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支持还是合作（2/2）

“……而现在正是日本谋求战胜露国最好机会。庚子事变俄国以镇压东北义和团运动为名侵占满州，并图谋永远独霸满州，这不仅侵犯了日本的利益，也触动了英美的利益。俄国的贪婪让日本与英美走到了一起，去年1月30日在伦敦签订英日同盟，日本得到了英美的大量经济援助，与俄国开战适当其时。现在俄国最好的朋友是时间，只要西伯利亚大铁路全线修通，以俄国的国力，日本是不可能撼动俄国的。而日本的最大敌人也是时间，日本必须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修通前战胜露国，每拖延一天，甚至一小时，都会增强俄国取胜的机会。”

说到这张泽华好像要结束自己的发言，又坐到了炕桌边，喝了口水，静静地看了会小泉次郎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放下水杯，把脸凑到小泉次郎的眼前，逼视着小泉的眼睛，严肃而缓慢地说道：“你们日本需要的是一场决定本国兴亡的国战胜利！需要通过一场对俄国的胜利，来确定日本在东亚的霸权！而东北义勇军不过是要一个发展壮大的机会，要一块生存发展的地盘！东北义勇军的这一要求，我想如果日本人不能满足的话――”张泽华坐正了身子，把盯着小泉次郎惊愕眼神的视线收了回来，转向在自己手中不断转动的酒盅，用一种让小泉感到寒冷的语气悠悠道：“沙俄也许会感兴趣，沙俄应该有能力满足我们条件的能力，说不定会盼着、求着来满足我们的要求。小泉君――您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张泽华的话正是小泉次郎一直担心和害怕的，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东北义勇军不可能在大日本有间谍，他们有这样的认识，说明东北义勇军的领导者是一群智者，如果东北义勇军和露国合作将对日本万分的不利，很可能导致大日本在战争中败北。而东北义勇军的首领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们现在是在待价而沽，大日本如果拿不出比露国人大的价钱，就可能……

小泉次郎不敢往下想，擦了擦额头上汗珠，一边思考，一边探过身子盯着张泽华的眼睛，露出一种亲善的表情，谄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日本和大清同文同种，不是吗？异族露国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吗？请相信大日本一定会重视与东北义勇军的合作，请你们暂时不要与露国接触。”

“我们知道日本军队装备的步枪是30年式，而你们现在给我们的是日军淘汰的22年式和18年式，18年式是单发枪，遇到沙俄的骑兵连烧火棍都不如，而沙俄在后方部队大多数部队都是骑兵。让我们拿着这样落后的武器与装备精良俄国人去作战，这就是你们的朋友之道？你们的合作态度没有半分的诚意，这让东北义勇军不得不考虑换一个合作者。从情感上说，我们更愿意与同为黄种人的日本合作，但正如我先前所说：相互关照才是合作的基础，我们流血，你们得利，这样的合作公平吗？你说东北义勇军能接受这样的合作吗？”小日本！居然把我们当白痴，瞎了你们的狗眼，张泽华用蔑视的眼光看了小泉次郎一眼。

这眼神虽然一闪而过，但小泉次郎还是看见了，这让他心里不由地一紧，慌忙解释道：“我们并不是没有合作的随意，只是事先没有做好与东北义勇军合作的准备。我这次来，原本是来与张山谈合作的，因此，准备的资金和装备有限。至于对东北义勇军的支持――啊！不！是合作条件，请东北义勇军提出你们的要求，我向总部汇报，半个月以后我们一定作出答复。”

小泉次郎停下话语，观察了一个张泽华的表情，见没有喜怒变幻，继续说道：“为表示我个人对你们的敬意，我再增加5万大洋作为你们义勇军前期的费用，这是我收购金沙的资金，也是我目前所能行使的最大职权，请张君谅解！”

瞧着一付毕恭毕敬模样的小泉次郎，张泽华知道他再没有什么油水了，决定不现多费口舌，向宋丽丽示意摊牌。

宋丽丽从一个精致的小包里拿出了几张纸，边递给小泉次郎，边说道：“这是这们的清单，我们要日本陆军现役的同等装备以及给养，数量是1个师团。为了保证在俄军切断东北义勇军与日本联系的情况下继续作战。我们需要一些枪械维修设备、子弹复装设备以及大量的火药。至于日本派军官帮助东北义勇军训练的事，我们可以接受。但日本军官参与东北义勇军指挥的条款，东北义勇军不能接受，东北义勇军必须保持作战的独立性，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都是希望小组事先商定的条款，当然大家并不指望小日本完全履行，虽然大家没有谈判的经验，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小组成员还是知道些的。对于日本军官参与义勇军训练，大家思想也是统一的。义勇军将分为训练部队和作战部队两个等级，日本军官将参与训练部队的初级训练，初级训练合格兵员进入作战部队后，再由东北义勇军自己组织复训和与部队合练，从而保证部队不受日本人影响。

“一个师团！”小泉次郎彻底败了！他拿着清单，瞪着惊讶的一双小眼愣愣地看着宋丽丽……