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半分钟的战斗（2/2）

而无人指挥又缺乏训练和对抗经验的马队行动又不统一，有下马伏地反击的，有勒住马准备往回跑的，有往两侧躲的，也有往前冲的，相互碰撞干扰。他们使的又都是长枪，由于毫无准备，都背在背后，慌乱之下，枪都无法顺利拿下来，总之混乱一片。

张泽华他们却是越打越顺畅，越打越有信心，往前冲的几个官兵，在爬坡时速度下降，被瞬间击毙，伏地反击的也被张泽华首先点名。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这帮人就倒下了二十多个人，剩下的十来个人，有八个跪地求饶的，只有四个人做出了逃跑的反应，冲出了人群，但在马的速度还没有完全提起来前，又都被张泽华击毙在三百米范围内，无一人逃出了生天。

半分钟不到战斗就结束了，张泽华领着大家冲下河岸，缴下俘虏的枪，收拢马匹和散落在地的枪支。在专注的忙碌中，大家还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待到一切就序时，大家精神一放松，看着一地人和马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雪地，还有二个没有死透还在冒血抽搐的马匪，以及三匹重伤哀鸣的马，第一次上战场的戴成虎、王成豹止不住哇哇大吐起来。

张泽华是第二次杀人，第一次杀人是夜袭地窨子的时候，由于是夜晚，张泽华看不清血腥的场面，到没有什么感觉。可这次是大白天，惨不忍睹的场景让他的胃部向上翻涌，几乎用了全部的心神才勉强压住，不至于爆发。可此时，戴成虎、王成豹的呕吐声入耳，呕吐物的酸腐气味混合着血腥气味直冲口鼻，只觉得喉部一开，胃部翻涌的污秽物便冲口而出，也是呕吐不止，让张泽华非常尴尬。

但六个护卫没有一个有异样的表情，只是表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他们已经被张泽华战时的表现所折服，他们事先有击退敌人的必胜信念和自我牺牲的觉悟，但没想到是一边倒的屠杀。这与有备战无备有关联，但更多是因为司令的快速点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司令简直就是战神再世，28名击毙的马匪，有17个是死在司令之手。而从司令呕吐的表现来看，还真是个生手，这也太让人难于置信了！张泽华的呕吐反而让六个护卫更是心生佩服。

停止了呕吐的张泽华不想在尸堆里长留，返回河岸，用雪擦了擦脸，坐在一架雪爬犁上，让戴成龙他们把俘虏押到身前问话，他想了解马队打劫自己的动机的什么？

“什么？为了得到一个美女，你们就想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张泽华得到这一切是因宋丽丽而起的时候，万分惊奇地看着8个蹲在地上的俘虏，彻底无语了。

这些人对生命是这样的无视，草菅人命却没有任何的思想负担，张泽华的思维、逻辑和认知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和行为。这就是满清官府养的官兵，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张泽华不由地想起了后世对甲午战争的一些记载：那些满清兵勇们，见到日本士兵，举不动刀，端不起枪，一触即溃，而逃命的路途上，却勇猛地拿起刀枪抢掠着自家的百姓……

张泽华好一会才回过神，沉着脸吩咐护卫道：“押他们去江面上凿一个洞，把尸首都沉进江里，把血迹都清理干净，然后把马匹枪支都归拢起来，准备赶路！”

在阵阵的打骂、吆喝声中，俘虏被分成三帮，在护卫的枪口逼迫下，一帮拿着原本用来砍人的开山刀在江面上凿洞；一帮搬运尸体、清扫、掩盖作战留下的痕迹；一帮将躺在地上的七匹马无论死活，一律宰杀分割，放到雪爬犁上，同时把雪爬犁上的物品转移到缴获的29匹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