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弹洞前山壁2(1/2)
厉剑脸色冷峻,脸上已经有了刀削斧凿的坚硬刻痕,两只眼睛随意转动中更带出一种机警干练又不失狡诈的光芒,他的手上都布满了厚厚老茧,让人感受到一种只有千军万马一起冲锋时才会腾起的狂烈杀气。
感受到刀锋擦身而过的惊悚,谁的心志也会变得同钢丝一样强韧。
武装分子趁着迫击炮的掩护,疯狂地往前冲。厉剑不住地逃避,蹿跑,不断地蹦,跳,腾,挪,跃,扑,在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军事规避动作中,他手中的狙击步枪不断奏响催魂舞曲。
惊人杀气铺开在天地间,惊骇得平时肆虐意淫的风也跟着眼角狂跳,口吐白沫!
一个指挥官弓着腰在敌群后指挥,厉剑锁定这个指挥官。他屏息,他静气,他扣动扳机。
弹像如同天边掠过的流星,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向目标飞去。敌群后方那个指挥官仅仅只来得及向手下呼叫两声,半弯着的身子也不能避开这夺命的一枪。
枪响,人倒,那个肉球就无奈地滚落到了地上。
作一个狙击手,如果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残酷无情,那么他永远不能称为狙击手,最多也只能去奥运会拿个射击冠军,但那离优秀的狙击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战场的生存法则其实和丛林的生存法则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们的目标都一样,那就是活下去,用最合适的方法,用最合理的战术消灭敌人,以换取已方的活命机率。
在枪炮声中,一个个敌人中弹身亡。望着如骨牌般倒地的敌人,厉剑觉得他就是一个屠夫。
厉剑骤然觉得天地变得很冷酷。战争,鲜血,屠杀,令人作呕的尸体。人性的缺失,朝阳的美,喷洒的鲜血,在旭日的映照下幻变成一幅幅诡异的抽象画。他对此曾经懊悔、恐惧;他对此曾经愤怒、狂暴;他对此曾经自哀自怜、怨天尤人;他对此曾经发誓要索回的一切……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他的眼前只有硝烟,只有鲜血,只有飞舞的残肢。
厉剑不知道“一枪”现身在何处,但他相信一枪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为了给战友们减压,他必须尽可能地清除对利剑突击队有威胁的敌人,例如敌人的狙击手、指挥官、炮手、机枪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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