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和牛粪 四(1/2)
四
出来的是个50多岁的高个老汉,身子挺魁,背微弓,竟出奇地留着一个学生式的小分头,给人以滑稽的联想。他束手呆站着,狼狈得像个俘虏,或像在挨批斗,眼睛惊恐地朝周围一扫便赶紧垂下,再不敢抬起来。
忽然,男主人挪动着笨腿扑了过去,举起巴掌就朝高个汉子脸上扇去。眼疾手快的公安干警立刻把他挡开。
“都怪你害人,你害了我们一家子啊!”男主人气愤地叫喊着,不断地朝前扑去,又不断被挡回来。
“嗷”地一声怪叫,女主人颤动着细腿插身于男主人与高个汉子之间,红脖子涨脸地吼她男人:“你打谁哩?你打谁哩?咱亲家哪点儿对你不住???你这个畜生动不动就发疯六亲不认……”
男的似乎很怕女的,立刻老实下来,嘟哝一句:“看把公安都招惹来了,咱家几辈辈没招过公安……他干吗要帮那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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