展出自己的特色。”
“独自特色啊……”上条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Index继续道：“我所属的英国清教……因为是魔法盛行的国家，魔女审判和宗教裁判，关于这种对抗魔法的文化异常发达……所以在英国清教中有个特别的单位，为了对抗魔法师而研究魔法，并研拟致胜的策略，‘必要之恶教会’。”
“必要之恶教会？那个红发不良神父也是属于这个单位里的吧？”
“没错。”Index点了点头，“可是，‘一旦理解了污秽的敌人，自己的心灵就会被玷污’‘一旦接触了污秽的敌人，自己的身体就会受到玷污’必要之恶教会就是将这些肮脏的工作一手接下的场所。而其中的核心就是……”
“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么？”
“嗯。所谓的魔法就是些类似公示的东西，所以只要通过逆向推算，就可以中和敌人的攻击。只要知道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就可以中和世界上所有的魔法。所以，我才要把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
“灌输到自己体内么！”上条绫子咬牙道，“那种危险的东西不如不用读，直接烧掉好了！”
Index摇了摇头，“重要的不是‘书’而是‘内容’，就算销毁了原本但‘内容’流传下去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而且阅读原本对人类的精神力是承受不了的。所以除了将他们封印起来别无他法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你脑子里装了炸弹么？”上条绫子气愤的道，教会根本就是将Index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工具！
“如果学会了十万三千本魔导书的所有知识，就可以颠覆世界上的一切。
“呐，小绫……”Index突然低声道，神色有些不安。
“嗯？”
“我和你说的这些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秦啊。”
“这是为什么？”
“我……”Index神色黯然，半晌后才扭捏道：“我不想被他堪称怪物，我…我不想被他讨厌。一个人脑子里装了这么多恐怖的东西一定会被人当成怪物吧。”
“笨蛋！”
上条绫子突然大呼了一声，将Index吓了一跳。
“难道你以为秦会因为这种东西而讨厌你么？你看！”上条绫子深处有右手，“我这只手的能力你也知道吧，在拥有能消除任何异能之力的同时，也会给自己与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可是！”少女轻轻一笑，“他从来没有讨厌过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把我当成瘟神远离我，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之间怎么可能会讨厌对方呢！小秦既然会不顾危险的帮助你，他就不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而讨厌你！”
说到最后，上条绫子几乎喊了出来，显然是有些激动。
“对…对不起。”Index低着小脑地，仿佛一个犯了错误的孩童。
上条绫子叹了口气，随即笑了笑道：“秦轩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冷漠，不擅长与人交流，但他其实是个很热心的人哦……这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
“Index怎么样了？”
月咏小萌公寓对面的房顶上，冷艳女子淡淡的问道。
红发神父将望远镜拿下，神色复杂，随即叹了口气道：“还不错，似乎…比以前开心多了。”
少女沉湎，美艳绝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半晌后突然道：“我已经调查过昨晚那个少年的身份了。据资料上记载，他只是个拥有level4精神干扰能力的高中生。”
“怎么可能！他明明会使用那种可怕的魔法！”不良神父反驳道，脑中顿时浮现起了做完那场恶梦般的战斗，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没错，这也是令我不解之处。”少女点头道，“要知道被开发过超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学习魔法，而且那个少年召唤火龙的时候并没有吟唱咒语，似乎只取了一滴鲜血。”
“你的意思是，他用的不是魔法？”红发神父惊讶道。
少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面色凝重道：“而且资料中还显示他是一个中国人。”
“中国人……”红发神父喃喃自语道，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中国道教，难道他用的是道术？”
少女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头微微低了下去，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中国道教自古以来极为神秘，最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刻意隐藏，我们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不良神父再次点了一支烟，语气有些沉重。
“总之，现在敌方战力不明，我方毫无增援……”
“好像很快乐…”红发神父将少女的话打断，呆呆的开着对面窗户内少女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好象真的很快乐啊。这种破坏她幸福的角色我们到底要扮演到什么时候啊。”
少女沉默不语，只见她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